【V课分享】自由玩耍

我们最珍视的人类品质是什么？什么能够最好的服务于人类和地球？我们尊重不同的孩子的不同特质的价值，同时，我们希望我们的孩子成长为拥有健康的身体，敏锐的感觉，清晰，创造性地思考，坚强的意志和持之以恒精神的成人。...





“我观察到最近十年的孩子，他们眼神的清澈，精神的清明度和自给自足的状态，差了很多，包括体质也差了很多。很多孩子的精神有点木，有时候他们的表情和脸都是有点胀胀的，很像被灌满了杂讯的成年人。小孩子应该是很干净、天然、纯朴和灵动的，现在这样的孩子不多了。”这段话是李辛医生在接受上海晨报星期日周刊采访时说的。

我们听到来自所有各方——家长、老师、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医生的反映：孩子不会玩耍了。有些孩子好像已经失去玩耍的能力，有些孩子渴望玩耍，但繁忙的课外计划，或过于重视课堂的学习，玩耍从他们的生活中被排挤出去。除此之外，孩子们数小时坐在屏幕前一动不动——电视、电子玩耍、电脑，孩子吸收别人的故事和想象，却不能表现出他们自己的故事和想象，结果孩子的玩耍在步步衰退。这种衰退，当然会对孩子和未来孩子的童年产生严重的后果。

当今这个时代，我们正目睹着并亲身感受着世界范围内的儿童玩耍的消失，过去10-15年间，真相就是全世界范围内孩子们自由、放松的玩耍时间在缩短，而“被规范”的时间在延长。孩子们放学后被带去参加各种活动，没有时间做他们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同样，在幼儿园的孩子们“被组织起来”的活动也越来越多。但这并不是孩子们自由的玩耍。学校里的孩子再也没有自由去探索树林、田野，去寻找自己钟爱的地方；体育和休息时间被取消；新建的学校没有操场；邻里孩子的玩球已属于过去；同时，从5岁开始，孩子被成群地送往各类才艺兴趣班了。

这样的现象发展很快，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巨大忧虑：孩子们的疾病状态越来越普遍和严重，如容易过敏，注意力不集中，精神紊乱，出现多动症和行为紊乱症状的孩子也在增多。

一个面向全世界的儿童保护联盟：“童年保护联盟”，它发起了捍卫孩子玩耍权利的运动。联合国的文件也郑重申明：孩子有玩耍的权利，并捍卫孩子有童年和玩耍的权利。

去年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文件出台，一个是美国儿科协会的申明，它用很厚的一叠文件阐述了“玩耍对孩子健康发展的重要性”，以及“推动孩子的玩耍”的目标，列举了孩子在不同阶段的玩耍方式，同时指出孩子的玩耍在当今社会中越来越少的现实，并且也提到了被动娱乐的趋势（电脑、电视）和可能造成的危害。美国儿科协会向人们宣扬孩子玩耍的重要性，建议儿科医生提倡和鼓励积极玩耍，避免和减少被动玩耍，并强调真实玩具的重要性，诸如木块、布娃娃这样的玩具，可以发挥孩子们的想象力。

在其他研究中也发现：童年没有足够玩耍的孩子，青少年时期会出现危机，如吸毒、犯罪等。美国针对150个国家的孩子在幼儿园阶段自由玩耍的情况进行了调查结果表明：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当幼儿园能有很多的开放时间和场所给予孩子个人玩耍时，孩子在3年级时会表现得更加出色。

玩耍的重要性不仅仅局限在孩子的5岁之前，孩子按照他的注意力工作，在孩子早年玩耍时呈现的特点、个性，甚至玩耍的内容都会在他成年之后的某一个时刻浮现。可以用施泰纳的话总结：玩耍是孩子在实践某种生活技能，这让孩子在成人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产生了积极的作用，对于孩子，当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能专注并设计游戏来玩耍时，长大后他更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并更具有专注力。

孩子到底应该玩多久？现在20多岁的年轻人在他们童年时缺乏玩耍的危害性已初露端倪。今天，很多20多岁的年轻人不知自己要做什么，茫茫然，忽左忽右，没办法对自己负责，不承担作为成年人的责任反而沉醉于“玩耍”之中，比如：电子游戏、网络游戏、“虚拟人生”等。

玩耍的图景不仅对于每一个作为个体的孩子有意义，同时对世界的未来也有着深远的意义。为什么玩耍会有这样重要的力量？

作为人类，我们有两个意识，一个是白天的意识，帮助我们度过一天的生活，它是清醒时的意识；另一个意识是夜晚意识（梦境意识），做完一天的事情后，希望晚上还有做梦的能力，因为梦也在消失。清晨醒来，是否依然记得昨夜的梦？可能有些迷糊了。

夜晚意识和白天意识是不同的，它又被称为梦境意识，两种意识都很重要，梦境意识透露我们内心的一些事情。施泰纳指出，当孩子玩耍时，孩子们的梦境意识积极参与其中。孩子在9岁之前具有特殊的能力，可以让自己在白天意识与夜晚意识之间自由转换，刚才还是清醒的，接着又进入梦幻，这是孩子们的常态。

观察一个孩子，他来到一个房间，东游西逛的，突然一件东西吸引住他的视线，于是爱不释手地沉浸其中玩耍起来，忘了吃饭，忘了上学，忘了白天意识中他应该做的事情。当孩子进入梦幻状态时，周遭的环境应是宁静而平和，这样的氛围是孩子进入梦幻的先决条件。如果环境杂乱无章，孩子的梦幻意识的玩耍就没办法发生。

健康的孩子的梦境意识会自然流露，不需要成人去“教”和发掘，我们可以感受到孩子大脑的刺激与积极的工作，和大脑的想象力的发展。若孩子们用未完成的玩具玩耍，则需要将手中的玩具想象成另外的样子，这无疑是对孩子大脑的恩赐。

孩子将几块木板和木桩树立起，这就变成了桥梁。商店里只有一些小木块，不同形状的木块变成了待售的面包、香肠。几把椅子变成了一匹马……对于这样的玩耍，我们称之为“开放性玩耍”，孩子沉浸在想象的天空中，大脑会有很多的工作和刺激。

健康玩耍的先决条件是：孩子玩耍需要有足够时间，而不仅仅是空间。如果孩子的时间整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孩子就没办法和自己的内在相遇，不能独立决定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我们应每天都给予孩子一个没有被预定的时间段，让孩子自由安排。若孩子感到无聊，不知如何去“玩”，我们可以给他一个最美的微笑，告诉他：“你可以找到好玩的”，而不是直接给予一个玩耍的程序，或者也可说“那好吧，你可以帮我做事，我在忙”，让孩子一起做你正在做的事。这样，当孩子们长大些，他会在觉得无聊时能自己找到可做的事。一些孩子尤其需要和父母在一起玩，不要刻意回避孩子共同玩耍的要求，可以和孩子一起玩，当10分钟过后，孩子找到其它的事做，或投入其中时，家长可以退出，自己去忙自己的。

“玩耍的能力是心智（mental）健康的主要评判标准之一。”创造性的玩耍是健康孩子生活中的核心活动。它能帮助孩子把经历到的各种生活要素编织在一起。它容许孩子消化生活、创造自己的生活，它是孩子旺盛创造力的宣泄渠道，它绝对是童年的核心部分。伴随着创造性的玩耍，孩子们茁壮成长，缺失了它，孩子们严重的衰弱。

今天我们将集中讨论上学前的孩子玩耍，这期间本应是玩耍的旺盛期，然而，它的发展却受到阻碍。也许我们不打算挤掉孩子生活中的玩耍，但我们在学校和家里的方针和做法，阻碍了孩子追求自己的开放的、自我主导的玩耍。

如果我们想挽救玩耍，首先要了解它的本质。创造性的玩耍犹如泉水的喷涌，来自孩子的内心深处，它清新而富有活力，是每位健康孩子的天然组成部分。它对孩子如此重要，以致很难把玩耍和学习截然分开。无论孩子是在学习新的身体技能、人际关系，还是认知内容，他们兴致勃勃地投身生活。正如最近一位朋友提到她的8个月大的孩子：“玩起来就好像一刻不停的在干活。”干活还是玩耍？童年阶段没有区别。

成人确信需要教孩子，这绝对是真的。在各种各样的活动中，我们要为孩子树立榜样。我们需要创造适宜孩子玩耍和学习的空间，我们需要帮一把手——甚至事情不对头时，我们出面干涉。但绝大多数时候，我们要尊重每个孩子内在的学习能力，这种能力驱动四肢、充满心灵。孩子对学习和玩耍的热爱是内在联系一起的。

孩子一生下来就充满着生长和学习的神奇动力，如果成人能给予少许帮助，容许孩子按照自己的步伐成长，以玩耍和不知疲倦的方式来探索、做事情，他们会不断地发展新的技巧和能力。遗憾的是，我们对待孩子，就好像孩子的学习只能靠成人来教，我们没有尊重孩子内在的学习动力。我们剥夺了孩子自主学习的自信，催促他们，经常把他们弄得疲惫不堪。这就毫不奇怪，那么多的老师抱怨9、10岁的孩子好像已经透支，对学习不感兴趣。这是一场巨大的悲剧，因为出于对学习的热爱，才是学好的真正动力。

心理学家奇克森特米哈伊（MihalyCsikszentmihalyi）说到成人的创造状态，他称为“充盈”。丹尼尔 高尔曼（DanielGoleman）和他的合作者在《创造性的精神》一书中，把充盈描述为这样的时候“当人们处于顶峰状态。充盈能发生在任何领域和活动中——绘画、下棋等等。其中一个要求是你的技巧如此娴熟，完全满足了当下的需要，以致所有的自我意识消失了。”同样的方式，孩子玩耍的特征是自我意识的消失。

孩子玩耍的专注程度令人吃惊。科学家、医生、艺术家和其他人经历过的这种  状态，也许对我们来说，有点可怕或吓人。我们愿意如此全神贯注于生活和学习吗？这与现代的多重任务的模式不符，即一个人同时做着几件事情，但往往没有一件事情是全神贯注去做的。然而，如果我们想把内在的潜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想尽我们的所能给予世界，它就是重要的状态。孩子准备发展某些技能，甚至渴望去发展。可是在他们所受的教育中，孩子越来越多地发现教室里充斥着标准化的教学、电脑化的学习和标准化的考试评估。所有这些忽视了孩子真正的生活和学习的能力，让许多孩子深感失望和挫折。

我们最珍视的人类品质是什么？什么能够最好的服务于人类和地球？我们尊重不同的孩子的不同特质的价值，同时，我们希望我们的孩子成长为拥有健康的身体，敏锐的感觉，清晰，创造性地思考，坚强的意志和持之以恒精神的成人。

鲁道夫•施泰纳谈到七岁以前的儿童具有非凡的模仿能力。年幼的孩子就像一块海棉，吸收着来自周围环境中的一切，甚至他们的机体器官都在吸纳着周围环境所带来的一切影响。他形容幼童“无意识的参与世界”。幼儿不像成人，能够有选择的参与，或对周围的影响选择性的接受，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做为家长和教育者有着神圣的责任。在孩子周围的成人的想法和感受孩子都感应的到。孩子在这种极度的敞开状态下，全盘接受和模仿周围提供的一切。因此，我们的工作就是提供给幼儿一个健康的，益于模仿的环境，包括身体的姿态，声音，行为，思考和感受。人生的早年教育应当主要由自身教育构成。

儿童通过一系列重复的活动和适合的韵律来学习，这就是这个年龄段记忆力的基础。幼儿园老师昨天做过的事，今天还会照样做。幼儿园一天的生活由自由玩耍时间，劳动或艺术活动开始，然后老师孩子一起清理，开始晨圈。我们洗手，唱歌，吃点心，穿上户外鞋，到户外玩耍，然后回到室内，穿上室内鞋，休息，讲故事，道别。一切都在韵律中进行。孩子们知道下面要做的是什么，跟随着这些韵律，孩子的纪律就建立起来了。在这种有序和规律中，孩子的内心就会感到安宁。

在这种安全温暖的环境中，发生的是在幼儿园中非常重要的活动，那就是自由玩耍。孩子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拿起各种材料，搭建想象中的环境。这些材料都是未经雕琢的天然材料，包括：一篮子不同颜色的棉布，木块，弯曲的木板，小凳子，桌子，松果，玉米芯，贝壳，石头，简单的布娃娃的动物等。孩子们把这些材料搬来摆去，拼合分开，建造他们自己创造的世界。他们还会一起合作，搭建桥梁，商店，屋子或火车，他们社交的感觉也由此培养出来。孩子们体验着“我在这个环境中决定做什么，然后我就做到”，由此建立对自我的感觉，并塑造坚定的意志。

儿童还会从彼此学习，得到启发。老师可以通过准备一个小环境或先和这些孩子一起玩来引导和促进。但自由玩耍毕竟是孩子自己的玩耍，老师有自己的工作做：做针线活，切蔬菜，揉面团，这些工作都是真实的，充满艺术和美，孩子可以随时参与进来或模仿老师做。老师的手虽然在忙，但眼睛随时都在留意着教室里发生的一切，警惕着可能发生的危险，化解正在酝酿的冲突，或适时而巧妙的给予孩子鼓励。我们同样允许孩子“停下来注视”，这也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活动。孩子们需要有机的参与玩耍的自由。

在自由玩耍中，孩子会想象各种情景，这也是他们锻炼内在构图的能力。一个弯曲的木块变成了一个电话筒，松果变成了小婴儿的瓶子。施泰纳博士谈到造型简单的娃娃的重要性时说：“你甚至可以用一张餐巾来为孩子做个娃娃，然后用几滴墨水添上眼睛，鼻子和嘴巴。如果孩子面前是一张折起的餐巾，他就必须运用自己的想象力来把他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形象。想象力的运用帮助大脑的构成。大脑就像双手的肌肉一样，当它们需要作适当的工作时，才会伸展开。如果给孩子的是现成的精致漂亮的玩具，大脑就无事可做了，变得越来越钝化。”在现代家庭里，我们可以同样就孩子的体验来对比讲故事和看电视。故事启发孩子的想象力，而电视提供的是一系列已经组合完成的图像，而孩子则成为一个被动的消费者。

充满想象力的游戏的随着孩子的年龄而不同。两岁的孩子处于梦幻状态，会对周围环境的一切完全吸收。孩子会拿起一把勺子，动一动，再扔到地上，充满惊奇的聆听声音，感受它的重量和质地。三岁的孩子会赋予物体特质，比如将一根木棍被变成一只小狗或小轿车。四岁的孩子已经开始一些社交能力的发展，他们与其他孩子一起合作来创造环境：有宝宝床的小屋子，有卷发夹和理发师椅子的理发店等。五岁的孩子开始进行相对复杂的活动了，他们会用教室里的物品或材料来展现自己内在的画面。到了六岁的时候，孩子已经不需要外在的物体来保持内在的图景了。在此之后，孩子就具备了进入小学学习的条件了。

在自由玩耍中，每个孩子都以自己独特的，充满创造性的方式来摆弄，组合着天然的玩具。观察每个孩子解决问题的过程实在令人着迷。儿童未来的思考能力，或确切的说，作为成人的生活方式都可以从儿童在七岁以前的自由玩耍中预示出来。

我们努力去保护儿童自然的成长过程，帮助他们为生活做好准备。我们帮助孩子发展优秀的品质，当孩子进入他们20岁，30岁，40岁....，甚至他们整个人生都会受益于这些优秀的品质。我们尊重不同的孩子的不同特质和独特的价值，同时，我们希望我们的孩子成长为拥有健康的身体，敏锐的感觉，清晰，创造性地思考，坚强的意志和持之以恒精神的成人。

下面我再列举一下玩耍的体验：

一、模仿

模仿是像镜子一样的反射，如建房子、做家务，这些都是孩子对日常生活的模仿。没有比做家务这样的活动更能激发和发展孩子的意志，但现代社会家务劳动社会化、电气化，使这样的活动越来越少了。年龄较小的孩子需要做一些身体的工作。做家务也是对意志的锻炼，烹饪、洗碗、拖地、手工、木头玩具等等，都是对孩子的滋养。

为什么诸如手工等这样的有关身体的工作很重要？因为孩子是在模仿，同时又在刺激孩子意志的发展。滋养孩子玩耍的方式之一就是给予孩子一个值得模仿的榜样。

二、探索、发现

孩子从三个月大开始了模仿、探索、发现的旅程，首先是对自己身体的探索，包括对手、脚的探索，然后是家里的角落、院子里的树叶，木桶……探索与发现对于孩子非常重要，如果家长给予解释或干扰，孩子独立去探索和发现的积极性就会被打击，应该给予孩子时间，让孩子自己去发现“是什么”、“为什么”。

孩子们用木块造卡车，在木块的下面放上圆木，作为卡车的轮子，当孩子们去推动他们的“卡车”时，会发现“卡车”推不动，蹲下来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并试着去解决问题。这时如果你直接告诉他“卡车”推不动的原因，实际上就是阻碍了他的思考活动，孩子们独立的自我发现的体验越多自信心也越强，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拥有足够多的时间停留，若总是处于被催促的状态，孩子兴趣的萌芽会被压制，成长的契机则将被错过。

三、转变一个东西，创造出新的东西来

若你有一个五、六岁的儿子，可以和他一起用木头做一个原始的起重机，你会发现，在开始制作时孩子需要父亲的帮助，但慢慢的，孩子可以自己独立工作了，这是一个非常愉悦的体验，以后他会相信自己的创造力。允许孩子有一些什么都不做的时间，这时孩子处于半梦半醒中，孩子坐在树枝上抠树皮，做着白日梦。孩子在梦幻时间会创造小故事，常常喃喃自语，有时需要听众，但孩子们并不是真正需要这些听众，当他们天马行空中，创造的是一个自我的世界。给孩子们一个安静的时间，让孩子消化和创造。孩子需要将故事转变为自己的图景。讲故事包括孩子布置讲故事的场景，这也是他讲述的一部分。

四、治疗

孩子的玩耍过程有一种治愈的作用，可以消除、化解一些困扰他们的事情。我有这样的体验：一个可爱而面颊红润的女孩，创造出一个奇怪的故事，故事中的人物一个接一个被杀死，最后王子与公主终于相遇，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不理解她为何要这样玩，但我尊重她，没有阻止她的荒诞编造，我能感受到她在整个游戏的过程中的愉悦和对结果的满足。只要在行为中不对他人产生攻击，不影响其他孩子，相信通过这样的游戏，孩子内在的焦虑、烦恼会被化解。

另一个4岁男孩在玩把爸爸妈妈发射到月球上的游戏，让他的爸爸妈妈永远呆在月球上，我很担心，也很庆幸其他孩子未看到他的游戏。我知道男孩对父母有愤怒，但我没有参与和发表意见，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玩。游戏结束后我问他，父母到那里去了？他说他的父母还在月球上未回来。我无法窥知男孩游戏的深层含意，但我知道，通过这个游戏，男孩心中的某些东西，包括某些情绪被排出了体外了，这里面有治疗作用。

五、感受身体的玩耍

很简单也积极，孩子们应有很多感受他们身体的玩耍。如两个孩子互相扭打、打滚，感觉到他们身体的界限。在这样的玩耍中孩子调动了他的很多感觉器官，尤其是触觉。但这样的玩耍，若只在孩子之间发生，容易场面失控，故需要成人的参与。

我们经常给孩子一些很紧的拥抱，之后再放开，让孩子感受身体的界限，这是非常好的，父亲可以经常这样做。和孩子“扭打”在一起，再放开，让孩子感受到自由与分离。母亲倾向于比较柔和的动作。还可以摔跤，前提是友好、安全的。友好是指没有输与赢，没有获胜者与失败者，是非常愉悦的做这些事，这一点对孩子非常重要，尤其是对不自信的孩子。对身体的感受可以帮助训练孩子信任和提升自己的能力。

期望大家通过我今晚的分享，理解孩子玩耍的重要性，以及玩耍是真正自发性的活动。最后我用施泰纳的一句话结束本次微课分享：玩耍必须是自由的、非规范的，是孩子自发、自主的活动，应放弃教育技巧、设计，让孩子运用自身的力量将意识带进行动，孩子是通过生活本身教育自己，任何智力性的设计都不要介入这样的玩耍中。

孩子玩够了，便愿意好好静下来念书。

    关注 澄心儿童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