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车马慢

 

写完,想表达的意思是,二十一世纪,现在究竟谁愿意与我通信。...





文/J

微博上看到大鹏(董成鹏)的微博上写,三十五岁的生日愿望是能踏实的完成自己导演的第二部电影,

海报是15岁的他,青涩的脸上带着一副圆框的眼睛,一本正经地拿着吉他的样子。

刘同评论的一句,那时,花是假的,树是塑料的,人是懵懂的,只有梦想是真的。

那种纯粹的眼神是会微笑的那种。

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四川的小伙伴,我俩的裤子几乎可以同穿一条。上语文课的时候,我们几乎谁也不让着谁,争着抢着要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

那时候的快乐都来自与我们彼此,为了抢一道题目的答案,连课后玩耍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划重点。

五年级以后,她回到了四川。

回去之前,恰好是一个新学年的开始,六年级初上。

一个夏天回来,重新组建了班级,而我最后见到她的照片是从她的一个好朋友手上。

照片里面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套装,还有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背靠倚着一棵假的竹子。

零几年的时候连MP3都是一个奢侈品,更不要说是手机,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在照相馆照一张这样的照片,那时候有各种的背景图可以选择,绿柳河边,青青草地,悠扬竹子林。

那时照片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只有里面的人是真的,真的纯粹笑容与目光。

那是她留在S城给我唯一的一样东西,但,不记得是否有信件了。

隐约的记得,回过一封信给遥远的她。

只是,当我把攒了很久才买到的手工中国结塞进信封的时候,内心里就有一种她一定收不到的预感。

第一次郑重的写好一封信,丢进邮局前面的绿色邮筒,心情是喜悦的。

我盼望着来信,即使信件上没有什么内容,有一种感知她还收到我的问候和想念就好。

寄信,是一段未知的旅程,它可以轻易的到达远方,但是也可能就在你的不远处不见了踪影。

再次记起她,是在零八年的汶川大地震。

我试过找寻她,只是,过程像石头扔进了水池里,噗通,只溅水花。

各种各样的人在你身边来来往往都有定数,一边长大一边感受生活的给予的悲欢离合,这些都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十年后,在同一个城市,我又重新看见了五星花,只是五星花不再试缠绕着大树生长,而是待在每天车来车往的路边,绿叶上的灰尘已经看上去已经沉积了很久,但,花开得还是这般的明艳。

找了很久的五星花只是在路上匆匆就瞥见了。

只是找到以后却不像那是想要的那般急切。

每天依旧走在有五星花开的这段马路上,看一眼,就走开。

那封信,那朵花,那个人,随着城市改造已经变了模样。

纽约作家海莲汉芙和伦敦旧书店的书商弗兰克之间的书缘与情缘。他们中间的通信,二十年间没有见过彼此,文字传递出来的真挚友情,对对方的无比信任用文字带来彼此对彼此之间的关切之情。

大多数的我们想不通的是,一封书信传递出来的感情竟是这样简单和纯粹,当初只是海莲需要书而弗兰克给予书的简单动作,完成这样的传递的时候我们都已暮发苍苍。

读完《查令十字街84号》的时候,对于文字传递的意义更加明白了些。

文/木心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写完,想表达的意思是,二十一世纪,现在究竟谁愿意与我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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