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年,你都还记得吗?

 

灯火通明,锣鼓喧天歌舞升平,车水马龙阖家团圆,欢歌笑语爆竹声声,万家灯火我印象中的春节大概就是以上成语所表达...

灯火通明,锣鼓喧天

歌舞升平,车水马龙

阖家团圆,欢歌笑语

爆竹声声,万家灯火


我印象中的春节大概就是以上成语所表达的那样,和谐,热闹,暖心

“春节”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在每个人的心中留有很重要的位置。
带你走进“大家”的春节记忆
老舍眼中的“太平花”
长大了些,记得有一年除夕,大概是光绪三十年前的一二年,母亲在院中接神,雪已下了一尺多厚。高香烧起,雪片由漆黑的空中落下,落到火光的圈里,非常的白,紧接着飞到火苗的附近,舞出些金光,即行消灭;先下来的灭了,上面又紧跟着下来许多,像一把“太平花”倒放。我还记着这个。我也的确感觉到,那年的神仙一定是真由天上回到世间。

——老舍《老舍自传》

胡适儿时的大年夜
每年除夕我家中总有一大群讨债的人,每人一盏灯笼,坐在大厅上不肯去。大哥早已避出去了。大厅的两排椅子上满满的都是灯笼和债主。我母亲走进走出,料理年夜饭,谢灶神,压岁钱等事,只当作不曾看见这一群人。到了近半夜,快要“封门”了,我母亲才走后门出去,央一位邻居本家到我家来,每一家债户开发一点儿钱。做好做歹的,这一群讨债的才一个一个提着灯笼走出去。一会儿,大哥敲门回来了。我母亲从不骂他一句。并且因为是新年,她脸上从不露出一点儿怒色。这样的过年,我过了六七次。——胡适《四十自述》 

   

冰心童年的春节
过年的前几天,最忙的是母亲了。她忙着打点我们过年穿的新衣鞋帽,还有一家大小半个月吃的肉,从正月初一到十五,是不宰猪卖肉的。我看见母亲系起围裙、挽上袖子,往大坛子里装上大块大块的喷香的裹满“红糟”的糟肉,还有用酱油、白糖和各种香料煮的卤肉,还蒸上好几笼屉的红糖年糕……

——冰心《童年的春节》

鲁迅眼中的年
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的。杀鸡,宰鹅,买猪肉,用心细细地洗,女人的臂膊都在水里浸得通红,有的还带着绞丝银镯子。煮熟之后,横七竖八地插些筷子在这类东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烛,恭请福神们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爆竹。年年如此,家家如此。

——鲁迅《祝福》

梁实秋心中的年景
吃是过年的主要节目。年菜是标准化了的,家家一律。人口旺的人家要进全猪,连下水带猪头,分别处理下咽。一锅炖肉,加上蘑菇是一碗,加上粉丝又是一碗,加上山药又是一碗,大盆的芥末墩儿、鱼冻儿、肉皮辣酱,成缸的大腌白菜、芥菜疙瘩管够。初一不动刀,初五以前不开市,年菜非囤集不可,结果是年菜等于剩菜,吃倒了胃口而已。

——梁实秋《北平年景》

斯妤闽南老家除夕夜
今天是迎新送旧的日子。在闽南老家,这一天是大忙特忙的日子。要擦桌擦床擦门洗地板,要蒸桌面那样大的白糖年糕、红糖年糕、咸味年糕,要炸成缸的“炸枣”,做整盆的无香肠,还要换上新浆洗的窗帘床单,铺上雪白的台布。然后,要开始热气腾腾地忙围炉的年饭。夜幕降临时,大家便团团围坐在圆桌前。外婆开始祷告,舅舅们开始祝酒,小孩子们开始整段整段地往嘴里塞五香肠。妈妈和老外公开始悠悠扬扬地哼起乡剧来。于是,除夕噼里啪啦大笑着走来,又噼里啪啦大笑着离去。

——斯妤《除夕》

冯骥才心中的年意
那些年年此时都要出现的图案,一准儿全冒出来——松菊、蝙蝠、鹤鹿、铜钱、宝马、肥猪、喜鹊、聚宝盆,谁都知道它们暗示着富贵、长寿、平安、吉利、好运与兴旺。当窗外凛冽的风撩动红纸吊钱敲打着窗户,或是性急的小孩提前零落地点响爆竹,或是邻人炖肉煮鸡的香味窜入鼻孔,大年将临,甚至有种逼迫感。如果此时你还缺几样年货尚未备齐,少四头水仙或二斤大红苹果,不免会心急不安,跑到街上转来转去,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必备的年货买齐。圆满过年,来年圆满。

——冯骥才《年意》

沈从文忆湘西过年
我生长的家乡是湘西边上一个居民不到一万户的小县城,但是狮子龙灯焰火,半世纪前在湘西各县却极著名。逢年过节,各街坊多有自己的灯。由初一到十二叫“送灯”,只是全城敲锣打鼓各处玩去。白天多大锣大鼓在桥头上表演戏水,或在八九张方桌上盘旋上下。晚上则在灯火下玩蚌壳精,用细乐伴奏。十三到十五叫“烧灯”,主要比赛转到另一方面,看谁家焰火出众超群。

我照例凭顽童资格,和百十个大小顽童,追随队伍各处走去,和大伙在炮仗焰火中消磨。玩灯的不仅要凭气力,还得要勇敢。为表示英雄无畏,每当场坪中焰火上升时,白光直泻数丈,有的还大吼如雷,这些人却不管是“震天雷”还是“猛虎下山”,照例得赤膊上阵,迎面奋勇而前。我们年纪小,还无资格参与这种剧烈活动,只能趁热闹在旁呐喊助威。

因为始终能跟随队伍走,马不离群,直到天快发白,大家都烧得个焦头烂额,精疲力尽。队伍中附随着老渔翁和蚌壳精的,蚌壳精照例多选十二三岁面目俊秀姣好男孩子充当,老渔翁白须白发也做得俨然,这时节都现了原形,狼狈可笑。

最后集中到各会馆前点验家伙散场时,正街上江西人开的南货店、布店,福建人开的烟铺,已经放鞭炮烧开门纸迎财神,家住对河的年轻苗族女人,也挑着豆豉萝卜丝担子上街叫卖了。有了这个玩灯烧灯经验底子,长大后读宋代咏灯节事的诗词,便觉得相当面熟,体会也比较深刻。——沈从文《沈从文文集》

你记忆中的春节是怎样的?欢迎在留言中分享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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