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海君、冉乔峰谈诗漠阳诗集《净土》

 

诗集《净土》序:漠阳:坚守一方诗歌的净土《序:漠阳/坚守一方诗歌的净土》坚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对于诗歌这...

【头条】庄海君、冉乔峰谈诗漠阳诗集《净土》
命运的叙说,或生活断章
——读漠阳的诗集《净土》


文/庄海君

说到“净土”,我想起了诗人尼采在《谈自由与偏见》中所说的“伟大的厄运——每种伟大的现象都会发生质变,在艺术领域里尤其如此。”当命运降临于我们的生活,我们是多么渴望在有限的日子里寻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净土”,记录那些从我们身体里所经过的点点滴滴,苦难、痛楚、快乐、生死,经历了这些,我们才能把无形的命运融入情感,说出灵魂深处的棱角,说出日子尽头的诗意,说出你我他最有可能发生的故事,每一种叙述每一种传达,都离不出我们最开始的地方——土地。
我与漠阳先生相识于诗歌,相交于网络,执着于生活;我们有个共同的追求,都坚守着诗歌这片纯净的“净土”,坚持着对诗歌的初心,我们写诗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记录生活中点点滴滴,写出心灵的光年。当然,在现今的物质社会,诗歌只能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我们无法过度的花费自己的时间,去研究人类的“命运”与生活中的“净土”,所幸的是我们还一直坚持着这份对诗歌的热情。
诗集《净土》分“说说命运或者运气”、“母亲,想起那南风吹来的疼痛”、“我的爱人,愿意一辈子为你留下”、“一个建筑工人的命运”等四辑。融合了亲情、友情、爱情、乡情,这些“净土”里,有对命运的抗争和生活的解剖,有叙述故土的情感和思念爱人的恋语,也有对母亲的忆情和建筑工人的同情。这是一章命运的叙说,是一曲生活断章。
泰戈尔曾说过“我们不能像清晨的鲜花那样轻易地彻底地自我奉献,我们把自己隐藏在自己中间,因而我们四周万物的快乐白白地涌溢。”很多时候,我们也会这样在生活中迷失自己,无奈地走向早已设定的命运,甚至把自己包裹起来,安静起来,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这片我们渴望已久的“净土”。在命运面前,漠阳是这样的,“在秋风里独行/面容原来是如此干涩/脚步原来是如此沉重”(《秋风里独行》),他也这样的:“每一次艰难的向上攀爬/它都感觉到外面的气息”(《生活》),他还是这样的:“写尽了人间百态/写不了自己一生” (《笔墨》),面对命运,我们有太多的言语,所有的事物都是诗意的,所有遇见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然而,当命运偏离时间的轨道,我们心灵深处所设置的路线,也在影响着我们的生活,罪恶、颓荡、歧视、畸形,纷纷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一些事物我们始料未及,说不尽有多少沧桑与苦难,一些现象我们措手不及,太多的意外情况,让我们早已无法接受,也只能接受。那些岁月里,“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原来熟悉他的那片土地”(《一个建筑工人的命运》),“后来,小王平白无故走了/姐妹们每天又是口干舌燥”(《白开水》),最后的命运是,“他一直在等,等你的/曾经对他的回眸一笑/还有对他许下的诺言”(《等》)。
对于命运的叙说,生活总是个借口,但最能触动我们的还是心灵深处的情感,很多人认为这是灵魂性质的东西,我则认为是生活的断章,这种断章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我把它唤为“乡情”。很显然,我的很多作品都融入了乡情,这也是我一直解不掉的情结。正如叔本华所言:“最大的幸福是没有痛苦地落下生活的帷幕”,人生如此,诗亦如此,漠阳的“净土”情怀也是如此,这是一种情感的初心。
泰戈尔也说过:“通过受苦,我们才能深切地获得灵魂”,这是我们最本性的情感,也是一段人生历程。“如今,母亲已到古稀之年/尽管南风一吹她的手会疼痛/钻心的痛”(《母亲,想起那南风吹来的疼痛》),这是最深刻的情感,也是最深情的岁月;“离别多年的老屋/又苍老许多/我也老了吗?”(《梦回故乡》),事物变迁,日子多殇,我们都逃不了这些往昔;“挥手之际/纵然你已渐远/但,仍感觉到你满眼的深情/和闪闪的泪光”(《离别》),多少言语无法表达,多少场景无法再现,这些乡土情感,这些苦难,也在旅程中升华。
要么庸俗,要么孤独;要么蹉跎,要么苦索。在我们的人生旅途上,只能面对命运,坚守初心,把生活当成我们的日子,不断地行走,或许才能找到那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净土”。

2016/12/29 于广东省汕尾市“周末诗会”光影书吧。

庄海君,80后,广东汕尾市陆丰人。“周末诗会微平台”策划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广东省作协会员,第二届中国网络诗人高研班学员。一个用诗歌写出心灵光年的坚守者。出版诗集《风与花的爱情》《十个太阳》等四部。)坚守一方诗歌的净土
——读漠阳的诗集《净土》


文/冉乔峰

坚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对于诗歌这一方净土,我想除了七分天赋和灵气,还需要三分坚守和坚持,以及不被生活磨掉的诗性。近日,在广东80后诗人漠阳首部诗集《净土》即将集结出版之际,特留下点文字,表作纪念。
漠阳,原名黄明,80后,出生于粤西阳江市阳春,现居于珠三角江门市开平。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广东省开平市影视文化协会会员、群众演员。九年级学历,22岁开始文学创作,处女作发表于珠三角打工文学杂志《江门文艺》,作品散见各杂志及网络微刊平台,诗集《守护》拟出版。 诗观:在诗歌中流浪,在流浪中生活! 生活中也偶尔写写散文、笑话(段子)。
结识漠阳兄于网络,虽未见其人,但见其心。从他的个人简介中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个扛着命运在社会底层奔跑的歌者。因为《江门文艺》这份在打工族中视为精神之粮的文艺期刊,我与他显得格外亲近,在2007、08年这类杂志辉煌的尾声中,我有幸成其中的一个忠实读者。在智能手机及网络平台还没有普及的年代,这份《江门文艺》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在漫长的漂泊生涯中给予了心灵上的慰藉,更是精神的鞭策。作为打工文化的窗口载体,当然,每每都能读到宋世安、王十月、郭卫东……这些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文字供养人。而当我还是读者的时候,漠阳却已在《江门文艺》发表作品了,直到今天,在《江门文艺》上发表作品依旧是我未了的心愿,只可惜当时我还不会写,而今《江门文艺》在网络文化的巨大冲击下,悄然倒下,实乃一桩憾事!纵然如《江门文艺》《大鹏湾》这类杂志的消失,但我们的打工文化、文学、诗歌却依然在高歌前行,我们的声音,依然在为我们的命运奔跑与呼喊,依然在城市的高空振聋欲耳。比如漠阳,他就是这场从纸媒辗转网络平台的坚守者之一。任它风雨千百回,惟我心永恒不变,我想这才是我们打工写作者应具备的写作心态。
读漠阳兄的诗歌,大部分都是口语化的表达,充满了生活气息,而诗歌源与于生活,也是我一惯的创作主张,在看懂的情况下灌注诗意,我认为才是最完美的。他的诗歌是能够打动心灵的,比如在《 边缘》中他写道:“ 他常跟我说他的卡存有6万块钱了/其实很想回去/不过他又说/现在回去乡亲们会瞧不起/像我们这种生活在边缘的人/身体和灵魂,注定/不能成为一生的伴侣 ” 在这种看似直白的对话句子里,却直接了当的表达了内心情感渲染,也反应出打工者在回与不回间徘徊的矛盾心理和阵阵隐痛,“ 城市边缘 ” 是我们漂泊在城市的一个痛词。在漂泊的岁月中,除了困惑、迷茫、挣扎……我们时而还需要温暖来慰藉我们自身的心灵!显然,漠阳兄的内心情感是丰富的,也是幸运的。又如他在《离别》和《嫁给爱情》中写道的爱情诗篇,《离别》:“ 记得那天你要离开/空气中弥漫着留恋的味道/列车缓缓开来/车门开启/关闭/抖动/譬如我的心情/分明写满了不舍之际/纵然你已渐远/但仍感觉到你满眼的深情/和闪闪的泪光/而我/泪光早已滚落成两行珍珠/这是彼此许下的默契/天涯海角/两心相依 ” 《嫁给爱情》:“ 既然选择了爱情/我就一直坚持到底/从嫁为人夫的那一天起/要身兼数职/上班/挣钱/下班洗衣做饭/要想爱情对我千依百顺/我就会情不自禁想起/结婚拜堂当天母亲对我说的那两个字 ” 这些诗句简单、直接、温暖又不乏浪漫和一个男人的稳重。诗歌在我看来,它不一定是要高深莫测、深奥难懂、技术很牛;诗歌是大众的财富,在古代诗歌中亦是如此,在那些流传千古的诗句中,大部分都是直白通俗易懂的佳作。
在漠阳兄这部诗集里,我读的较多可的可能就是关于描写打工者的诗作了,作为一个底层民工,一个感受者,我需要从其中读出点什么,从《一个建筑工人的命运》开始,我便知道漠阳兄是一个用心写诗的人。“ 他每天游走在城里的工地之间
/疲惫的驱体受了伤/没人知道/善良的脑袋受了伤/没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恶的包工头最终逃无踪影/他脆弱的心房承载不了城里昂贵的房租/于是/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原来熟悉他的那片土地 ” 虽然在这首诗里,在旁人看来可能有些夸张的手法,但却恰好衬托了一个个工伤而归的建筑工人的悲惨命运,他们更像从战场折翼的伤兵,被现实打的体无完肤,最终只有故乡没有嫌弃他们。
再读《白开水》和《剪线工李大姐》两首作品,《白开水》:“ 包装车间里的电热开水器坏了/好一段时间/没有电工师傅来维修/组长小王不忍心看到每天姐妹们口干舌燥/弄了个电开水壶回来/替她们煲开水/后来/小王平白无故走了/姐妹们每天又是口干舌燥 ”《 剪线工李大姐》:“ 李大姐不小心把/一个价值100美元的手袋剪花了点皮/组长慌了/赶紧报告车间主任/车间主任乱了/向经理办公室狂奔/第二天早上/李大姐想打卡上班/打卡表已不翼而飞 ”作者用极为相似的手法,表达两个被不合理解雇的工人的命运,折射了资本主义的溃烂以及对工人的剥削手段。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场景其实随处可见,资本与工人的对抗中,后者时常是处于弱势状态,这是值得我们共同反思的问题。从诗学的角度,这两首作品可能不算完美,但难得可贵的是,作者有一颗敢为立言的心,而这颗心不是人人具备!
常言道,心之净土在于心,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方净土。而漠阳,在十几年的风雨历程中沉淀下来,从未放弃笔耕,一直在坚守着他自己的诗歌净土,正所谓,心之所向,事有所成,也许这部《净土》就是他最好的证明吧!
最后,祝漠阳兄诗集《净土》顺利出版发行。

2017/1/14/于广东省广州市。

冉乔峰,重庆酉阳土家族,打工诗社创始人,90后打工诗人。广东省青年产业工人作家协会、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酉阳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诗刊》《诗歌月刊》《诗歌周刊》《山东文学》《南方工报》《江津日报》《打工文学周刊》《作家报》《当代工人》《几江诗刊》《丹荔》《南方诗人》《安源工人报》《香港工人文艺》《长江诗歌报》《民族诗人报》《香港诗人报》《加拿大社区报》《中国微博诗选刊》《酉水》《2014中国打工诗歌精选》《2015中国诗歌选》《中国实力诗人作品选读》《每日好诗》等多家报刊杂志选本,作品曾获2013 “ 新工人杯 ” 文化艺术大奖赛诗歌入围奖,2016 “ 深圳职工诗歌大赛 ” 优秀奖,著有诗集《漂泊志》等。)

后记:

记得我国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生前说过:“临近五十岁时,莫名地就有一种紧迫感、危机感、使命感也更强烈,人生过半,剩下能活蹦乱跳的时间开始进入倒计时,要抓紧时间、蓄势待发,写出一部死后能当枕头的书来。”所以,就有了《白鹿原》。我虽然还没有五十岁,可我知道这辈子写不出类似《白鹿原》这样子的文学经典,但我坚信只要有这种紧迫感、危机感、使命感,就一定能写出一本有意义、死后也能当枕头的诗集来。
1984年初,我出生在粤西阳江市阳春的一个偏僻小山村,我从小喜欢读书,尤其是喜欢写作文。无奈,小时候家里穷,读完了初中就外出打工。在打工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徘徊在城市的边缘,诗歌的边缘!先从乡村走到城市,再从城市回到乡村,又从乡村走回城市,人世间的人情冷暖,让我感慨万千!我从小就有一个梦,一直在心里坚持着,无论遇到的生活状况如何,都始终没有放弃,或许这个梦已经变成了我的一种情感,虽然简单,但很有意义!在诗歌中流浪,在流浪中生活!诗歌就是我的梦,在诗歌的长河中我收获了一种无比幸福的无私的情感!
《净土》,是我个人的第一部诗集!我之所以用“净土”这个名字,是因为我接受了广东省开平市影视文化协会会长、影视编剧、广东省中级作家崔少红老师的建议,她曾对我说:“在如今这个受到了一些污染的社会,多年来你一直守护着心灵的一方净土,实属难得,这诗集的名字就叫‘净土’吧!”崔少红老师,非常感谢你!
还要感谢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江门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原《江门文艺》主编郭卫东老师在百忙之中为《净土》写序,感谢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周末诗会》微刊主编庄海君老师以及打工诗社社长冉乔峰老师为《净土》写诗评,还要感谢原《江门文艺》副主编雪月老师,及各位老师和知己良朋的帮助和鼓励!我铭记在心,感激涕零,一辈子!
而我之所以取笔名“漠阳”,是有两个含意的:一是,我的故乡粤西阳江市阳春的母亲河叫做漠阳江,二是,取“沙漠中的太阳”之意。
《净土》精选了我在2006年~2016年间创作的诗歌!采用了众筹预订的方式, 期间一共得到了100多位朋友的支持,预订了200余册,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认同和鼓励! 老实说,众筹出版诗集的一些其它问题,我真没有想到那么多!我只是想:若干年以后,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能留下一点有意思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给子孙后代,就好!我不想留下的是存款或者房产,现实生活中多少人为了这些东西,争得头破血流,反目成仇!……诗集《净土》全部都是正能量的作品,出版后,除了给预订的朋友和自己留下一点,其余的,我打算捐给一些山区学校!
诗人艾青曾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满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因此,期待诗集《净土》能得到大多数人喜欢,因为它不单是属于我的“净土”,更是属于大家的“净土”!
最后,喜欢我的,不喜欢我的,一并谢过!!!

2017/1/10 于广东省开平市。
简介:漠阳,原名黄明,80后,出生于粤西阳江市阳春,现居于珠三角江门市开平。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八步诗》会员,广州诗友会会员、江门分会会长,广东省开平市影视文化协会会员、群众演员。22岁开始文学创作,处女作发表于珠三角打工文学杂志《江门文艺》,作品散见各杂志及网络微刊平台,著有诗集《净土》。 诗观:在诗歌中流浪,在流浪中生活! 生活中也偶尔写写散文、幽默笑话(段子),权当自娱自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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