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小小少年，在爱中成长

小小少年，在爱中成长 於莲

张艳 在苏中社区负责人王玮主任带领下，我们一行走在泰山菜场南边曲曲折折的巷子...

在苏中社区负责人王玮主任带领下，我们一行走在泰山菜场南边曲曲折折的巷子里，这一片都是老居民点的旧房。

来到孩子家门口，虽然已有心里准备，知道这将会是一个贫寒的家。但当我们挨个侧身踏进逼仄的门里，在孩子父亲的指引下，小心翼翼挨次踏上陡峭、狭窄得仅容一人的水泥楼梯踏步时，心里仍是酸酸的。

一行人默不作声，上了阁楼，可见到一扇低矮的门，门内直入眼帘的是一张床，床南边靠窗有一张办公桌，孩子正坐在桌边埋头写作业。

一下子这么多人来造访，孩子父亲热情又有些无措，他把我们让进屋里，连声歉意地笑着说，哎呀，地方不大，大家就在床边坐坐吧，没事的，没事的。

社区王主任代表大家对孩子父亲朗声道，不要紧，不要紧，我们来看望看望，一会就走的。

我们大家一个挨着一个站在房门口，有点拥挤，也显得屋子更狭小。孩子的爷爷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站在房门口，对着我们啊，啊着，并用手势比划着。孩子爸爸赶紧到门口，边打手势边大声对爷爷说，你先忙你的事去，没事，这边有我呢。支走了爷爷，他转过身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他爷爷是个聋哑人，他来是想跟大家打招呼的。

之前就听王主任介绍说孩子爸爸有肾病，需血透。是的，从面容看，孩子父亲确有着病容，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达观与开朗。他很健谈，交谈中他自己会不时憨厚地呵呵笑起来。

孩子一直安静地坐在桌边写着作业。当果老要给他拍照片时，他害羞地赶紧用手挡着脸。果老忙和蔼地向他解释说，这是为了存档案需要，没有其它目的。孩子才放下戒备的心，拿开手，让果老拍了。随后，果老弯着腰在离门不远的一张旧桌边填写探望表格，写完请孩子爸及王主任签字做存档资料。

共青团委的负责人也拿张表格纸在手上，请正在写作业的孩子将表格填好。

孩子自始自终没说一句话，这与他父亲的健谈形成了对比。我想这也许因为孩子还小，而且从我偶尔瞥见他有些警备地瞧着我们的眼神，看出他内心因自卑而生的戒备。

小叶子爱心服务社的张艳问及孩子妈妈，父亲回答说在菜场削荸荠卖呢。

我想到张艳传给我的关于孩子的资料上写着“父亲尿毒症，常年需要透析、吃药；母亲在泰山菜场打零工，起早贪黑，收入微薄，非常辛苦……”原来孩子母亲打的就是这份零工。

冬天是荸荠上市之时，我常看到街头卖荸荠小摊贩为了卖个稍好的价钱，在瑟瑟寒风中，一双皴裂的手将一个个深红的荸荠外皮削去，削得白白净净的荸荠放进塑料袋，分扎成一个个小袋，买者付钱拿袋走人。通常人们会把这种靠做微利又琐屑的活挣来的钱，叫做“摸手皮钱”。

想到资料上写的：“该生爷爷奶奶都是聋哑人，无固定经济收入，其家是苏中社区的低保户家庭，每月的低保收入支撑不了父亲的医药费和家庭的开支，十分困难……”如果单看这字面，也许这个家庭对我仅是一个抽象的“困难”，现在，我和大家一起站在这个贫寒的屋子里，真切地感受着。但，桌上放着的给孩子买的一点零食、营养品，和大家纷纷递上的不算多的慰问金，使我分明又感受到一种温暖，是一个大家庭带来的，这个大家庭成员来自团县委、佛教协会、社区和我们小叶子爱心服务社。

孩子可能也感受到了这温暖，临走，孩子放松了戒备，调皮地跟我们摆手再见。

当我们一行人又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早候在楼下的白发的聋哑奶奶，佝偻着身子，一脸的谢意，执意将我们送出了她家狭窄的屋门，她站在门口，一直目送我们好远。

回头的路上，我又想到孩子资料的最后内容：“全家居住面积仅有四十几个平方，苏中社区去年帮助他家申请了经济适用房。该生在校遵守纪律，表现良好，思想淳朴，待人诚恳。”孩子的良好表现以及孩子一家正受到大家庭更多关注，这大概也是可以让人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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