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行人说 那个午后 by队长 罗熙鸣

 

一我不是结果论者,从来也不是……但我有必要回忆一下2011年11月24日的那个午后。不为什么,图个念想罢了。...

主讲人 罗熙鸣


2011年加入中大Enactus,2012-2014年连续两年担任中大Enactus总队长。

曾实习于DHL、凯悦集团等外企。曾获第七届“挑战杯”广东大学生创业计划大赛金奖、第七届“挑战杯”中国大学生创业计划大赛铜奖。

他在中大创行连任两届队长,我们曾推过一篇他的文章,《厚积,而薄发》(点击即可阅读),这一篇,让不少创行人热血沸腾。

于是,我们又一次约稿大罗,希望他能再给我们讲讲他和创行的故事。

我不是结果论者,从来也不是……

但我有必要回忆一下2011年11月24日的那个午后。不为什么,图个念想罢了。
那个中午,一切如常。吃完午饭之后,把我一直进度甚是缓慢关于唐代道教碑刻的报告,边查《四库全书提要》边敲字,敲了大半,思绪开始不受控制飘到之前《SIFE 2010年案例集》,回味每个项目的模式。每每想起这个瞬间,心中首先想起的,不是之后我将讲诉的故事,而是暗骂自己集中力差,不然那个课题报告可能会做的更精彩。

那年秋天,我加入SIFE SYSU南校区New Project 项目组,也是参加完新项目案例学习与培训,2011年SIFE SYSU凭借“金色鱼塘”项目获得中国冠军,参加马来西亚世界杯。我们的案例自然围绕SIFE SYSU的参赛项目“金色鱼塘”、“布艺小镇”以及2011年世界杯其他参赛队展开。我对于SIFE SYSU“金色鱼塘”、“布艺小镇”项目模式一直心向往之,但我却一直无法在我们新项目讨论和构思中找到一丝思路。那时候我记得我们可爱的刘丹蕾PM要求我们每天晚上要收集网上新闻及资料,我的思路和关注点一直困在介入社工服务站帮扶模式,构建平台动弹不得,直到那个午后……
在那个午后,我思路已经完全离开唐代道教的发展问题,我百无聊赖的打开百度地图,突然我目光停留在地图上的一角。



这是我与大吉沙岛的第一次邂逅。意外的邂逅。

之所以留意到这个小岛,主要是因为它太特殊,从卫星图上看,它农业面积大,农田广阔,但我们也从卫星图上看出,他没有桥,农产品可能会存在运输不便,成本较高的问题。

然后我开始通过百度,大吉沙背后的关键词越来越多:贫困、落后、交通不便、蕉田遍地……我对这个地处广州珠江的江心小岛越来越好奇,我一看表,时间刚到下午15:00,想起那晚晚上有例会,如果我能够跑一趟,可能获得不少信息,便于在会上讨论,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出了学校东门……
登岛之路肯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大吉沙地处广州珠江主航道上,交通不便,当然对于第一次去的人来说绝对是痛苦不堪的。

我先到了新洲码头,寻找“黑船”过江(那时候还没有“优步小艇”、“滴滴打船”)。那里有很多“黑船”兜客去黄埔军校(因为正规渡轮40分钟一班)。我希望到那里碰碰运气,没想到,一提起“大吉沙”,几乎所有“黑船”老板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理由是“太远”、“太偏”、“不熟”。我本打算打道回府,继续与在寝室与张万福、施肩吾、杜光庭(前列均是唐代道教学者)谈情说爱。但是这时,一个要等班船去深井码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说他知道怎么走,他介绍到他有个远方亲戚曾住在大吉沙岛上,对岛上情况有一定了解。他教我先坐船到鱼珠码头,然后从那里坐公交到乌冲码头,那是大吉沙对岸的最近的码头。

迄今为止,我一直感谢这个连名字都来不及问的热心人,他没有问我要上那个岛要干嘛,更没有默不作声默默走过,他的出现延续我这段神奇的旅程。
我来到乌冲码头,只见沙尘滚滚,黄埔港依然保留着曾经华南第一大港的荣光与活力,然而在密密麻麻的集装货船的簇拥下,还是看见了乌冲码头物——的破败不堪的乌冲亭。

我去的时候刚刚好有几艘“黑船”,停在岸边,我登上了其中一艘,开船的是个老婆婆(后来知道她叫“张姨”),她问我的来意,因为来岛上的外地人不多,即使有外地人,也是本岛人的亲戚,这座小岛彻底与世无争,在两岸高楼林立、大兴土木中显得那样的孤单。

面对我想了解这个岛,然后看看能否帮助岛民脱贫致富的来意,她显然是嗤之以鼻地一笑,然后她简单介绍了岛上历史,这个岛2000年前是一个富饶的香蕉产地,但是由于香蕉产量持续走低,加上横亘在岛民与对岸之间的滔滔江水而导致的物流费用升高,大吉沙的香蕉对于市场来说已经不再有吸引力。这直接导致村民生活质量直线走低,还得每天起早贪黑地将农产品提到丰乐市场去卖。这位老婆婆陶醉在2000年前的盛景前还没有忘记把我载到岛上,以及告诉我找一个“张有根”的人,他曾担任大吉沙的生产队长,了解岛上的情况。

穿过田间小陌,以及群群的土狗。土狗迎着落霞,肆意的晒着太阳。我来到了有根叔的家门口,我介绍了来意,有根叔带我走到他的承包地里观看,香蕉叶枯黄不堪,砍倒的蕉苗到处都是,他跟我说香蕉产量降低已经将岛上的朝气彻底耗尽。现在他每个月平均只能赚个600-800元,光景好的时候还能收个1000元,他的收入已经在岛上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最差的均是500元以下每月。越来越多人离开了岛出外谋生,空置的房屋越来越多,他希望我作为一位大学生通过媒体的力量将岛上的窘况传播出去。对于我希望引进新的商业模式帮助岛民的想法,他很客观告诉我可能性不大,原因有三:物流成本过高,农作物没有成本优势;岛上劳动力大量流失,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导致此前产业规模转移的各种方向都胎死腹中;岛上村民知识储备不够,学习欲望与热情不足,往往安于现状。

包括我在内,都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在我的项目组队友前赴后继的努力下,那些闲置的房屋,枯黄不堪的蕉叶,学习热情不高的村民,将大吉沙岛导向一个全新的未来。
在记下有根叔陈述的相关资讯,囫囵吞枣地吃完有根叔送的番石榴,拍了照片之后,我准备离开大吉沙岛,殊不知,老天喜欢在这个旅程的最后一刻,送上最后一次考验。

此时,天色已晚,已经没有机动船在岸边兜客,毕竟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岛,我在岸边为难之际,一个刚刚打完鱼的舢板靠到岸边,渔翁自告奋勇要载我到对岸,此时我如握救命稻草,就登上那艘摇摇晃晃的小船。

船摇摇晃晃走到江心,只见一块巨大的阴影扑面而来,只见一艘集装箱船,从舢板前进的方向右侧斜插进来,从舢板上看那艘集装箱船,犹如里梅尔·格列佛进了布罗卜丁奈格国般,看船势大有将我们这艘舢板碾压成碎片之势。船两侧掀起浪波将小船玩弄于股掌之中。我心想:完了,我要成为SIFE中国第一个烈士了。此时,只见渔翁轻拨船舵,用桨一撑,船身与巨轮平行,避免了两船相撞,但是侧浪对船的影响更大了,船身如筛糠那样左右剧烈摇摆,渔翁问我,你会游泳吗?我本着革命大无畏的精神,抓着船舷,说我会。然后渔翁说了句:“年轻人,即使会也没啥用,这里水深40米以上,江中水流很怪”。我紧握船舷,暗道:“那你问我干啥?”。待巨轮过后,我们继续过江,回到对岸,结束我第一次大吉沙的冒险。

回到寝室,我打开ps,一个图案在脑子中大胆的成形,它充满绿意,它充满希望,它如翅膀一样飞向未来,飞得越来越远。

文案 / 罗熙鸣
编辑 / C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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