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印象 ——金代流传下来的传说之一百二十四

 

  宰相肚里能撑船  

宰相肚里能撑船

周承武搜集整理

从前，有一个宰相，宰相府四周围都是大附，树上住着老乌鸦俗称称老鸹)等各种鸟雀。说起来也怪，不论什么时候，朝廷一有事，各种鸟雀都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宰相一听鸟叫就上朝去了，准有事。

再说宰相岁数不小了，黑瘦黑瘦的，一点儿没看头，就依仗有点权。可他的夫人同他年龄相差悬殊，特别年轻漂亮。他的夫人老嫌宰相太老了，心里就有些烦他，表面上还没看出来。偏偏宰相府有个当差的小伙子，正当年，长得还挺俊的。宰相夫人就相中这个当差的了，当差的也相中宰相夫人了，时间长了，慢慢两个人就勾搭上了。每当朝廷有事，他们俩就准到一起。偏偏一连有好几天什么鸟也没叫，一点动静也没有，朝廷也没事。宰相老也没上朝，他俩就没机会到一起，两人有些着急，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当差的就说，明天我到树林子里去轰老鸹去。

第二天，太阳刚要冒红，当差的就起来到树林里一轰，一些鸟雀都被轰了起来，叽叽喳喳地一齐叫起来。宰相以听树林的鸟雀叫个不停，急忙起来上朝去了。趁这工夫，当差的就紧忙来了．宰相上朝一看，皇帝没临朝，朝廷没啥事，心中有些纳闷，很快就回来了。当他刚走到窗底下的时候，就听屋里有人说话，就听说，“看你长得多年轻，好似面挤儿。”又听说，“嫂子你长得真漂亮，有红有白好似粉团儿，老宰相又老又瘦好似干柴。”宰相听完，咳嗽一声，拽开门进了屋，像没事的样，叫他夫人下地炒菜喝酒。吃完喝完，宰相也没说什么。

这是春天的事。一晃来到八月节了，这半年宰相虽然没说啥，但还是想让这俩狗男女知道知道。八月十五这天晚上，晴朗的夜空，秋高气爽。老宰相显得特别高兴，叫夫人炒菜，让当差的陪着喝酒。菜炒好桌子放上，宰相说，这回喝酒可不能白喝，得对诗，对上喝酒，对不上得受罚。我先说“月亮出来照正东，树上乌鸦不叫有人轰，面挤儿搂着粉团儿睡，干柴棒子在窗外听。”当差的一听，老宰相都知道了，没办法，他也豁出去了，就说了，“八月十五月正圆，提起此事整半年，大人别见小人怪，你宰相肚里能行船。”对完了诗，这当差的一想，老宰相全知道了，也没脸干下去了，不如趁早走人。老宰相乐得个眼不见为净，也没把这小子咋的。宰相果然是宰相。就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