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刚:春雪

 

关于客戳瑟和魏格法的美好回忆。...





时常问自己,为什么喜欢足球。小时候最不愿意看的电视节目就是足球了,一群人倒来倒去的也不进个球,瞎折腾。

一上高中,春水买了个新足球,在宿舍楼下跑道边上踢来踢去的,有时他叫上我练过人,先左边虚晃一下再向右一拨,号称独创绝技。我就得琢磨着怎么不让他给过了,眼疾脚快的粘着,一起住宿的同学们也时常参与进来,将操场边几棵杨树当球门,下底传中、中路包抄的,一来二去就参与到踢球中来了。

那时,三线厂住宿生们踢球者众多,老卢、万波、驴子、马军,个个身怀绝技,一周就周日一天休息,约好起个大早操场上开踢,一直踢到快吃中午饭,食堂吃完,还有没过够瘾的继续。及至后来,有好事着提议以华丰、凌云和胜利、向阳为班底,分两队比赛,甚至翻新华字典给两队取了名字,客戳瑟和魏格法。

那是个周天早晨,有些薄雾,两边队伍一字排开,放国歌,升国旗,整的跟国际大赛似的。其实是正好赶上马军他们班周一负责升旗,借国旗室钥匙之便,以至于比赛过程没记住,倒是对这次仪式铭刻在心。

上了大学,每到寒暑假,回到定州胜利厂,生活区后面的球场成了我们这帮踢球的乐园。大夏天的,跟厂子大人们约战,穿着各自大学踢球时穿的队服,不太平整的土场子上面风生水起。一年冬天,王蔚、立勇、春水我们几个在操场上摆小门踢,春水被凸起的地面绊了一下,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爬起来冲我们笑,却见两颗门牙各少了一半,一帮人赶紧给送医院去了,大夫说没办法只能忍着,之后的过年春水好像明显出来的少了些,说话时总爱捂着嘴。再后来到了暑假,春水从上海回来,露着两颗完整的门牙,神秘兮兮的对我们说种牙,让我们困惑了好久,牙居然还能种出来。



一天,高中这帮子老同学们又集中到定州胜利厂生活区后面的操场上了,万波大脚头子还那么大劲儿,驴子有些八字步的冲刺加速,劲柏钟摆式过人,海滨脚下一扣就把人给过了,王蔚左右开弓,和马军轮番轰炸,志国戴着高度眼镜踢得生猛,前面一群人怎么跑那么快,我使劲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淹没在旁边越来越大的掌声里......



原来是一场梦,醒来望望窗外,阳光刺眼,墙头上的雪化了,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溅起一片响声,原本干枯的杂草被雪水打湿了,贴近地面的根部微微泛出一点绿来,春天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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