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你最喜欢谁？看林奕华的答案

“我小时候觉得自己是林黛玉”...

也就是24小时不到的时候，前天去了一趟大江宁吃晚饭，顺便逛了一下家居店，昨天又去河西吃了个午饭，顺便参加了一个发布会。坐在车上的时候，或者走在街头的时候，恍惚我并不是在南京。江宁，真是太繁华了……我真的还蛮爱逛Kingmo和太阳城的（此处并没有广告），要知道我是一个只在国外才逛商场的人，主要是国内商场总觉得买不起。

中午和朋友在河西吃饭，他说，“以后都是和国外一样的，老市中心都是贫民窟。”然而，我还是爱住在贫民窟。我在南京，最理想的居住地应该是南大南师那一带，虽然并没有。我只能祈祷，我最终选择的未来的“南部新城”，将开的万象都荟如果可以引进我最爱的OLE超市，我就无憾了。去河西虽然打车也不算贵，但总觉得远到像是出了一趟差。这么多年，房价高成这样，还是觉得这里没什么人味。但想想，这半年看话剧，都还是要往河西跑了。这真是一个很硬的习惯。

黄佳诗

来到河西“出差”，是因为“2017年南京戏剧节”。对，少了曾经的“青年”二字，因为人家全面升级了……！这也意味着搞得更大，不仅保留了名家展演、青年戏剧和互动论坛等单元，更引进了如《VOCA PEOPLE》这样世界顶级的百老汇爆笑音乐喜剧。之前的南京青年戏剧节，我们在紫金大戏院、人民大会堂都看过戏，但今年，所有剧目统统在保利大剧院。

真的是眼看着“南京青年戏剧节”从2013年开始做起来的。因为，主办方李晓龙真的算是“在别处”的亲朋友！我能够有底气说是自己亲朋友的人也没几个。三年前，我们就曾做过一个专题，关于《给南京的情书》，其中，采访过他做青年戏剧节的种种（将话剧演出带来南京 ‖ 李晓龙：做一张“名片”给南京）。这一次，不仅惊讶于戏剧节的升级，还惊讶于他居然瘦了十几斤……还是为有这样的朋友骄傲。这些年，南京的话剧的确因为有了戏剧节，而重新开始风生水起。他们还有一句很棒的Slogan：“让戏剧成为你爱上南京的新理由！”要是传统媒体能够多一些像他这样理想与现实兼备的人，我可能也不会觉得那么绝望。



就是这样一张本年度南京戏剧节的LIST，不一定每部都是你的菜，可是总有几部会是你的菜！反正，我只知道如果全部买票看完的话……应该还是挺奢侈的。据说，如果是保利会员的话，看戏会有大优惠。会员制，真是一个牢牢粘住目标群体的好办法。

按顺序来吧！在我还是拨号上网的年代，我唯一玩过的一款网游就是《仙剑奇侠传》。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没什么玩网游的天赋……只记得赵灵儿挺美的。但对于仙剑有情怀的人，可以去看看。听说布景非常美。

赖声川导演的作品，我始终觉得还是水准很稳定的，能够完整地说好一个故事，符合中国人看话剧的审美习惯。《一夫二主》我要Mark一下。至于林奕华的《红楼梦》，嗯，过会儿再说，这次发布会也同样是导演的交流会。开心麻花的《李茶的姑妈》看过了，我可能属于基本可以不笑的观众，还是比较爱他们早期的《乌龙山伯爵》。






之前，金星就来南京演出过，真的是一票难求。据说980的票，黄牛都卖到了3500，还未必能买到。当时，也是在保利，看了她的脱口秀，这次，我更想看看现代舞《三位一体》，毕竟，我真的是一个笑点和常人不太一样的人，脱口秀我也没笑出来。不知道《VOCA PEOPLE》可不可以让我笑，当然前提是我能看得到……保利的原创剧《虎门销烟》，幕后很强大，作曲三宝、编剧关山与导演黄凯，这个组合曾经推出过话剧版《钢的琴》，据说里面有很多广东民间小调，还会有电子乐。





这次戏剧节，有两部戏都是郑佩佩领衔主演，一部《在那遥远的星球，一粒沙》，一部《我们一起好好爱》。老戏骨出演，还是可以期待一下。但是我最期待的老戏骨是陈佩斯和杨立新的《戏台》，听说在上海就是一票难求！提前半年都未必能买到！之前，《戏台》来过一次南京，很多人没看到，我也没看到。作为陈佩斯的多年迷妹……这一次，我非看到不可！毕竟，我爱着四大光头：葛优、陈佩斯、孟非和窦唯……还很期待，张国立、张铁林、王刚的《断金》，三个人很多年没一起演戏了，听说把三人召集成本非常高。但老艺术家们还是有看头的，大家可以再重温我们前几天写的王刚（看了这么多吐槽，没想到吐得最好的居然是王刚）。





当然，没看过《盗墓笔记》的我，对于话剧版也没什么兴趣。《无人生还》听说这次结局和布景不一样，但也实在已经审美疲劳不想再看了，特别讨厌之前两版里用尖叫来吓唬我！《新龙门客栈》也是号称不笑退票，我觉得我还是不会笑的，我是个严肃活泼的人。这个发布会的重中之重，是林奕华……是的，又见到林奕华了。全南京专访过林奕华最多次的记者蔡庆中不在，于是便是我去采了。虽然，我也见过好多次林奕华了，他真是南京人民的好朋友。

虽然，前几个月看《心之侦探》，我实在没看下去早退了……可鉴于我最初因为《包法利夫人们》对林奕华建立的好感，《红楼梦》我还是想看的。但是作为一个《红楼梦》近三十年的书迷，可能未必会接受被林奕华解剖成完全碎片化的《红楼梦》话剧版。他用一个失宠疯癫的沧桑妇人“贾太太”作为引子，从原著里拆解了17个经典情节的断章：梦游太虚、雪地抽柴、凤姐泼醋、金荣闹学、可卿托梦、香菱学诗、小红传话、贾瑞戏凤……



但这是一个现代版的红楼梦，甚至算是一个男性版的红楼梦，里面用了10位男演员，2位女演员。而林奕华，始终有着自己的一套哲学体系，这一次赋予《红楼梦》的中心思想就是“每个人都要补自己的洞”，英文则是“What is sex ? ”还蛮能让人联想的……我问他，Sex的点在哪。他的解释是，《红楼梦》另一个名字就是《风月宝鉴》，“如果一个人性生活幸福，我们就不用一直刷手机了。手机，就是我们每一个的洞。”



林奕华仍旧很会说故事，他讲起自己在东京。有一次在列车上看到一个很好看的人，他就一直看着这个人在车窗里的侧影，一直看到自己下车。在他要过闸口时，突然后面有人在喊，他回头一看，就是那个很好看的人。那人捡起了林奕华掉在地上的卡，还给了他，又走了。他恍惚了起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的“念”。他把这种情绪也贯穿到了《红楼梦》，里面宝玉曾一次出游，在乡间遇到一个姑娘二丫头，惊讶于她与府上那些女子的不一样。后来贾府败落，收留他的，就是成家了的二丫头。

“有非常非常多的时间，是我们控制不了的。《红楼梦》有着中国小说都没有的世界观。”在林奕华想要塑造的这个话剧时空里，《红楼梦》的每一个人都有另外一个“我”，王夫人是一个教父式的人物，王熙凤很容易抓狂没有安全感……





自然，我就好奇地问林奕华，他自己在《红楼梦》里最喜欢哪个角色？这也是我和人聊《红楼梦》时常常会说起的。

“我小时候觉得自己是林黛玉，因为父母离异，我13岁就在台北的寄宿男校。班上都是比我大三岁的大哥哥们，看到时，我都开心死了。谁照顾我，他们都会争风吃醋。不过，我喜欢的是一个很像钟镇涛的大哥哥。另一个和他关系好的，长得像老头的男生，就对我很不好。”双鱼座的林奕华是1959年生人，保养得好，完全看不出来，可说着“大哥哥”三个字，还是一副少女心。

但他说，“现在更喜欢贾宝玉，他博爱，没有架子，会去喜欢很多东西。”林奕华印象最深的，是贾宝玉在梨香园撞见贾蔷和龄官。贾蔷要给龄官去买药，龄官先是说贾蔷不关心他，却又说，那么毒的日头，你去找医生，请来了自己也不瞧。看到这里时，“贾宝玉那一刻知道，龄官就是贾蔷的。本来贾宝玉还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爱，但最终个人只能得到个人的眼泪。”说完这些，他又向我补充了一句，“我也很喜欢香菱！”

林奕华说起自己下一部戏，要改的是《聊斋》。只是说到以后，还是有些伤感，“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多久的戏。愿意来看我戏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做戏不是做生意，它其实是一次性命相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已经请不起我以前的那些演员了。”



✄值班编辑：孙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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