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柬埔寨,听说斯里兰卡被称为“上帝的调色盘”

 

我想,旅行的意义就在于从别人的故事里发现自己。...





在从前,当一个人心里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会跑到深山里,找一棵树,在树上挖个洞,将秘密告诉那个洞,再用泥土封起来,这个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

踏上去柬埔寨的前一刻,我是打了退堂鼓的,闹肚子、全身酸软,我猜想这段旅程一定乏味可陈,可是一个人出发的意义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与谁相遇,经历怎样的故事,不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我习惯飞机靠窗的座位,尤其是在日出黄昏时刻,云层之上看云起云落,那种壮观和震撼自是无法用语言和文字表达。也是在飞机上,我遇见了Sunshine和皓天,Sunshine坐在中间,手里拿着那本后来留给我的《柬埔寨和吴哥窟》,可以看出他对这趟旅程充满期待,我以为他是自己一个人,直到下飞机的前一刻我们才知道他有同伴,而这个同伴是他的梦想。

隔着他的是皓天,一个以我希望的方式生活的人,浪迹于世界各地,边旅行边做地接赚取下一趟旅行的经费,所以他可以工作一个月休息一个月,可以在一个地方呆上很久去融入,可以说着一口还算流利的英语。

在抵达暹粒之前,我跟要入住的民宿老板定了tutuk接机,4刀就可以包下整个tutuk,所以我可以豪气地拉上和我一起办理落地签,一起悲剧地被索贿了1刀的皓天同行,可气的是当我们被要求“one dollar”后,排在后面的白人却被礼貌无所求地放行,感觉中国人真的是待宰的羔羊。

好在暹粒城区不大,他住的地方离我也不远,在我办理完入住后,陪着皓天去寻找他的住处。可惜他的住处太过隐蔽,让我得以有机会忽悠着他在我落定的民宿住下,也有了后面三天的同行。



皓天对兰卡有着炙热的爱,而他口中的“兰卡”我曾一度误认为是英国的兰卡斯特,直到他在飞机上纠正我是斯里兰卡。我们在小吴哥前的池塘拍照,我感叹着蓝天白云美的澄澈,他说着“斯里兰卡被称为上帝的调色盘,在那里你可以看到彩虹的颜色。”

而他对斯里兰卡的情感大概始于那个他从大学就很喜欢很喜欢的女生,可惜阴差阳错,他单身的时候她在恋爱,她单身了而他又有了陪伴,所以皓天说“我不敢谈恋爱了,我怕好不容易等到她单身了,我不是单身很难抽身而退。”我相信这句话不是套路,只是多少为那些在他的情感里牺牲过的炮灰感到不值。



我们租了摩托车,从小吴哥骑到大吴哥,一路信马由缰,没等到比粒寺的日落,却在柬埔寨的乡村看见了更美的夕阳。在清晨的小学偷拍那些柬埔寨的学生,看他们嬉笑打闹。和民宿认识的香港小伙伴Hugo在酒吧喝着味道诡异的柬埔寨某酒。



皓天说,他在毕业后踏上了去斯里兰卡的行程,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做地接,在没有她的国家活的很好,但我相信,当路过最美风景的时候,他一定是希望有她在身边。他用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边,陪她经历了最好的大学四年,从未告诉她他喜欢她。他说“我怕说出喜欢的那一刻,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至少现在,她有事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愿意留下大多是因为还有期待,只可惜这份期待在某天又一次落空了。喝酒的晚上,皓天说“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我觉得我们关系可以更近一步了,她就会丢个炸弹给我。她今天微信我,她有了一个喜欢的人,是个外国盲人。”

如果是从前,我想我会鼓励他说出喜欢,可当皓天说“她喜欢一个盲人,这就是她啊,这样的情况,我连争取都没有勇气了。”我竟无言以对。

后来,我们一起在小吴哥寻找着《花样年华》里周慕云埋秘密的树洞,循环往复2、3个小时走到快中暑,才发现那里已经被封闭维修了。我跟皓天说“既然来了,就在旁边的墙洞里留个秘密吧。”



他趴在那里认真地说了什么,然后我们一起离开。我不知道他的秘密是不是与她有关,只是后来的某天晚上,我收到了皓天的消息,他们闹翻了,连朋友都不算是了。我想对皓天而言,这或许是个不错的结局。

我们一路跌跌撞撞,直到最后才懂得,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努力争取就会有结果,所以我们认命,变得平和,不再挣扎。

文字是将最难描述的情感变为可见
文字也是将经过的时间留存为证物
所以我们一路经过,一路码字
如果你也能从我们的文字中读到自己
那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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