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玲丨村口的溜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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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曲人家]已经通过国家网信办备案:运城网信备案L00031号

【垣曲人家春季版】


村口的溜溜坡
李亚玲


村口有一溜溜黄土坡,它黄的质朴而静得呆板,偶有几簇嫩黄的荆刺摇曳于它的脊梁,仍妖饶不了它的木然,始终讷言沉默着。

直到有一天,一只知了在坡顶喧闹,有个淘淘的小男孩为了坡顶那只闹腾的知了,爬坡登顶。不料黄土坡忽然活动了手脚,那沉默无言的黄土粒忽然唱起了歌,把那个淘气的孩子从坡顶送到坡底,那是一支无词的“吱溜谣”,那是一场“飞”的宴,从此让他迷恋让他疯。

于是,黄土坡沸腾了,那“吱溜谣”便成了村里孩子们最迷恋的儿歌,“溜坡坡”便成了村里那一群群土娃娃们的唯一节目。黄土坡里长出俱多的“溜坡坡”的花样来,有飞流直下、有倒挂金钩、有四仰八叉……反正越是刺激,越是野性越是满足,越是满足越是衣破肉现,回到家往往是领受到父母的一顿结实的责骂,转身回归的依然是黄土坡,梦里呢喃的仍然是那首“吱溜谣”。

记的我第一次溜坡坡是三岁时,看到别人溜坡坡心里发痒,在一群伙伴的怂恿下趄趔着攀上坡顶,脚下的黄土粒滚滑着拉扯着小小的我往下吱溜,双手逃命似的紧紧抓住半截荆刺匍匐着,眼里噙着泪,嘴里叫着“妈”,下面的小伙伴们齐声大喊:“吱溜溜,吱溜溜,溜下坡坡是牛牛……”

已是头晕眼花,看看上面又望望下面,坡长且陡,不敢放手,怕的闭了眼。一个年岁大的男孩身手敏捷的攀到我身边,让我拉住他手往下撤。松开荆刺却没拉住他的手,身体像风筝失去了线的牵绊,像叶子失去了枝的庇佑,在黄土坡上张牙舞爪着……

堵着嗓子眼的心还没蹦出来,呛在嘴里的那声“妈”还没叫出来,小小的我已被酥软的黄土紧紧抱在怀抱里。在他们的哈哈大笑里我哇哇大哭,然后破涕傻笑。此后,便轻车熟路,常常飞在黄土坡上不归家,忘了吃饭,忘了年月,只想飞…

如今已经长大,儿时的记忆留在了梦里,看到城市里孩子们吱溜着溜滑梯,就想起我们的黄土坡,想起我们的溜坡坡。真想重回黄土坡,捧起那亲亲的黄土再做一次飞得梦,再唱一支“吱溜谣”。

文/李亚玲           图/网络


作者简介



李亚玲,山西垣曲人。早年从事教育事业,曾在《师生报》、《垣曲报》、垣曲贴吧等发表文章数篇。喜欢文字,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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