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湖1072期

 

桥儿沟拾韵胡黎明 徒步桥儿沟,醉美夕阳里。约上两三好友,既可赏桥儿沟入夜前美景,也可寻一家风味小店,点三...

 

 
桥儿沟拾韵


胡黎明徒步桥儿沟,醉美夕阳里。约上两三好友,既可赏桥儿沟入夜前美景,也可寻一家风味小店,点三四个地方小菜,烫一壶白河甜杆酒,在开怀畅饮。当然,最惬意莫过于一个人漫步桥儿沟,在暮色里放声高歌,哪怕没有听众,也会在赏心悦目的景致里,兴致勃勃。清风为伴,泉声为友,人生乐事不过与此。

不止一次沉沦于桥儿沟的黄昏,顺着石砌的小巷街道走进桥儿沟,古香古色的建筑群便会眼帘。风,不厌其烦的,请小树点头弯腰欢迎我的到来。土墙、木门、石路,已经记不清年代的雕刻,像常年深居在这汉江之南的迎宾者,不论风雨雪霜,都一如既往地迎接南来北往的客人。憨笑的老人,摇尾巴的黄狗,独坐小巷,在夕阳描摹的画卷里,宛如小溪边一块块爬满青苔的石头,堆满岁月的无动于衷与坚硬。一群群来往的游人仿佛陌生的元素,撩拨着过往的岁月。从如茶香到老酒般值得回味的历史故事;从体会岁月沧桑的石阶,到恬静如云的老井。故事里的故事,总会在清晨的鸡鸣声中苏醒,少许蛛网俨然像古建筑的物语,爬满记忆的相册。

酒香不怕巷子深。从北岭子下桥儿沟的路,走了数十年了,还是那种古香古色的味道。这儿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历史文化街巷,不论是衷家大院的家训,还是社区的公约,它们都像是一位满腹经纶的老人,在小巷深处静守着一份岁月赋予的儒雅,挺立着历史给予的一份坚强。桥儿沟的石阶虽只有447步,两边的景物却是如云彩一样,让人目不暇接。几座桥,几个酒楼半掩着门,好像在打瞌睡,还有那些沿袭白河历史和文化的书画店,特色产品店,让来往过客犹如走进一幅画。要是雨天,行走在桥儿沟的石板路上,有一位身穿旗袍撑着油纸伞的白河女子慢慢走来向你走来,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俗话是的好,“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桥儿沟让人难忘的不仅仅是古香古色的建筑群,那儿的美食,更是让人留连往返。

桥儿沟独居地方味道的饮食,要数岭子口的几家特色小吃店。顺着宽不盈丈的巷子向下,就可以吃到让人回味无穷的白河美食:凉皮。涂家或者孟家的凉皮,面质柔软,调味辣椒,香而不辣,凉皮不论垫的是豆芽还是黄瓜,经特制汤料的搅拌后,总会让人百吃而不厌。每次吃凉皮,总可以看到一个长长的队,整齐的队伍仿佛是钟爱凉皮的人用爱写下的诗句。人一个挨一个,如同一个个井然有序的词,可以追溯若干个关于桥儿沟古街文明的故事和传说。

桥儿沟文饮食化底蕴深厚的要数“三点水”宴席了。白河非遗“三点水”虽只有十几道特定的菜,但制作工序比一般宴席略显复杂,只有招待尊贵来宾时,才以华丽的姿态登场。白河地处秦头楚尾,为了照顾南北客人的口味差异,特意将宴席做得甜咸兼备,所以席间要有“三道”洗勺子的水,以防甜咸混杂,在岁月的演变中,称之为“三点水”。自从白河“三点水”示范店在桥儿沟落户以后,白河这道家喻户晓的宴席,便深得来这儿的游客喜爱。假如你三四月份来白河,参加游园赏花活动,一定要到桥儿沟走走,品尝远近闻名的“三点水”。

走进桥儿沟,就像翻开一本厚重的史书,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光阴的厚重。深深的巷道、青青的石板、潺潺的流水总会向我述说一种独居桥儿沟的韵味。城门古朴,小桥奇巧,古泉清亮,还有那马头墙彩绘的廊檐……这究竟是艰辛还是智慧,朋友们已经争论无数次了。不论是明万历年间的“长春寺”,还是开凿于明朝时的“石板泉”,都有着许多值得品味的历史故事。小巷漫步,循着古老而厚重的历史气息,踏着被岁月磨去轮廓的青石板,那些从石头缝隙里爬出的青苔,总是以时间的速度融入小巷的沧桑里,并晕染出各式各样的图案。碧瓦、斗拱、悬檐、镂空木窗、细条栅栏,一次次让人眼眸缭乱,宛如走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卷。

追寻诗意和灵感,一次次和夕阳一起走过桥儿沟的石板路。脸颊的清风,耳畔的泉响,总会让人眼眸呆滞,沉沦于花草如茵,古楼鳞次栉比,古会馆商铺林立的黄昏,直到华灯璀璨,直到夜深人静。

 
 抹不去的大河洲
吴定国
如今,当你乘车下旬阳县城时,很远就能看到高高竖立在老县城原套河和大河洲的部分河床处建起了的一栋栋楼房。可是,崭新的高楼,拂不去土生土长在这里的旬阳县城人对大河洲、还有那环河街面流动的套河的记忆。

思绪一下子就把我拉回60多年前的岁月。那时还是十多岁的我,常听父亲讲述旬阳“八景”的故事,大河洲就是“八景”之一的“铁索连孤洲”,故事有关离奇而又古怪。

相传那大河洲。每次汉江涨水后,忽大忽小、飘泊不定,时而还有金鸭子浮出水面,而那些来传教的洋人便打起了金鸭子的主意。当然,金鸭子也不是随便逮得着的。不知咋的,此事传到“八仙”之一的铁拐李的耳中。为使宝贝不被偷走,为使大河洲不再漂泊不定。铁拐李便拖展法术用铁链子把大河洲和金鸭子牢牢的栓住。大河洲便成为了汉江流经安康境内的一块最大的河中岛屿般的沙洲。

我家祖居旬阳县城最高处的龚家梁子。居高临下,看的远,大河洲全收眼中。

旬河流出旬城的东坛外,与汉江在这里交汇,那激流险滩名曰:“月亮滩”。“月亮滩”的上面,就是大河洲的最东端。每当月亮升起时、那皎洁的月光洒在河面上,因这里水流湍急就命名:“月亮滩”。大河洲上起上渡口,东西长约一公里,宽约百余米。旬阳县当时就是个弹丸的葫芦状的小山城,没有宽大的场地。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每到腊月,旬阳就要举办大型的物资交流大会,大河洲就是最理想的场地了。物资交流大会期间,除了展销城乡必需的生产、生活资料外,最热闹的莫过于放电影和从安康下来演出的汉剧团了。会场是用大布围城的园会场。我们小孩子为了看演出,又没钱买票,就从下面钻进去看演出。我记得汉剧老艺人龚敬荣主演的“炼印”,王道中、黄贤明主演的“杨乃武与小白菜”等剧目。没见过大世面的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物资交流大会十分热闹,那十里八乡的农民走几十里山路卖掉自己农产品、买回需用的生活用品。

那时的大河洲的鹅卵石、沙子是最为干净的。即使赤着脚,也不会担心被玻璃割伤,更不用说现在布满汉江的塑料袋和各种垃圾了,河水清澈见底,不会生长那光溜不及的青苔了。

到了夏季,那环河街面流的是套河。那是我们那一代人最佳的天然浴场。记得1961年夏,我从西安回旬阳在套河中游泳,我童年的玩伴、好友王宝在套河中双手伸开,“啪啪”地打着水面,向我展示他那扁担水。正好河面游来一只小鳖,我一把把它逮住,玩了会儿又把它放生了。

那时环旬阳县城的汉江、旬河水是干净的,水是担回家直接可饮用的。那时水是清清的,天是蓝蓝的、空气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的污染。游泳上岸后,还到那大河洲的最上游处,栋老鸹黑(石炭)、王宝用手伸进沙子中,一掏一个蚌壳。现在的沙洲中那有这东西呀!

在那个年代,旬阳县城的房子都是土木建筑,没有一栋水泥结构的楼房。到了改革开放后,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河洲又为旬阳县城贡献了不知多少车的沙子,在前七、八年为扩大县城,推土机昼夜不停地把沙子、石子楼底推铲,全部推在了老县城的边上,扩建了一个长约千余米、宽约30米的场所。自此,大河洲就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定格在了照片中。

别了,大河洲!你是我心中挥之不去、永远抹不掉的大河洲,你是我们那代旬阳人心中永远的记忆!
清明祭祖
 王娅莉
今年的清明节,对于我们家来说,意义重大,三天时间,我们一直在等昨天下午的祭祖活动。为此,堂弟坐半夜的火车从西安赶了回来。
清明节前一天,下起了雨,我们都担心不会再搞活动了,然而,我问了族长,他说下午就去。车到了张滩,沿山梁上去,路又变得不好辨认起来,岔道很多,父亲边看窗外,边说,这地方你爷爷来过,这里我来过。我们则感叹,这么远,当年进一次安康城多不容易,那些肥料籽种是怎样翻山越岭背回去的?
我们分不清前往祠堂的岔路,边走边问,路边所有人都知道王家祠堂,一个开三轮车的说他也是王家人,主动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下坡的地方为止。我们从极窄的路下去,一路惊险,到祠堂一看,院子里竟然停满了车,坐满了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堵住了我的心口,我们家在外姓的村庄里住了几十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本家。这么多的人在雨中绕着弯弯曲曲的山梁上来,就为了在祠堂聚一聚,认一认家门。
主持祠堂活动的多是老年人,我又回到了童年在乡村里感受过的生活场景:做知客的,泡茶找烟;族长接待所有人,给每个人介绍祖上的分支;道士开始唱经,一句也听不懂;刚来的人放鞭炮,磕头,敬香;小孩子激动得跑来跑去。 一种仪式的庄重感和想象的神秘感攫住了我们的心,一种单调平庸的生活方式被打破了。
特别是天井里的大鼓咚咚响起来时,一个人挥舞着鼓槌,其他几人围着他敲锣,那种击破夜空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内心都跳动起来。嘹亮的锣和勇猛的鼓仿佛在对唱,敲锣的人和打鼓的人眯着眼,沉浸在对决的狂欢里。生命在呼唤,血液在迅速奔流,情感在膨胀,斗志在昂扬。这时,一个敲小锣的老人唱起了歌,大意是欢迎回到王家祠堂,愿家族兴盛,福禄终享,愿祖先庇护,家族精神传扬。苍老悠远的声音盖住了所有锣鼓,袅袅升腾到夜空,所有人的心魂跟着一起飘荡到太空。一曲罢了,蹲在三槐堂角落的老人又唱起来,唱正月到十二月的花讯,唱亲人的分离,嗓音沙哑低沉,饱经沧桑的吟唱里有一种奇特的柔美。他始终蹲在角落唱,别人再喊,他也不站起来,我听到这辛酸凄美的声音,几乎想流泪。仿佛看到一代代王家人背着沉重的竹篓从山下攀援上来,看到他们用柴刀砍开荆棘,看到他们用布满老茧的手砌起庭院,看到一块块来之不易的砖瓦垒起祠堂,看到无数个老人以他们的残年余力捍卫着精神家园。
歌声唱出了家族史,民族史的沧桑和柔美,声音缭绕飘散在夜空。
堂弟在这天晚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活跃,他几乎承担了和所有亲人的敬酒;父亲和姑姑受到前所未有的尊敬,在这里他们是辈份最高的人;女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懂事,几次磕头上香,并在吃饭时主动照顾家里所有人。
我再也不需要教导女儿什么是礼仪了,她比我学得更快,在场的其他小孩子也极其恭敬。礼教和乐教的结合,使成人感受到莫大的心灵滋养,也使孩子受到了教育。
半夜时,我们离开了祠堂,心却留在了那里。我读《白鹿原》,读中国文化史,读荣格心理学所不能释然的问题,此刻都释然了。在中国,祠堂文化这种形式,是不能简单用精华和糟粕来定义的,我明白了建祠堂的意义,许多在年轻时嗤之以鼻的事,许多文化的茫然,那些迷雾在眼前逐渐散开,我们终究要回到自己,终究要找到上山和下山的路。
邂逅那棵唐代的树
杜文涛

树就在桂花村通村水泥路一处爬坡拐弯处的坎上。树干粗大笔挺,树梢耸入云端,亭亭玉立,青苍巍然。走近细瞅,树约四人围抱,树皮粗糙,暗深灰色,上有深深的纵裂,呈薄片状剥落,树叶条状,小而扁平。在树干约摸一人高处,挂着当地政府定制的黄色铜板的名木古树的保护牌子,一阅赫然晓知,树曰铁坚杉,树龄已一千二百年了。

一棵盘根错节的铁坚杉,早在一千二百年前就长在这里了,长成了一棵神树。我心头默想,这棵铁坚杉暴芽初生时,应是大唐时代。唐代大气广阔,唐人欢爱圆硕,连仕女乡姑都以丰乳肥身为美,难怪自唐代走来的这棵大树如此伟岸,如此坚实,它隐喻了大唐的风范,秉承了唐女的容颜。

一朵朵浮云在老树的枝叶上端慢慢悠悠地飘过,一个深山里的小山村在大树下沧沧桑桑地展开。古树下不免怀古,登高处常易思远。铁坚杉是唐代就长有的,那时这里就有人居住吗?层层的梯田是何时凿掘的,开挖梯田的又是些什么人呢?站在古树下,望着大面坡的稻田,我在沉思,我在遐想。和这株古树一样,在遥远的昨天,在某一个清晨或者午后,一个人或者一家人,拖着疲倦迁徙的脚步,不声不响地走进了这面山坡,再悄悄地落下脚,将那须根,不屈不挠地扎进薄薄的土层。绊住他们脚步的,或许是山上的沃土,或许是沟边的溪水,或许是艳羡的一朵花,也或许就是这棵已经成形了的铁坚杉。他们在处女地里开掘,挖出第一锄土,再挖出第二锄土,他们开掘于这崇山峻岭,开掘于这莽莽丛林。他们将一块块的火山石搬走,他们将一截截的杂棘树根创除,他们将周边的腐植土一袋袋地掮入田中,他们将一道道的梯坎砌就夯实。他们修起一块又一块梯田,孕育下一阶又一阶新的生命,静静诞生,默默生长,正如掘造它们的主人和不远处的铁坚杉。

古树周边散布着五、六户农家。在一户农舍院外的藕田边上,我们碰上了一位老者。一个人活到七、八十岁的年纪,那岁月刻下的印迹,那风霜磨砺过的身板,往那儿一伫,也像岩石上屹出的一棵老树。老人正在藕田埂上拔草,怕草疯长荒了田边的藕荷。铺着荷叶的水面上,一株株粉嫩的荷花嫣然盛开,引得一些蜻蜓在藕田里盘旋飞舞。

老人洗净手邀我们进屋喝茶。老人的院落洁净清爽,儿女们在外工作,家里只有老俩口守着一院老房。客厅正门墙上一方红纸黑字竖写着“肇自京兆堂上历代始太高曾祖考妣之位”,两侧书着一则对联“不欠债不缺粮自然富贵,晴种田雨读书何等安闲”。神龛两侧的对联引起了一群访客的喜好,攀问之间,得知老人姓杜,和唐代诗人杜甫同出京兆堂一脉,杜氏祖先为避长江水患清乾隆年间由湖北监利迁徙至此,在岚河边繁衍生息已两百多年,周边几个村的杜氏后裔已有几千人了。坡上有些梯田便出生于杜氏先祖之手。我问有甚么老物证吗?长者说有老家谱,在他一位家兄家收藏着的,平时很少拿出来,秘不示人!我们得知对联出自长者之手,都发自钦佩赞叹之声,长者却自谦道:“笔力不逮,笔力不逮,见笑了。”

铁坚杉生自唐代,铁坚杉和杜甫同龄,他们都做到了千古流名。唐代杜甫一脉的后裔,在千年后又居住在唐代走来的古树身旁,这是一份蒙冥之意吗?

人间杜姓本一家。他乡偶遇到本家人,自然话就随意得多,我问起附近还有铁坚杉同时代的伴吗?本家长者说周边几百年的树有不少,但上千年的树却少得很,桂花村只有这一棵。长者继续说道,甭看铁坚杉岁数大了,但它身健体康,五脏六肺都好着的,它那个架势还会再活几千年的,还会保佑庇护这一方山水一方人的。我接过话头说,祝大杉树万寿无疆!
家乡的糊肚面
张朝林


我不挑食,其他饭食每顿一碗,唯独糊肚面可以咥上两碗。海外归来的教授,进屋就喊来顿糊肚面,解解馋;外出打工的汉子,进门就嚷嚷媳妇,啥菜也别炒,就擀一锅糊肚面过过瘾。嗬!家乡糊肚面情有独钟者不少,这就是家乡的味道吧。

做糊肚面是有讲究的,地地道道的糊肚面,程序复杂,做工考究,材料讲究。做时耐心细致,不温不火,把握火候,这样做出来的糊肚面,稀稠适中,清香绵长,口感筋道。大致说来有三道工序。

炒浆水。浆水的好坏,决定糊肚面的成败。炒好浆水,必须有上等的浆水酸菜,窝浆水酸菜,一般主料有两种,萝卜缨子和春不老,辅料为大葱、芹菜、青椒、香菜,用清水面汤泼烫,把握火候,让主料和辅料不生不熟,若过熟,炒出来的酸菜口感不脆,过生,酸水发酵不好。上等的浆水酸菜,萝卜缨子窝出的汤红艳艳,春不老窝出汤黄亮亮,生喝一口,软绵绵,滑腻腻,酸溜溜,清香适口。

炒浆水酸菜特讲究,酸菜要沥干、顺刀切碎,配以干红辣椒、青辣椒、葱段、蒜苗花、生姜米,用上好的化猪油炒,等待猪油八成热,先丢生姜米,爆出香味,再丢干红辣椒,爆出焦黄,赶快丢葱段和蒜苗花,等到这些香味弥漫的时候,最后丢进酸菜。一直翻炒到没有青烟升腾,淋上酸浆水,直听得锅里“哧啦”一声爆响,火候到位,这样炒出来的浆水酸菜汤,酸度适中,清香可口。

擀面。面要两掺面,最好的两掺面是豌豆面和麦面的有机结合,凭个人喜好搭配比例,喜欢豆香浓郁的,两成麦面一成豌豆面,这样的一碗糊肚面,豆香四溢。喜欢豆香清雅的,四成麦面一成豌豆面,这样糊肚面,豆香淡雅,香味绵长。

和面最好用泉水,不会有化学漂白粉味的。调配做到软硬适中,反复同一方向揉,一直揉到面砣光滑,弹性十足,然后用干净湿巾罩着面砣,这个程序叫做“醒面”,等上半个小时面醒来了,再次揉,这时候的面砣,更具弹性,擀出薄厚均匀的面,滚刀切成三四寸长的面片,等待下锅。

熬汤。糊肚面,也叫糊糊面,糊糊,就是包谷珍熬出来的糊糊汤,熬制汤料非常考究,包谷珍粗细适中,无皮,熬煮时先将包谷珍清水浸泡,水开后慢慢倒入,一个方向搅动,糊糊汤要求稀稠适度,为了增加包谷糊糊的粘度,放入少许的食用碱面,要不停地搅动,不然就会“糊锅”,等到包谷糊糊汤溢出包谷清香的时候,下面片,依然不停地一个方向搅动,麦面的清香、豌豆的清香、包谷的清香一起弥漫一屋的时候,糊肚面大功告成,调上浆水酸菜汤,轻轻搅动,哈哈,口水都流出来了,赶忙盛上一碗,浇一勺油泼辣子,蹲在门口,呼噜噜吃起来,直吃得满口飘香,大汗淋漓,肚儿圆滚,方可丟碗。

编者按:他是一位普通农民,终其一生都在为他生存的乡村和脚下站立的土地讴歌,他身残志坚,因为爱好文学,走上一条笔耕不辍的文学创作之路,是一位艰难缓行在田间地头的诗人。

短暂的生命随风飘落,诗意却于人世长久留存。2017年清明节,旬阳诗词协会及各界人士六十余人自发组织举行“诗人王晓东纪念活动”。编发其生前遗作,并创作一批怀念故人的诗词佳作。本期我们选发其中的一部分,以寄托四月对一位逝去诗人的怀念。
四月,纪念农民诗人王晓东  
东山上的王晓东

吴建华

书包里装着黄豆和花生

你从东山走下来

满嘴豆香讲着《红楼梦》

那时你的脚步细碎

草鞋鼻子露出裹脚的棕

那时你见人就脸红

一对儿虎牙露在微笑中

你却说东山即梁山

读书可以拜会天下英雄

后来你不幸被言中

病魔瘫痪使你终身抗争

东山只是善良山

文章却做就了聚义厅

像精神王子不出城

你活的半径虽小

却广播报刊处处留声

那张支撑你的木凳

跟你的心一样喜忧颤动

你扶着木凳提水

水桶滚了却泼出一地诗情

你曾学做纸扎手艺

想给亡人以最后的尊重

但金钱是多么势利

让你长夜听风到天明

你曾渴望爱情的光临

哭了笑了都在文字里横行

东山本是梧桐山

凤凰不来命运不通

唉,会想才是真哲学

人,都在活与死的无奈中

你虽然英年早逝

却做了自己最美的英雄

诗寄晓东

崔兴宽

笔健情怀厚,身残意志坚。

晓诗融沃土,东韵立峰巅。

抱谱趴书案,填词写大千。

默吟临古镇,低唱问苍天。

悼农民诗人王晓东

李波

不屈残身毅志坚,

人生磨难著诗篇。

传书鸿雁空悲切,

泪洒清明祭墓前。

悼农民诗人王晓东

王国华

草根才子智聪明,

少小饥寒老大穷。

岁月蹉跎心志在,

时光依旧毅力行。

求索奋进播宏愿,

知理抗争叙乡情。

原野耕耘笔不辍,

农家诗客写人生。

秦楼月•寄王晓东

陈春苗

尘缘浅,

东隅拾梦夕阳短。

夕阳短,北风吹露,

可怜魂断。

芝兰高品成君愿,

黄泉当慰桑榆晚。

桑榆晚,坟前焚稿,

义薄仙苑。

七律.悼王晓东

杨荣贤

一自沉疴染君体,

折翅鸿鹄再难飞。

世上无地不奇草,

人间何处问良医?

命真苦人人真苦,

诗总迷君君总迷。

苦吟留证千行泪,

寻踪莫叩旧柴扉。

悼念农民诗人王晓东

王佩

噩耗初闻是旧年,

文朋含泪祭连篇。

一生沥血传国粹,

半世挥毫润砚田。

病体能扛勤奋勉,残身未弃志犹坚。

斯人驾鹤西归去,化作诗星耀九天。

七绝悼农民诗人王晓东

屈善性

从小扎根台子村,

风吹雨打未消沉。

身残志韧堪追念,

心雅笔雄大写人。

七绝•悼晓东

刘明龙

无情岁月有情风,

抚慰哀伤悼晓东。

祭酒三盅斟念想,

诗香万古寄青松。

为王晓东编辑遗作

陈先盈

阴阳两隔心相通,

寝食废忘亦由衷。

开卷难抑掩卷泪,

今日犹闻往日声。

品德堪比忠贤将,

才能有过颂雅风。

人生今日谁不死,

偏偏残身王晓东?

遥祭王晓东(古风)

王贤雅俊士出巴地,身残志不丢。

贫寒为本分,弄墨写春秋。

歌赋诗词体,笺笺妙趣收。

盛名犹贯耳,感慨自心疚。

期盼相识面,切磋韵律筹。

岂知君早去,空想意难休。

含泪读遗作,当承尔字优。

品行堪尚贵,百世美名留。

一生坎坷觅大爱;

终世清贫铸诗魂。(赵禄勋)

斯人已逝神河山水空余恨;

诗文长存洵州文友永相思。(余德权)

梦筑文坛,德耀旬阳,书囊佳作悲天处;

心牵媒体,笔耕大地,春满神河赏目中。(刘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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