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東土 並蒂蓮華(十一)-東土 北朝造像 (四)
造像碑
河洛
北朝晚期...
梵天東土 並蒂蓮華
公元400-700年印度與中國雕塑藝術大展
山西、河南在北朝晚期一直是四戰之地,東魏與西魏、北齊與北周之間交替控制這一地區。因而,這一地區的佛教及佛教藝術的發展具有自己的一些特點,其中造像碑就是其中之一。公元400-700年印度與中國雕塑藝術大展
東魏時期(534-550)
造像碑,為我國古代以雕刻佛像為主,全形似碑的一種佛教藝術形式(也有個別的道教造像碑)。是在其上開龕造佛,銘刻造像緣由、造像者姓名、籍貫、官職等。多發現於河南、陝西、山西、甘肅等省。
比丘僧纂造釋迦多寶像碑
東魏武定二年 通高 79釐米
現藏山西博物院
龍尾下是一覆蓮座,蓮座上是一個方形臺座,之上立有一佛,正好將兩龍尾之間的空白處填上。立佛頭部已殘,身穿褒衣博帶式袈裟、內著僧祇支、下身著裙;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施予願印;跣足站立在臺座上。
褒衣博帶式袈裟、袈裟衣紋在胸前呈U字形、衣襬向倆測外侈,明顯還帶有北魏晚期佛造像藝術風格特徵。
龕內雕刻一佛二菩薩,主尊佛頭部殘缺,身穿褒衣博帶式袈裟、袈裟在腿部表現為緊貼腿部;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施予願印,腿結跏趺坐坐於臺座之上。衣服下擺裳懸臺座前。
兩側協侍菩薩頭部也已經殘缺,但依稀能夠看出頭戴兩側橫挑下垂冠飾的高冠;兩脇侍菩薩均右手持淨瓶、左手撫胸,衣袍寬大。
後面碑首中間豎起一根柱子、柱子上是一圓臺、圓臺上有一尖頭摩尼寶珠,寶珠之上是一個矩形臺座,上面端坐釋迦多寶二佛;二佛均頭部已毀、頭後有蓮瓣形身光,身穿通肩袈裟、衣紋在胸前呈U字紋、寬大的衣袖垂在腿部;兩佛身光上部有七個桃形物。
自北魏分裂為東西二魏之後,山西的處境非常微妙,它正處於雙方的邊界,是雙方爭奪的重點地區,東西魏對峙時,正平郡(今新絳縣)至五城郡(今吉縣)一線以南為西魏控制、以北為東魏控制;北齊北周對峙時,正平郡至龍門(今河津市)一線南歸屬北周、以北歸屬北齊。
由此我們可以發現,北朝晚期,山西地區文化面貌比較複雜。從這件造像碑上的佛造像就可體現出這一點,既有北魏晚期風格又有東魏晚期風格,相較同時期東魏控制核心區域的山東、河北的佛造像風格有很大的差異,風格轉變上明顯滯後於山東、河北地區。
道俗九十人造像碑
東魏武定元年 通高 200釐米
現藏河南博物院
龕內雕一坐佛,高肉髻、磨光髮髻、面龐飽滿圓潤;身穿褒衣博帶式袈裟、內著僧祇支、胸前繫帶、下身著裙,衣襬裳懸座前;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施予願印,腿結跏趺坐坐於仰覆蓮臺之上。
龕外側雕兩菩薩、兩弟子,其頭後都有蓮瓣形頭光、均跣足站立在蓮臺上;兩弟子身穿敷搭雙肩下垂式袈裟,袈裟為雙層,外層為右袒式袈裟。
內層袈裟左領自然下垂、右領自然下垂並敷搭右前臂;雙手合十於胸前。兩菩薩頭戴花冠、上身披帔帛、下身著裙,帛帶在胸前交叉穿環飄落至膝。
主尊佛下雕刻蓮花化生雙手托舉博山爐,其外側雕刻兩護灋獅子、兩力士,兩力士面相凶悍、身軀健壯;頭上寶繒上揚,上身披帔帛、帛帶在胸前交叉穿環垂至膝然後上揚穿過肘部下垂。
碑陰,碑額處雕刻一圓拱尖楣龕,龕內雕釋迦多寶二佛並坐。碑身分為三層:上層減地線刻佛傳故事三列十二幅,每幅皆有榜題。
中層刻造像記,共22行,每行8字,正書、書灋方正,極具魏碑筆意。文中提到“……有清信士合道俗九十人等發心超猛,……大魏武定元年歲次癸亥七月己丑朔廿七日乙卯造”。武定元年,公元543年;下層刻供養人9幅,旁邊均有榜題。碑兩側同樣減地線刻供養人,每側6列、每列3人,均有榜題。
北魏分裂為東西魏後,高歡與宇文泰之間進行了多次戰役,而河洛地區則是主戰場之一,如河橋之戰、邙山之戰均在洛陽一帶展開。
由於戰事頻繁、經濟凋敝,所以河洛地區的佛教藝術,如石窟、石雕造像相對數量減少、藝術風格基本上延續了北魏晚期風格。而造像碑個體小、資用少、便於移動的特點受到了眾多僧徒及民間信徒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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