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远必诛》：（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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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现在，纳什尔就在门外替他看着周围的动静。哈米尔则仔细再检查了一下门闩，确定了已经锁合了后，他才走到房子里那张磨旧的桌子边，将自己随身的包放在了上面，打开了它。包里的东西很简单，一个扁平的小酒壶装着廉价的酒，那是哈米尔在工作之余提审和解乏用的。还有几包饼干和一小段羊肉肠，那是他带给纳什尔一家的快乐。他的包里还装着一个皮制的小包。

取出了食品，放在了桌上。没有取出那个小包，直接在大包中拉开了它的拉链，从里面又取出了一个用灰色布包着着长方形物体。抖开了布头，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塑胶盒子，就像一本普通的书那么大小。推拉了一下盒子的外壳，一块面板移动开去，露出了盒子里东西。它的上半部是一个可看见一个食指宽的黑色屏幕，下半部是一个迷你型的键盘。哈米尔又从皮质小包里摸了几下，拿出了几节干电池，翻开了匣子的背面，手抠了一下，卸掉了一块面板，露出了电池孔。

一切都已经安装完毕，哈米尔开启了这个电子仪器。不一会儿，显示灯从红色换成了绿色，仪器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之中。哈米尔紧张、飞快在键盘上按动着。虽然，哈米尔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多年的走南闯北，已经有足够的英语单词来表达他的意思了。

花了半个多小时，哈米尔终于将自己汇总的情报全部输入进了这个仪器。尽管是隆冬时分，屋子里并没有暖气，可他的鼻尖和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不少汗珠。哈米尔不仅是自己在观察雪狼营的情况，他还通过了一些其他的司机和武装分子，在闲聊中得知了大量的情况。

现在，整个营地都在发生一些看来紧要的事，储备物资超出了常规。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被运进来，又速度极快的被分散了出去，去向哪里，仓库的那些人显得很神秘。最有价值的情报是，突盟分子们好像搞到了一个什么先进的设备，几个突盟中最有技术和才华的人日夜不停的围着它转，好像是要在一个什么期限前，让这玩意儿正常的运转起来。这是哈米尔用了几顿好酒才从一个熟知的技术部门运输队司机那里探听来的消息。

哈米尔将这些都写进了他的报告里，尽管琐碎，花得时间也长了些，但他认为值得。必须要有确实的证据来验证他的情报，这是他那位天可汗国的朋友告诉他的。他的手指离开了键盘，又仔细的想了一下，感到确实没有了遗漏后，他有揿下了键盘上一个最大的红键。小机器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咔咔声后，从显示频的旁边一个槽口处吐出了一个微小扁平的胶粒，这就是经过了加工后的微缩胶粒情报。

手又伸进了皮质小包，取出了一把镊子钳和一封信。哈米尔小心的用镊子钳将微缩胶粒夹了起来，平放在那封信的信封邮票处。他插了插手，夹在信纸中的一枚邮票取出来，小心的贴在了微缩胶粒上面，用力使劲摁了摁。然后，将写好普通问候内容的信纸塞进了信封。又用舌头舔了一下信封的边沿封口处，湿润了上面的不干胶，将信牢牢的粘合住。接着，他又迅速那个小机器的电池，用布包回了原样，依旧塞进了皮质小包，将镊子钳和干电池也塞了进去后，仔细的将拉链拉上。并系上了大包的锁扣。

做完了这一切，哈米尔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头靠在椅子背上朝天望了几眼。又立刻打开了刚系上的大包，拿出了小酒壶，一仰脖子喝了几口，他需要镇定一下自己。处理情报时的紧张，让他的心狂跳不已。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但每次依旧会有这样的不安产生。现在，终于又制作完成了一份情报，哈米尔在喝了酒以后，情绪稳定了不少，他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得意，他刚完成的应该是一份极有价值的情报，他已经开始盼望着自己的劳动能有所回报。

站在门口，他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纳什尔，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老实巴交的阿富汗人立刻站起了身，朝他小碎步的跑来。哈米尔冲着他笑了笑，指了指屋子的桌子上，又立刻用手止住了纳什尔感激的眼光和将要说出口的感谢。而是，慎重的将手中的信交到了他的手上。纳什尔连忙将信放入自己的怀中，还想说什么，哈米尔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出去。冷风吹打着他的衣服，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被吹伤，只露出了一双坚毅的眼睛。

秦浩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朝着武平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将武平昨天给他的报告，厚厚的一叠全部啪的一下扔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他摇着头，眉宇紧皱着，“伙计，这不行啊。我们现在的数据很空洞。我已经将副本交给了安全联席会议和反恐总局。他们上午给我的反馈意见也是同样的。”

“是的，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和设备来追踪上次那条线索。韩风几乎用尽了他所能进入的一切数据库，和我们所能想到的渠道。可惜的是，最终只有那些流于表面的资料，那些失踪的塞拉尼亚武装分子就像在空气中蒸发掉一样。至今，我们没有任何有效的继续线索。”说道最后一句，武平已经感到了羞愧，他将自己的头垂了下去。

秦浩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并没有要武平负责或者检讨的意思，按照职能来说，他会担当起一个国家反恐综合办负责人的责任，可眼下着急的不是这个。他来回走了两步，将目光凝视着一堵墙面上，缓缓的说着，“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白白浪费了时间和功夫。必须要调整方向了。不要再从源头去搜寻水终将流向了那里，我们应该返过来追查一下，那些罪恶的泥潭里盛满了这些罪恶的水。”

“罪恶的泥潭？那工作量岂不是比追查塞拉尼亚一个地区更加大？”武平不解的望着秦副主任。

“伙计，我们可以筛选。从那些对我们国家最有危险的组织着手，譬如说，突盟！”

“突盟，自从上次你和艾沙通过话以后，我们并没有放弃对他们的警觉，可显然，”武平想了一下，还是直接说了出来，“他们并无什么异常的举动。”

秦浩并没有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而是若有所思的说着，“正是他们太安静了，我才感到了一种不安。就我们所掌握的资料和我和艾沙打交道的判断来说，你认为，他是一个安分分子吗？”秦浩这时的眼睛直视着武平。

“当然不是，而且，他应该是一个死硬的极端分子。”武平立刻回答道。

“对，我想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难道我们真的会相信一群高喊着放下了武器的暴徒们，真的种植起了橄榄树吗？我想不会。从他们开始传达和平的消息至今，除了他们自己的内讧而扫除了几个训练营外，他们还有什么诚意吗？一群还在拿着武器的恐怖分子就是我们国家永远的威胁。”秦浩斩钉截铁的说道。

秦浩又指了指桌上的材料，“越主任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来自于安全联席会议，甚至于更高层。我们的作为影响着他在上面的影响力。寺庙人质事件虽然得到了解决，但这段时间来，连续的塔城爆炸事件、乌木市寺庙人质事件对北部省当地已经产生了较大的恶劣影响。民众们开始恐慌，生怕灾难突然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而政府也在怀疑设立我们这个部门的正确性。在不多的预算中，我们占有了大部分额度，这样一直没有像样的成绩，的确很难对上面和民众们交待。”

“上面希望我们怎么做？”

“没有明确说明，只是在开会的时候，有过一个提议，就是希望所有反恐部门将注意力集中国内，尤其是西北地区那些宗教组织上，彻底清查类似读书会这样的组织。还说了一句谚语，‘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

“嗯，这个我也听见了传闻。就是你告诉我，反恐局那个张玮想出来的主意吧。这个建议我个人有些不同的意见。”武平的话说了一半，看着秦浩的表情。

“嗯？”秦浩等着武平把话说下去。

“我觉得不妥的是，如果这样干，势必会引起更大的风波。要知道，北部省很多民众都是虔诚的教徒，这样大张旗鼓的作为，势必会对我们国家的民族政策造成破坏，而且，容易引起教徒们和政府之间的对立，这样，会更让那些民族极端分子有可乘之机。这不是一个良好的办法，简直是一个馊主意。”武平说道最后有些愤愤不平了，他为反恐总局居然有这样的官员，想出这样的糊涂主意感到奇怪。

秦浩点着头，他完全同意武平的见解。从人质事件的始末，他所看见的那位张玮的表现来看，的确是个好大喜功又危言耸听的家伙，他不喜欢这个人。而且，反恐办现在面临的问题正是与这个人的提议相冲突着。秦浩沉吟了一下，“这的确不是一个好主意。越主任也很明白这点，现在，他正用他的一点地位与这个提议抗衡着。要知道，反恐局的那位甚至在建议，减少我们使用卫星的时间和数量，以确保他那个部门。所以，关键还是在我们，必须要干点什么出来，让越主任在上面也好说话。”

“对，那我们就从那些罪恶的泥潭里着手？依旧是先从突盟这里切入？”

“嗯。”秦浩抿了一下嘴巴，眼睛又看着了墙面，这一回，他是盯住了地图，若有所思的慢慢说着，“我有个不好的预感，现在的恐怖事件还只是个引子，也许，那些罪犯在想着如何给我们最沉重的一击。”

“最沉重的一击？”武平的眼光有些惊愕了，尽管他同意秦浩的见解，但对于秦浩刚才所言，他还是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难道还会有更大的动作？”他也将眼光投向了那幅北部省高比例地图。

“对，尽管这只是我的直觉，还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但我这种不详的预感很强烈，可以说日夜纠缠着我。告诉韩风，从现在开始，不停的检查和过滤出任何关于突盟的信息，连芝麻大的都不要放过，直接向你，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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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九十四）

“是，我马上去办。只是，”武平没有马上离开秦浩的办公室，似乎还有些疑虑的话没有完全说出口。

“怎么了？”

“就是你前面所言，关于卫星的使用时间问题。我想已经不是在议题上的内容了。”

“什么？”秦浩的眉毛挑了起来。对于卫星的使用问题，他早有预感，也看到了那份报告。他曾经就为争取卫星的全额使用与越强争执过，但显然，就是越强，现在国家反恐情报机构的强权人物，对此也无可奈何。天上就那么几颗人造星星在飞行，这是情报系统都想拥有的最高级的设备，也只有在情报安全机构拥有强大权利的人才有资格调配。但安全联席委员会也要照顾到各个情报部门的情绪，因此，不可能满足秦浩的全部请求，尤其是在反恐办成立后，至今还没有做出让各个部门信服的成绩来。越强的影响力也在逐步衰退。这一点秦浩已经考虑到了，但武平刚才话里的意思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是的，今天早上，我们要求TS三号卫星再次通过尔其斯坦国罗斯山脉的请求，被安全联席会议驳回了。”武平的声音里包含着一些无奈。

“我们陈述的理由是什么？”秦浩在按耐自己的火气，他还是必须明智的知道自己下属是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请求的。

“是这样，TS三号卫星的飞行轨迹，正可以设定为路过罗斯山脉的中后部。我们注意到这样一个信息，正是来自卡拉市，我们发展的一个线人。说是在这个山脉中间，有一个我们所知甚少的恐怖分子训练营地，里面不仅有齐全的训练设施，还有一些恐怖分子难以到手的重型武装设备，譬如，步兵战斗装甲车之类。”

“装甲车？”秦浩的脑中一下子想起了他在曼扎拉营地的所见，艾沙正是拥有了这样一辆装甲车。

“是的，步兵战斗装甲车。”

“情报来源可靠吗？”

“可以确认，提供情报的人，正是维修这辆装甲车的技师之一。我们发展这个人已经很久了，他起先是个情报贩子，很外围的那种，但自从他混入了那个训练营后，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作为重要线索来源而加以对待。”

“马上把这个人的所有情况给我调出来。”

“好的。”武平随即走到了秦浩的电脑前，按下了几个键后，抬起了头，“已经在您的桌面上了。”

“谢谢。‘算盘’，你再分析一下艾沙这样的恐怖分子头目，会有我们刚才所认为的情况吗？”秦浩想着问题，并问着武平，希望助手的智慧能与他的猜想吻合在一起。

“对突盟来说，要放弃他们的主张，简直是与虎谋皮。”武平开门见山的表述了自己的思想，“而艾沙，作为这个恐怖组织的武装头目来说，应该是其中最凶狠的一头恶狼。虽然说，他抛出了橄榄枝，也表现出了清除训练营等一些诚意，可迄今为止，他们并没有放下武器，举手向我们国家或者所在国家投降的意思。这就形成了一个谜。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艾沙这样的人，不会就这样无所谓的存在着，直到老死去。他可是经过枪林弹雨的人，一个从前苏联特种兵学校正规培养出来的军人。”

“那你的认为是？”

“阴谋！一定有阴谋存在。”武平很肯定的说着。

嗯，秦浩很满意武平这样的回答。从这次和武平的谈话中，他成功的将这位助手，从开始对艾沙方向的泛泛注意，引向了一个重视的高度上。这并非是秦浩喜欢坚持自己的主张，的确，从寺庙人质事件后，他的这种顾虑一直存在，由于艾沙与他有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存在，他也害怕艾沙会利用这个来麻痹他的思想，做一些阴谋勾当。

他承认武平在和谈话之初那些想法，的确，他因为自己的内心的疑虑，从未放弃对艾沙所控制地区的侦查，而突盟的表现也正如武平所说的一潭死水。这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东面的毒蛇还是毒蛇，担忧的就是它什么时候会突如其来的咬你一口。而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追查塞拉尼亚佣兵的线索，目前也是毫无头绪，他隐约感到，也许是自己的方向错了。因此，他特意今天和武平商讨着，如何修订他们的侦查方向。

工作中的接触以来，他越来越喜欢武平的作风。他无愧于‘算盘’的绰号，一切都计算得精细而周密，更难得的是，他具有情报分析人员最高的素质，那就是‘草木皆兵’。他不会放过任何一条数据，和再不起眼的情报，他总能综合考虑起来看，以全局的眼光做出自己的分析汇总，他们之间就像瑞士钟表里的两个齿轮，磨合的越来越顺畅。

另一方面，来自上层的消息，也让秦浩担忧，担任这文职以来，他一直讨厌的官僚作风终于开始有些体现了。人们总是用‘即时业绩’和‘乐观景象’来评判一个部门的业绩和目前的社会局势。总是急功近利的要求一个慢工才能细活的部门以最快的速度达到难以企及的业绩高度，也同样容易被解决了问题后所产生的喜悦所麻痹。在这两者之间，往往会采用一些轻率的措施来取代那些真正需要严谨，又极其花费功夫的工作程序。

不，他绝不能在他手里也形成这样的官派作风。他，秦浩，曾经是一名军人，现在也是，他不能屈服，他必须一往无前，以军人的作风和精神去面对眼前的挑战，他一定要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彻底消除掉。

秦浩冲着武平坚决的点了点头，“这样，我刚才交待的事还是让韩风抓紧去办。不要遗漏，不要有任何疏忽。我给总部打个电话，和越主任再面谈一次，不行，我就直接和安全联席会议的头头们去交涉。”他指了指电脑和桌上的材料，“尽快的将这些资料整合在一起，我带着去汇报。争取将卫星的使用权再要回来，我们的经费看来也要增加，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太珍贵了。”

“是啊。的确很珍贵。”武平也随之感叹了一声，“我现在就去找韩风，马上安排调整侦查方向的事。”说完，他立刻出了门。

直升飞机连续不断的起降轰鸣声几乎要洞穿这并不结实的墙壁，传进了越强少将和秦浩中校的野战办公室。这是他特意设立在‘诛灭’小队训练基地的两人合用的专用办公室。那些突击小队的成员，正在外面，冒着寒风与冰冻，进行着紧急索降的快速反应训练。

“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了，秦浩。”越强的眉头一直紧锁着，谈话到现在，就没有舒展过，哪怕是一小会儿的时间，“你是说你现在的经费还有缺口，还需要增加，让我从安全联席会议上再争取一下。还有卫星使用权问题，你们需要全部的权限和无限制时间使用。而理由就是，你们因为没有这些可靠的保证，无法完成交付你们的反恐情报分析任务？！”

“是的。”秦浩很随意的站在了自己的老上级面前，刚才他已经陈述过自己所有的理由。

“你认为这样的理由充分吗？”越强看着秦浩。

“充分！要不然。。。”秦浩的话有些吞吞吐吐。

“说！”越强喝了一声。

“要不然，您就将我调回部队，哪怕从列兵开始干起也行。”秦浩的话里明显带着有着私人的一些情绪。

“胡闹！”越强一下子勃然大怒了，他指着秦浩的鼻子训斥起来，“你多少年军龄了？还有没有纪律性？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走？！”越强气呼呼的说着，“我告诉你，即使你不想干这个职务，我一样让你烂在那个办公室里！”

越强说着，一把拿起了桌子上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重重的放下了杯子，看着秦浩。他又重重的叹了一下气。他不是不理解老部下的情绪，也很明白，他的请求是合理的。只是，让他去找那些穿着西装，坐在办公室里的头头们一个个去商量，的确是件头疼的事。

秦浩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为自己分辨一句话，也没有流露出对老上级喝斥的不满。这是他们之间多年的默契。有些东西是心照不宣的。越强无可奈何的摇了一下头，在办公室里踱着步，看来也只有再去试一试了。不管有多大压力，为了国家安全，很多个人的面子必须还得放下。

他拍了一下秦浩的肩，扭头看着他，声音轻和了许多，“这样吧，你只管继续你的工作，按照你自己的决策去行事，不要犹豫。”越强的颔骨紧了紧，“我会再去说的，试一试吧，也许管用。但你那个理由的确是无稽之谈，看来你需要一个会写官样八股的人做秘书了。”听到这话秦浩不禁笑了起来。又摇了摇头。

“你知道，秦浩。我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再得罪一些，对于我个人来说，根本无所谓。关键的问题是值不值？”他的目光又严肃了起来，盯住了秦浩，“有些人的位置时必须我们要通过的图章，这是程序。我希望你以后给我的理由能更加充分一点。你要知道，安全联席会议也不是无底洞，国家所给的预算也是有限度的。”

“是！”秦浩一个立正。他十分理解老上级的尴尬处境。尽管成功的解决了寺庙人质事件，但越强所处的位置却更像火山口一样。最近，他还从自己反恐办那些爱打听八卦的下属嘴里知道了一些传言。有人认为，作为反恐情报分析的枢纽单位，大可不必配备军事力量，建议取消‘诛灭’小队的秘密编制。甚至认为，越强现在掌控的国家秘密突击部队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它们和军方、警方以及反恐总局的那些突击队力量的位置重叠了。不如将这些士兵和指挥官拆散，充实到那些部队中去。一个可以增强那里的力量，二个是可以减少一些预算，将这些钱拿出来做更多的事，一切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有风言风语的传闻，直接中伤着越强和秦浩，说是它们欲将秘密突击部队和‘诛灭’小队变成自己的私人武装，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肆意所为。这样的传闻，让越强和秦浩感到了愤怒。却无可奈何，因为，传播的源头，却是来自于反恐总局的某间高级办公室里。所以，秦浩对越强的震怒和小心从事感到理解，也从心里感激这位老上级能顶着压力再为自己的部门去争取一些利益。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30318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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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军事小说 《虽远必诛》

作者：半杯馊茶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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