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远必诛》：（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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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将电缆线放到了讲台处，这里有许多的麦克风已经放置在了这里。哈克维稍稍停了下来，观察着讲台周围，思考着如何才能将他的器材放置进去。他从包里掏出了剩余的几个接线盒，分别将它们放在了几个合适的位置上。然后，用电缆线分别串联了起来，盒子上的绿灯都闪现出来。他满意的点了下头。这几个盒子分别放置在讲台的下面布幔遮住的地方，还有两个则靠近了午餐会的主桌处。

新闻媒体的竞争异常激烈，在技术工作布置的时候，就可以显现出来。一些知名度较高的单位正在着急抢占几个有利的地形，手忙脚乱的安装、调试着各类设备。即使有人偶尔看见了哈克维的在干什么，也无暇去关心，可能有的还会在心里嘲笑一番。一个小小的地方台，就是如此的寒酸，连完整的电缆线都没有，需要那么多盒子来串联。

哈克维紧张的心理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在放置完了讲台和主桌之间的器材后，他不慌不忙的沿着来路，仔细检查着他所布置的线路，以确保不会出什么意外。每个盒子上的绿灯都在闪动着，他还是不放心。回到了他摆放录影机的地点后，他按动了几下电源开关。盒子上的绿灯随着他的控制有节奏的一明一暗的跳动着。这时，他才对自己的线路铺设放下心来。

他将自己的摄影机下面的三脚架，一根腿一根腿的抽出来，将她升到了最高的限度，镜头对着主席台的方向。哈克维所使用的摄影机没有和那些大新闻单位一样先进，型号看上去比较老式，这很符合一个地方小新闻机构的身份。这也是他事先考虑好的，如果有人疑问的话，不会对他使用的设备产生怀疑。要知道，一个小城市的新闻媒体，它的经费往往是有限的。实用和节约往往是这类小机构的开支方法。

做完了这一切，已经是十点半过一点的时间了。他最后花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再次对设备安装和线路铺设做了检查。便开始将自己退到了礼堂门口边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直接坐在了地毯上。从随身的包里，他取出了一个大本子，半掩住了自己的脸。让别人看起来以为，一个小记者正在考虑提问大纲。事实上，他的双眼不断的在观察这些忙碌的人群。此刻，他需要的是孤独，不需要有好事者来和他攀谈，或者寻究一些什么。只有一个人在闹哄哄的环境中独处下来，那才是安全的。他明白刚才自己最初是在紧张什么，进门的检查和铺设线路，免不了要与人照面，打招呼。他尽量避免着这些，像一个不入大牌们法眼的小记者，只管埋头干着活。并不是为防止那些场内的安全人员会来纠缠他，他们是没有兴趣去和一个干活的新闻技术人员扯闲篇的。而是，万一有作为同行的其他机构的技术人员前来套磁的话，那样，事情可就糟糕透了。哈克维明白，自己在技术上的工作尽管可以装得很像，而且，他也的确擅长铺设那些线路。可害怕的就是开口，新闻界的行话、电视录音设备的专业知识、以及在新闻界的人脉关系，这可不是几个小时的补充知识就能完成的。一个真正的新闻工作者，能在一分钟之内就可以通过对话，判断出他是个冒牌货。

现在，这些最危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时间里，就需要他的耐心和继续谨慎了。在心态放平和后，他感到了自己的一阵尿急，便站起了身，向着墙一侧的盥洗室走去。

回到了礼堂后，他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看他离开了几分钟后，设备和线路的情况。还好，并无什么异样。他回到了那个角落。看来情况不错，角落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三个人在靠近这个角落与门口处窃窃私语着。偶尔朝他这里看一眼，他也礼貌的回笑了一下，便继续将头埋在他那本大本子上。

生怕引起那些安保人员的怀疑，他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停的想看表的冲动，时间现在来说，一分钟都是那么漫长。哈克维在自己的心里默算着时间。

门口处一片喧哗，笑声和大声的问候声传了进来，哈克维的心思一下集中了起来。他收起了自己那本大本子，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零五分。可能是礼堂里的暖气过足的原因，他的额头上开始微微的渗出汗来。一群衣着鲜亮，穿着体面的男男女女说说笑笑的从他眼前走了过去，姿态优雅。嗯，按照演讲会预先发布的计划，午餐会将在十一点半准时开始，而艾买提的演讲则会在稍后的十二点整进行。现在，正是那些达官显贵和主角到达现场的时候了。

他站了起来，像一个记者那样，跟着那些媒体人员一样，举起了刚取出来的照相机，对着这些体面的人不停的按动着快门。

人们按照着放置在餐席上印刷考究的名单，纷纷落座。站在大厅墙两侧的服务员重新开始忙碌了起来，开始为落座的那些客人倒起饮料和红酒。

主席台前还是空无一人落座，但一些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开始根据实际的要求，在稍微移动着桌子。一个女工作人员，拿着一叠印满了字的稿子，按照主席台的座位，一本本的放置在上面。嗯，这应该就是艾买提的演讲稿了。哈克维的心被那几个搬动桌椅的工作人员揪了起来，他不希望这些改动会破坏他辛辛苦苦布置那些器材。

他离开了自己的角落，赶忙回到了自己摄影机的地点，先是扳动了几下电源开关。很好，在中央通道上的那些线路和盒子很正常的工作着。接着，他趁着午餐会还没开始，迅速跑向了主席台，没有接近，只是在一个侧面仔细的看了看他的东西，还好，那些移动并没有影响距离和器材的工作状态。他终于放下了心。开始走回自己的摄影区域。像他这样的小记者身份，是没有资格坐进那些座位的。很多记者都是看着美酒佳肴，干啃着面包和馕，就着矿泉水完成这样的转播工作的。

进来的贵宾越来越多，不时有掌声和笑声响起来。慢慢的，那些客桌，已经黑压压的坐满了各色人等。而各色菜肴在礼堂服务员的来回穿梭中，已经端上了各个餐桌上。只有主桌还是空无一人，大家都在急切的等待着。席间的私语、餐具的碰撞声和私人之间的敬酒声汇聚成一种嗡嗡的声音，萦绕着整个礼堂之中。

哈克维打开了摄影机，将自己的眼睛瞄准了镜头，一切良好，角度，取景都不错。镜头中，主桌的几张座位背后，已经站立了几个西装工作人员。这应该是安保人员，哈克维根据这些人的表情，和肋间稍稍鼓起的部位判断着。很多人的目光都开始聚焦起，主席台左边那扇还紧闭着的红色包皮木门处，按照惯例，主宾应该是从那里进入到礼堂之中。哈克维低头看了一下表，十一点二十七分。

掌声突然响了起来，那扇紧闭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身穿着这个地区传统的民族服装，头戴着民族小帽，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边走边用挥手回敬着人们对他的爱戴和敬意，脸上充满了慈祥的笑容。老人已经年近古稀了，但看上去还是那么硬朗。小帽旁边露出的两鬓头发已经花白了，前额明显已经秃了，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显得很光亮。民族服装的鲜艳衬托着他的精神，步伐不紧不慢，一副长者风范。

在向在场的所有人都行了一个注目礼后，艾买提老人在主桌上坐了下来。陪同他的还有北部省政府办公厅的主任，以及其他一些官员。而应邀出席的北部省最高几位行政长官，因为事务的繁忙，已经向这位老人说明，稍迟一些便会赶来。

不知道情况的哈克维心里默数着主桌上的宾客，心里开始有些焦急，还略带着一丝失望。但无论怎么样，他自己设定的时间表绝不能改变。主要目标已经出现了，这已经是基本目的达成了。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举起杯。为了我们这个地区和国家的安康，也为了艾买提先生的健康共饮此杯，干杯！”北部省办公厅主任在向艾买提主任询问了之后，首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大厅内喧哗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都看着这位作为主持人的政府官员宣布午餐会的开始。

“干杯！”办公厅主任的祝酒词刚一落音，大厅里立刻又沸腾了起来，许多只酒杯纷纷举了起来，向着主桌，艾买提老人的方向表示着自己的敬意。艾买提老人站了起来，举着自己的酒杯，频频向前方那些热情的人们致意回谢着。

“午餐会现在开始，希望大家都有一个好胃口。”办公厅主任接着宣布了开始午餐会。

哈克维凑在镜头里的那只眼睛已经开始冒出火来，他愤恨的看着前面那些举着酒杯，往嘴里送着美食的人们。吃吧，吃吧，但愿过一会儿，你们的胃口会和现在一样好。他在心里恶狠狠的诅咒着。

所有站在礼堂后部的新闻工作者们，此时都忙碌了起来。镜头纷纷对准了正在左右交谈着的艾买提那人，还有一些看起来气度不凡的企业家们。不时有闪光灯划亮在礼堂的空间里，一些胆大的记者已经开始接近艾买提老人，试图提前采访，但都被无情的安保人员劝阻了回来。没办法，只好采访那些也是属于这个地区里的风云人物，聊作花絮报道。

哈克维的眼睛基本没有离开过镜头，这不因为，从镜头里能够看得更仔细。还是先前对自我的安全措施，他还是担心，一旦他悠闲的站着，就会有好事的同行过来和他交流。

在哈克维感到自己眼睛酸疼，并且耐心已经快消磨掉的时候。镜头里，艾买提老人看了看自己表，对着坐在一旁的政府办公厅主任笑着说了一句什么。办公厅主任立刻笑着直点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餐具，站起了身，微笑着走向了讲台。注意到这一切，大厅里又马上安静了下来。

十一点五十六分，这是哈克维最后一次看自己腕上的手表。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很有幸，将会再次聆听到北部省议会民族委员会主任艾买提老先生的演讲。众所周知，艾买提老先生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他以他的努力对本地区的安宁和民族团结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并且，他还是一个慈善家。。。”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哈克维在这个礼堂里，第一次从心底里到面部上展露出了笑容。他将眼睛离开了摄影机，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周围的记者们。人们都在关注着主持人为演讲所做的开场词。他轻轻用手动了一下自己的三脚架，很稳固。接着，用手按下了摄影机上一个按钮，他的视线并没有在讲台上的人身上，只关注着，在开动了那个按钮后，他所布置的那些接线盒上又一个绿灯亮了起来。

一阵掌声欢送并欢迎着主持人和艾买提老人交换着位置，哈克维看到这个老者站到了讲台中间。一个绝佳的位置，哈克维已经开始想象着血肉横飞的场景。不过，现在他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安全的离开这里。又看了一眼取景窗，已经有几个红点分别显示在那些接线盒处，包括讲台和主桌处的地方。抬起头，他冲着艾买提老人冷冷的笑了一下。

乘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他悄悄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向着刚才去过的盥洗室走去。经过了预先的侦查，他早已知道，在盥洗室的窗户处，打开正好是大楼外部消防梯的所在。

十分钟不到，哈克维已经站在了消防梯下面。一般来说，有着外部简易消防梯的大楼，是不会将这些简单，金属的楼梯对着热闹的街面的，这给了哈克维必要的掩护。没有人注意到他偷偷的从大楼里爬了出来，并且以这种方式离开《乌木日报》大楼。他一边朝大街的方向走着，一边迅速的摘下了他的头套，取下了眼镜。并且，将户外服脱了下来，翻了个面，变成了不引人注意的米灰色外表，重新穿上了身。他严格的检查过他留在现场的东西，上面都没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痕迹，包括指纹。现在，伸在怀里，涂满指甲油的手掌捏着那个头套和眼镜，他寻找着可以丢弃的它们的地方。

在离开大楼距离大约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他拦住了一辆计程车。看了看表，向司机说了一个地名，便急促的催着赶快离去。他给自己预留的二十分钟时间，已经快要到了。

当载着哈克维的汽车离开迪化大街转入一条交叉的路后，《乌木日报》大楼的二楼所有窗户处猛然喷出了一股强烈的火焰，几声巨响，位于二楼的礼堂立刻在灼热的火海和炸弹破片中成为了废墟。以艾买提老人为首，许多无辜的生命瞬时便在人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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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那些按照一定距离和走向位置放置的接线盒里，每一个都被哈克维精心装进了九百克的塑胶炸药，也就是大约两磅左右，这是哈克维仔细计算过的当量。不但如此，每个盒子里同时还装有几百枚生锈的小钉子，卡辛特意将这些钉子买来后，在水中浸泡了一天。当他摁动了摄影机上最后一个钮时，一个数字定时器便被启动了。当上面的数字归零的时候，所有连着电缆线的接线盒就会同时爆炸。

许多炸弹的爆炸所产生的震波和热焰会在一刹那之间，以每秒钟几千米的速度在《乌木日报》大楼二楼这个不大的礼堂里，迅速传播。将餐桌、玻璃和瓷器打碎，并再度融合进盒子里爆射的小铁钉。疯狂的射入、撕碎礼堂里那些没有被爆炸直接伤害到人群。无数精英、媒体工作者、礼堂普通工作人员，包括那些安保人员都血肉横飞，成为了冤魂。很多人都死无全尸，难以辨别。

艾买提，北部省著名的社会家、慈善家、北部省议会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就这样，在他刚刚开始演讲的时候，被安放在离他不足一米远的炸弹活活撕裂，成为了一堆血肉。后来，还是靠着齿科资料和DNA鉴定才将他的尸首大部分拼合起来。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是欢声笑语，言笑晏晏的演讲礼堂，成为了人间最悲惨的炼狱。在礼堂中央通道的两侧最近就座的，和讲台附近主桌上的贵宾，就以这样一种最残忍的方式从地球上消失了。只有远处角落里的少数人侥幸活了下来，其中，还有一些被飞溅的绣钉所伤，痛苦的看着死神狰狞的面容。

事后，在警方做笔录的时候，幸存的人们无不梗咽的回忆着，只听得轰隆的巨响，火焰和爆炸物早已席卷了整个礼堂。所有人的肺部都被令人窒息的炸药气体和浓烟呛得不能呼吸，耳边只能听到各种恐惧、垂死和挣扎的尖叫声。一些人甚至在回忆的时候，眼睛里仍然流露出深深的恐怖感，不敢继续诉说下去，这将是这些人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培缨有些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脸上露着幸福的笑意。在被子里，将身体朝着秦浩又紧紧的贴了一下，蜷缩着右手穿过了他的脖颈处，紧紧搂着他。左手却在他的胸腹间来回轻轻摩挲着。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感到了秦浩的双唇正轻轻的吻在了自己的前额和头发之间，她的笑容更加满足和慵懒。

“警官，你的手指这样不停的摸来摸去，很容易引起犯罪感。如果一旦有什么事发生，我可不想你拿着枪对准我，对我阐述法律的责任。”培缨冲上的左耳朵里传来了秦浩故作正经的话语。

“哈哈。”培缨一下子欢快的笑出了声来，她美丽的眼睛一下明亮而又夺目，“是吗？让我看看，一个罪犯对一个女警官有着什么样的企图。”说着，她已经将自己身体全部压在了秦浩的身上，嘴里的呼吸直接吹拂着秦浩的脸。

经过了寺庙人质事件，培缨没有接受去心理医师进行心理调节的建议。而是，继续带着她的小组，留在了北部省进行着未完的作业任务。发生了人质事件，更让她所承担的任务又加重了一些。连续忙碌着，她把自己当做了机器一般，总结、检查、培训她奔波在北部省的每个城市之间。终于，在秦浩的一个电话后，她突然感到了疲倦，在秦浩告诉了她，他思念她。并且已经请了一天的假，一早搭乘着通勤机正准备赶来的时候。

培缨没有多余的考虑，向反恐总局也即刻请了假，并且很快的得到了批准。她没有去接机，而是在自己的寝室里，等待着秦浩。大白天里，她脱下了一身的戎装，难得的换上了睡衣，疲倦和急切同时作用于她的神经。

在电话铃声终于响起了后，她风一般的将自己的门打开虚掩着，自己则静静的站在门边儿，抚着着自己怦怦乱跳的胸，等着那个英武的中校军官，偷偷潜入她的房间。

激情在秦浩的两腿刚刚跨入她的房门的一刹那就被点燃。俩人长时间的深吻着，又不顾一切的胡乱脱起对方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走向床边，嘴唇依然相互依偎着。

俩人疯狂的缠绵着，直到耗尽所有的力量。在刚才高潮后的休息中，秦浩和培缨开始商量起了下午的行程，他们可以开一辆车，去到郊外。看看天可汗国西域风貌，那些古迹，感受一下古老的文明。还可以找一户别有风味的农家人，去尝一尝地道的民族菜肴。而晚上，秦浩就将飞回首都继续他的工作。深切炽热的感情驱散了他们的困意，难得的见面，难得的两人世界，让俩人更加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培缨调皮的在秦浩身上扭动着，感觉着秦浩欲望的变化，她的嘴唇对着他又深深的吻了下去。

培缨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培缨本能的抬起头，看着一边的电话，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可恶。”她埋怨着。地上，秦浩刚才被培缨扒下的外套中，也同时响起了铃声。这次，俩人对望了一眼，职业的本能让他们迅速反应到，这并不是件好事。

培缨即刻抓起了自己的电话，秦浩则一跃，光着身子，下了床，在自己的外套里快速找寻着自己的电话。

“我是罗培缨。”培缨看了看来电号码，是常光的。

“罗组长，抱歉打搅了你的休假。打开电视，十五分钟后，反恐局简报室见。”常光只是匆匆的讲了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这让罗培缨的感觉非常不好，她马上跳跃着来到放置着电视机的床脚处，伸手打开了它。

“知道了。告诉越主任，我就在北部省。将所有资料传送过来。告诉办公人员，取消所有休假，一级响应。成立现场小组，随时待命。好，就这样。”秦浩这里也结束了他第一个通话。连忙又对着电话连续按动着，打出了第二个电话。

电视上出现的画面，让秦浩和罗培缨在刹那之间震惊了。无数警车、大型消防车、救护车将一栋老式的大楼围绕得水泄不通。大楼的二楼已经被爆炸的威力破坏得残破不堪，黑色的烟迹布满了它的外墙。滚滚的浓烟还在从这个大楼的破旧窗户处不断的冒出来，在它的上空已经形成了一团灰色的阴霾。

“下面继续报道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在今天中午十二点二十分左右，北部省著名的慈善家、社会活动家、北部省议会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艾买提老先生，在刚刚开始他的关于民族团结演讲时，一场惨绝的大爆炸发生了。根据宾客名单数量，以及未经最后确认的消息说，包括艾买提老先生在内，一百多人被炸身亡。还有一些人身负重伤，正在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一些轻伤员和大楼内所有的人员都得到了警方和医护人员的救助。”当地最大的有限电视新闻网的现场主持人的声音颤抖不已，隐约间已可听见她的轻声梗咽，“参加演讲午餐会的包括了当地政府官员、工商企业人士。还有我的很多同行，各大媒体的记者，里面还有我的几名同事。”

秦浩紧紧的抱着身体有些发颤的培缨，脸色很严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后，他们开着电视，分别迅速的穿起了自己的衣物。眼睛并没有离开电视画面。

电视上，大楼区域混乱的镜头被切了出去。出现了一个普通座机电话的画面，同时画外音继续报道着，“根据线索提供，在爆炸案发生后的五分钟里。本市最大的报社接到一个匿名电话，通话音为电子音。一个声称‘复仇者’的组织为此事负责，但没有说明具体的要求和目的。”

画面又重新切回了爆炸案现场，惊魂未定的现场主持人面容又出现在了电视里，“由于爆炸案刚刚发生，很多细节还有待于警方的调查，一旦获取最新的消息，我们将以最快的速度向您播报。同时，我们哀悼那些死难者，对受伤的人们表示深切的慰问。对那些丧心病狂的罪犯，我们的愤怒已经不能让语言来取代，你们会下地狱。”主持人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淌了出来，画面迅速晃动着。“这里是北部省有线电视网现场为您报道，我是主持人。。。”断断续续带抽泣的声音依然响着。

培缨的手机又响了，她第一时间接通了它，“我是罗培缨。”

依然是常光的声音，“看见了？”

“是。”

“现场集合吧，《乌木日报》大楼。”

“好的，马上到。”

“还有一件事，”常光沉吟了一下，立刻还是继续通报着，“总局和安全联席会议同时派了人过来，你的老相识。”

“嗯？”培缨的眼睛已经转向了一边，正在穿着衣服，严肃的看着电视的秦浩。

“张玮和国家反恐综合办公室副主任秦浩。秦浩将负责此次事件。我们将作为他的下属予以配合。”

“明白！”罗培缨干脆利落的回答着。

“等你。我过去了。”常光没有再废话，挂上了电话。

罗培缨盘着自己的头发，手在桌子上七手八脚的找着发卡。一双厚实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双肩，她回过头，秦浩朝她点了点头。沉稳的说了两个字，“冷静。”

罗培缨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是啊。她刚才的确有些失态了。电视里那些残忍的画面，还有张玮这个让她听了有些恶心的名字，可能将她的思维弄得有些乱八糟。而看着秦浩的眼睛，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她笑了一下，‘嗯’了一声，也对着秦浩点了一下头。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30318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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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军事小说 《虽远必诛》

作者：半杯馊茶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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