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傲娇”

 

天无三日晴,花无连日红。这句话用来形容近一个月来的禾城,恰如其分。湿哒哒,雨淋淋,飘红满地,花落成泥。下班...









天无三日晴,花无连日红。这句话用来形容近一个月来的禾城,恰如其分。湿哒哒,雨淋淋,飘红满地,花落成泥。

下班后,回到仓房,我总会拿出小马扎,坐在屋檐下,摆弄一会手机,顺便蹭隔壁的隔壁,那个小卖部的无线网。为此,我得庆幸经营小卖部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

屋檐以外的天气是小雨、中雨或者大雨。每一天,门卫那家老奶奶都会从我面前路过几次。刚开始,出于四有青年的标准,我会和她打招呼,可每次的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仍出去的鞭炮,恰好掉到牛屎上,结果是嘣了自已一脸屎。这个老奶奶,总是耷拉着脸,不言不语,至今只有俩次,我只听过她说的话,组成了句子。

不多言语里,总是透露着老奶奶的“傲娇”。我刚搬的那天,我师父也在,由于没有独立卫生间,我就问师父那里可以上厕所,他也不知道。恰好这位老奶奶经过,于是有了第一次对话。

师父:“阿姨,这里有没有公共厕所啊?”

老奶奶:“厕所嘛,原来是有的,但是看看这里住的都是农村人,不讲究,把厕所弄得很脏很乱,后来就给封起来,不给用了”。

我在旁边听着,不舒服,有些字眼有点刺耳。后来,我才发现有一个厕所,门锁着。从小卖部得知,那是老奶奶家锁上的,只有他家人和少数经他家同意,配了钥匙的人,才能用。当然,我也是走了必要程序,用上了厕所。

再一次对话,就在前几天。天气雨,我坐在屋檐下玩手机。我又看着老奶奶走过,但是向我越走越近。

老奶奶来到我跟前:“你天天坐在这里干什么?”(“干什么”是方普)

我:“我没事,玩会手机”

老奶奶:“玩手机,为什么要坐这里啊”

我:“这里可以蹭网”

老奶奶:“蹭网?蹭我家网啊”

(在这句话之前她,都是耷拉着脸,没有语调的说话。怀疑我蹭他家网时,脸上有了神情变化,比好表达,有点小自豪?因为他家有网:有点不情愿,认为我早蹭他家网;有点不屑,因为她想说“你个穷小子“)

对话继续。

我连忙辩解:“不是,是小卖部的网”(事实就是小卖部的网)

老奶奶:“他家网,你在这里能连上?”(明显,她不信,还是有不屑,不屑不只是对我,还是对小卖部的夫妇)

老奶奶伸了一下头,朝我屋里愁了一下:“你是在这里看仓库的?”(其实她问之前,就肯定我是看仓库的)

我:“不是,我白天上自己的班,晚上住在这里”

老奶奶:“那你就是看仓库的”

至此,我们的对话完了,我不想再理她,倒不是我自卑,被她的话刺痛了。而是我觉得,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助长她的“傲娇”。

这里是一片城中村,在我看来也可以是贫民窟,不是因为穷,因为这里的大多数住户是农民工,舍不得花,所以显得穷。

这里面积估计也就一个多的足球场大小,像是一个而孤岛,南北是高楼大厦,高级酒店和会所,夜夜笙歌;东西是马路,豪车穿梭。

老奶奶一家,也是来自农村(想起来她说过的话,有点可笑),只不过可能比别人来的早。她们一家是这里一些出租房的管理者,包括我住的和小卖部。老奶奶的儿子,开着宝马车,停在破烂的院子里,有点不搭,儿子在富硒康工作,保健品似乎赚的都是老奶奶这样人群的钱。

天无三日晴,花无连日红。老奶奶的“傲娇”,绽放在这城市的孤岛,也只能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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