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脑子忘了我没关系,我会让你用身体记起来,于是抬起了我的腿……

 

“晚晚要做我的新娘?”男人带笑的嗓音低沉又充满了磁性。  透着宠溺的声线,好听的人的心都要化了。他的唇贴...



“晚晚要做我的新娘?”男人带笑的嗓音低沉又充满了磁性。

透着宠溺的声线,好听的人的心都要化了。他的唇贴过来,软软的,热热的的印在她的唇上。“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以后不许让人亲,记住了没有。”

余晚晚看不清他的面容,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只记得他亲过来的那一瞬,心跳快的像似要冲出胸口。

她想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做他的新娘,谁知他又说:“等你再长大些,现在不急。”

长大了做他的新娘,是她说的么?余晚晚扭头看了一圈,忽然发现自己到了婚礼现场。

她穿着花童的白色纱裙,像个小公主一样,被一个人牵着手,慢慢走进教堂。

那个人手好暖,好大,她抬起头,再次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样子,结果依旧是徒劳。

这是谁的婚礼,她为什么会是花童?余晚晚无意识呢喃,胸口却蓦然一痛,眼前出现漫天火光,听到那人绝望的吼声。“晚晚!”

余晚晚惊吓醒来,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左边脸颊上伤隐隐作痛。

奇怪,怎么又做这样的怪梦,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从12岁到现在,已经6年了,每年到了夏天她就会不停的做这个梦,可是脑子里没有半丝的记忆。

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她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睡的很沉的院长妈妈,低头把手中的病危通知书折起来,轻轻开门出去。

今天从早上就开始忙,她连衣服都没时间换,身上还穿着做活动的廉价婚纱,脸也没洗,接到医院的电话就赶了过来。

余晚晚在大堂门前的台阶上坐下,视线下移,出神的盯着身上的廉价婚纱看了片刻,咬牙解开手机锁,拨出一串号码。

呼叫铃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每一声都如钝刀,凌迟着她的心脏。

由于前期已经欠下十多万的医药费没付,医院要求必须把钱交了,才会安排手术。天亮之前,若是她筹不到钱,院长妈妈便没法手术,甚至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冰姐,我能不能预支下一场演出的费用?”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余晚晚闭了闭眼,低声哀求。“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我也知道不该半夜打扰你,可是我妈妈她……”

余晚晚话还没说完,那边便挂断了。

她呆呆的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后背贴着住院部雨棚的大理石柱子,筋疲力尽的往下滑,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

余晚晚使劲的擦着自己眼睛,双手手背渐渐被打湿,眼中一片刺疼。

那是最疼她,也最爱她的院长妈妈,可她只能看着她被病痛折磨,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英伦款的鞋面纤尘不染,在惨白的灯光下,依稀折射出几许奢华的浮光。

视线上移,是男人包裹在西裤中笔直修长的长腿。

余晚晚的视线定格,又擦了擦眼睛,下一瞬下颌却忽然而然的被人掐住,被迫仰起头。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从指腹传来的冷意,瞬间浸过她的四肢百骸。

他的脸掩在阴影里,五官轮廓模糊,周身却透出一抹强大迫人的气场。

余晚晚恐惧的睁大眼睛,浑身止不住的轻颤。“你……你要干什么。”这儿可是医院,这流氓未免太大胆了。

“我能帮你。”男人的嗓音如同他本人一般,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余晚晚心跳漏了一拍,眼底的恐惧转瞬被希翼取代。“真……的?”

这时,黑暗里陆续走来几名同样一身黑的男人,将男人包围其中。当中一名开口,平稳无波的语调。“没有记者,也没有其他人,很安全。”

“唔”男人口中发出一声单调的音节,漆黑幽邃的眸子,深深望进余晚晚眼底。“需要多少?”

“一百……万。”余晚晚的下颌被他掐的生疼,说话都带着一丝颤音。“不需要很多。”

到底是要帮忙还是要她的命,疼死她了。

男人松开了钳制她下颌的手,抿唇不语,幽邃莫测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无意识蹙眉。

大概是泪水晕开了她脸上廉价的化妆品,能依稀看出左脸那块吓人的疤痕。

男人微眯起星眸,眼底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偏头望向自己的助理。“林松,给她一张支票。”

他的小妻子不记得他了,那张有着精致轮廓的脸庞,如今变得恐怖又吓人。

“三少,已经写好了。”不过几秒的时间,林松将写好的支票撕下,看余晚晚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少夫人竟然不记得三少了!

余晚晚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他为什么要帮她?余晚晚愣神的功夫,男人已经迈开长腿,施施然从她身边经过。

走出的银行的时候,感觉还恍惚的很。五千万,换成现金,分分钟能砸死她,那个男人是不是太大方了?

甩了甩头,她早餐都顾不上吃,回到医院就把费用交了。

从公交车上下来,婚纱店里已经不怎么忙,同事聚在一起用午饭,见到她纷纷打招呼。

余晚晚进去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卸了妆准备走的时候意外被袁冰叫住。

“这个活钱给的很足,而且对方指名要你去。”袁冰看她的眼神,再无往日的不耐烦,反而透出几分让人深感肉麻的热络。“六万块一天,你妈妈病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这个月我就不抽你的佣金了。”

“冰姐,你说真的?”余晚晚明显受了惊吓。“六万块一天!对方什么来头,具体要我做什么?”

“客串下新娘,没有台词,什么都不用管,婚礼结束就拿钱。下周六早上9点会有人去接你。”袁冰热情的帮她整理头发。“你跟我快一年了吧,这次好好干,没准能有机会进入影视圈,大红大紫。”

余晚晚高兴傻了,狠狠的给了她一个拥抱。“真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忘了冰姐。”

袁冰拍拍她的肩膀,拉她一块上车,亲自送她回福利院。

余晚晚一路上激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回到福利院,下车别过袁冰一上楼就抱住姐姐骆霞开心的转圈圈。

“任嘉木给你钱了还是天上掉馅饼了,你这么开心。”骆霞推开她,疲惫跌进客厅那张硬邦邦的木质沙发里。“我这个月接家教接到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听她提起任嘉木,余晚晚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到嘴边,沉下脸回房。

她不可能要他的钱。

出神中,洗手间外传来骆霞不满的嚷嚷。“余晚晚,你好了没有。”

“好了。”余晚晚拉回思绪,收拾了下洗手台,低头抱着自己的脏衣服开门出去。“洗完把衣服拿阳台来,我一块洗了。”

骆霞哼了哼,脸色依旧不好看。

晚上又接了场走秀的活,回到福利院把自己收拾干净,躺到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放松神经的发了会呆,见睡在对面的骆霞一直拿手机发微信,眼底不由的浮起羡慕。

任嘉木每天只给她发一条晚安的微信,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没有标点符号,也没有表情。

可她每次收到,依旧很开心,甚至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发微信的样子——薄唇微微抿着,深邃如夜空一般的星眸,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是他最惯常的表情,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说,只要他靠近过来,心跳便会毫无预兆的变得紊乱,急的像似要跳出胸口一般。

“任嘉木是不是很久没来看你了?”骆霞忽然开口,幸灾乐祸的语气。“听说,他最近跟萧家的千金走的很近。”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很好的朋友。”余晚晚凉凉的回了一句,翻身背对着她。

任嘉木不会骗她的,如果喜欢萧家的千金,他完全可以不必跟自己交往,毕竟她什么都给不了他,还有一张丑陋的脸。

“你还真是爱他。”骆霞鄙夷的发出一声轻嗤,掀开薄毯下床。

余晚晚听到动静,又转了回去,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你身体不舒服,还是饿了?”

她身上穿着非常性感的黑色真丝睡衣,里边是真空的,性感妖娆的模样,就连余晚晚看了都忍不住吞口水,若是男人见了,怕是要疯。

“太闷了,我到楼下去凉快凉快,你早点睡别等我。”骆霞扬了扬手机,径自开门出去。

余晚晚眨了眨眼,无意识抿紧唇瓣,及时把涌到嘴边的话吞回去。下去凉快有必要穿着这么性感么。

而且,她对任嘉木的关注是不是太多了一点,一晚上好几次提到,真当她木头什么都没感觉么?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听不到,余晚晚拿起手机看那了下时间,耸了耸肩,关灯先睡。虽然院长妈妈的手术费解决了,但她还是很头疼,总觉得那人不会平白无故给她那么大一笔钱。

骆霞穿过幽静的小路,鬼鬼祟祟地来到后门,拿出钥匙开门出去。

夜色浓重,街边停着一辆宾利,尊贵考究的车身,在暖黄的光线下,折射出几许奢华的流光。

车窗后,依稀映出一个人影,点点红色的火光忽明忽暗。

骆霞站在阴影里,确认左右无人,旋即飞奔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以为你不出来了呢。”男人低笑一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晚晚睡了?”

“你就这么在乎她。”骆霞不满撇嘴。“别抱着我,心里却想着她。”

“想什么呢,只有你才是我的心肝。”任嘉木微眯起狭长的双眸,含笑封住她的唇……

余晚晚一夜辗转,天没亮就被热醒过来。

福利院的经营状况不太好,院长妈妈这一病,又有几个阿姨萌生了辞职的念头。

照顾福利院其他的孩子吃过早餐,她转身回员工楼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副院长领着几个人,愁眉苦脸的从大门那边走来。

朝阳初升,热气已经蹿了起来,可走在副院长身后的男人,身上却好似披了一层寒霜,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冷意。

他的个子很高,看着至少有185往上,上身一件款式复古的圆领的白色衬衫,所有的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底下是黑色长裤,墨染一般的颜色,让他的双腿看起来分外笔直修长。

视线上移,落到对方如雕刻般轮廓分明的脸上,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脑子里脑子里轰然一响,后背霎时出了层热汗。

“晚晚你来下。”

“副院长妈妈。”余晚晚应了一声,低头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抿了抿唇牙尽量平静的朝她走过去。“怎么了?”

“这位是東鸻的厉总,你是院长的女儿,关于收购福利院的事情你也听听。”副院长的嗓音哑哑的,显然是受了打击。

余晚晚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蓦然怔了怔,下意识望向那位厉总。“收购?什么意思?”

他给自己钱,竟然是为了收购福利院!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人给钱的时候大方的不得了,原来是早有预谋。

由于院长妈妈病倒,实在筹集不到医药费,所以准备将福利院卖了。余晚晚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又气又恨地跟在副院长身后。早知道这人没安好心,她宁可跟任嘉木开口。

接待室十分的破旧,余晚晚面无表情的给他们倒了茶,安静站到一旁。

他前天给了自己五千万,今天亲自上门谈收购的事,巧合的不要太明显。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住院部楼下,身边的人还特意带着空白支票。

“我跟她谈。”厉北辰薄唇轻启,抬手指向余晚晚,淡漠疏离的口吻。

“啊……”副院长失态的惊呼一声,惊见厉北辰黑了脸,脊背没来由的蹿过一抹凉意。

她对商界不熟,却也知道東鸻的名气有多大。

眼前的这位厉总看样子还不到30岁,周身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气场无比强大。

“副院长妈妈,您先出去。”余晚晚也留意到厉北辰的脸色不对,赶紧出声打圆场。“不会有事的,福利院无论如何都不会卖掉。”

她一走,跟着厉北辰一块来的几个人,像似收到了指令,如机器人一般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把门给关上。

“厉总想要谈什么。”余晚晚故作从容,双手却无意识的抓紧衬衫下摆。

棉质的格子衬衫,很快被她抓出大片的皱褶。

“厉北辰。”厉北辰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几不可见的扬起愉悦的弧度。他的小妻子虽然长大了,可喜欢虚张声势的毛病,依然没改。

前晚林松说确认了她身份,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谁知竟然看到她为了钱在哭。

她小时候可是最不爱哭的,再委屈都只是红着眼,绝对不会让眼泪落下。只有跟他撒娇的时候,才会说哭就哭,演技如神。

可她真的哭了,就像他去余家带她走那天,哭的凄凄惨惨,说不出的可怜。

这六年,她变了很多,跟记忆里那个小不点不太一样。原来圆圆的苹果脸,如今瘦了下去,下巴变得有点尖,皮肤依然很白,是那种让人赏心悦目,透亮健康的白。

然而上面多了一块丑陋的疤痕,有三根手指那么大的一块,狰狞盘踞在她脸上。

除了这点瑕疵,那双眼仍旧清凌凌的,仿佛能把人心都看透去。

目光向下,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打了个转,落到领口处可见的锁骨上。左边那颗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已经长出新肉的疤。

“厉总,福利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不可能卖,也希望您能通融。”余晚晚让他看得有些不舒服,额头泌出层层薄汗,但还是坐的直直的,没有半分要退缩的意思。

五千万不止能买下福利院,还能买下附近的地皮。如果他非要拿这笔钱说事,她不介意耍赖,反正又没写欠条。

厉北辰将手搭到木质沙发的扶手上,很有节奏的轻叩几下,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我为什么要通融。”

就在这时,接待室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名穿着一身手工西服的年轻男人。

那人眉眼周正,只是表情跟眼前的厉北辰如出一撤,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是前晚在医院给她写支票的林松。余晚晚淡定移开视线,听到那人充满恭敬的声音。“三少。”

“去车上给我拿瓶水。”厉北辰抬了抬眼皮,凉凉的语气。

林松略略颔首,跟着便退了出去。

余晚晚定了定神,尽量平静的站起身,冲着厉北辰深深鞠躬。“谢谢厉总前晚仗义帮忙,不过,希望您今天出现在这,不是因为想拿那五千万作为收购福利院的借口。”

“唔。”厉北辰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脸红的模样,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还知道先声夺人,看来这六年不在自己身边,她真的独立了很多。

看在她已经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把她从余家带出来的份上,他不介意好好的再教她一次。

“厉总?”余晚晚有点琢磨不透他的反应,不安的感觉渐渐弥漫心底。

“東鸻不缺地皮。”厉北辰眼底的笑意渐浓,掀了掀唇,慢条斯理的站起身。“不过,福利院已经抵押给東鸻的事,你似乎还不知道。”

“呃……”余晚晚陡然一惊,条件反射的跟上去。“院长妈妈把福利院抵押给了東鸻,什么时候的事!”

“想好怎么拿回福利院的产权证,就来東鸻总部见我。”厉北辰嗓音冷冽,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走。

余晚晚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香水味,窗外艳阳高照,而她只觉遍体生寒。

院长妈妈竟然早就把福利院抵押给了東鸻……

把人送走,副院长问她谈的怎么样,余晚晚也不知道怎么说,摇了摇头,一筹莫展的返回员工楼。

她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这样才不会在遇到困境的时候,到处去求人,可她一个大一的学生,上哪挣钱去,总不能把自己给卖了吧。

抿了抿唇,感觉更烦躁了。

“难得休息,你不跟任嘉木去约会啊?”骆霞化好妆,目光嫌弃的瞥她一眼,扭着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挑了件很性感的裙子出来,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余晚晚睁开眼,目光直直的盯着天棚,根本看都不看她。

上两个月,隔壁那间杂货店的店主要移民,于是把地皮和房子都卖了,一共是卖了大概七百万,院长妈妈把福利院抵押给東鸻,拿到的钱肯定不会比这个数目少。

她拿那么多钱干嘛去了,竟然没留着治病?

“你怎么回事,我问你话呢。”骆霞换好了衣服,很生气的瞪她。

有的人天生就种让人错不开眼的气质,余晚晚勉强算那类人,即使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会因为脸上的那块疤痕,给人一种她很委屈,需要呵护的柔弱感。

任嘉木就是因为这个被她迷住,常给福利院捐款的姜家小公子也是如此。可她清楚的知道,余晚晚就是只刺猬。

“他很忙,有时间他会主动给我电话的。”余晚晚回过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要去做家教?”

“约了同学去逛街。”骆霞又气又闷,背起自己的挎包,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

她怎么就那么淡定,怎么就那么的信任任嘉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闷热散去,从高楼缝隙里吹过来的风,依稀多了一抹凉意。

余晚晚抽空数了数手上的传单,发现剩下的已经不多,莫名松了口气。

抬头的瞬间,冷不丁见任嘉木的车子停进停车线,眼神霎时亮起。然而只一瞬便冷了下去,越来越冷,脸上的笑容也凝固到嘴边。

“余晚晚,你好了没有。”同事的声音传过来,惊到了余晚晚,也惊到了站在车边十指紧扣的骆霞和任嘉木。

两人双双回头,看到余晚晚的那一刹那,脸色同时变了变。

任嘉木飞快甩开骆霞的手,淡定迈开长腿朝余晚晚走去。

骆霞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男人说在嘴上的话果然是不能信的,口口声声他最爱的人是自己,结果一看到余晚晚就什么都忘了。

任嘉木停到余晚晚面前,俯身抱了抱她,嗓音哑哑的在她耳边笑。“你姐姐说你在这边,我特意过来看你。”

“真的……么?”余晚晚站得笔直,任由他将自己抱紧,视线落到她不远处的骆霞身上。

她没有一丝的心虚,表情跟平常一样,仿佛拖手的事没有任何别的意义。是自己想多了么?

骆霞认识任嘉木更早,两人的关系有点像哥们,但是很少有这么亲密的时候。可是他们都太坦然,让她没法怀疑任嘉木劈腿,没法怀疑骆霞抢她的男朋友。

“小傻瓜。”任嘉木含笑点头,狭长的双眸眸底交织着心虚,手却很自然的伸进裤子口袋,从里掏出一只很精致的首饰盒,放到她的掌心。“生日快乐,我的小新娘。”

余晚晚心跳狂乱,脸颊热的跟着了火一般。“你怎么……”

她本想问你怎么会特意送过来,还没说完,就听他带着笑意的温润嗓音再次响起。“这次要走的时间很长,舍不得你。”

余晚晚脸上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度,小巧圆润的耳垂也红成了一片。

他说她是他的小新娘……他之前从来没有这么肉麻。

“我得走了,乖乖的等我回来,记得想我。”任嘉木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转身大步离去。

余晚晚捏紧了手中的盒子,全身上下都跟着了火一般,痴痴目送他坐进车里,目送他的车子驶出视线。

“他特意去福利院接我,让我带他来找你。”骆霞嘲讽的哼了哼,怨毒的目光在她手中的盒子上停留一秒,艰难移开。

那本来是要送给自己的东西!

“谢谢姐。”余晚晚宝贝的将盒子装进自己的包里,脸上露出幸福又甜蜜的笑容,没留意到骆霞难看之极的脸色。

“我找同学去了。”骆霞丢下话,裹着一身的火气,大步走开。

余晚晚呆呆的笑了一会,无意识扭头望向她的背影。

骆霞走的很急,步幅跟她平时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甜蜜的感觉散去,怀疑的种子悄然在心底发芽。

骆霞的火气好像是在针对她。想起她和任嘉木下车时,十指紧扣的那一幕,眉头不由的皱了下。

街对面,停在停车线内许久的劳斯莱斯徐徐驶离,车厢中,林松尴尬的摸着鼻子,不敢去看厉北辰的脸色。

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活生生出现眼前,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惜却是别人的女朋友。

车厢寂静,空气里漂浮着压抑的气息。

厉北辰靠着椅背,手指修长干净的大手覆在双眼之上,两瓣薄薄的唇抿的死紧。

他的小妻子爱上了别的男人,允许别的男人抱她亲她。想起刚才的一幕,那双如星辰般璀璨耀眼的眸子,没来由的沉了沉。

“三少,回公司还是回博景花园?”林松问了一句,嗓音压的很低。

厉北辰不说话,覆在双眼的大手缓缓抽离,若有所思的坐直起来。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在他心里,她始终是小时候喜欢拉着她的衣角,睁着一双又明又亮的大眼睛,乖巧要他抱的余晚晚。

他的记忆没错,人也没找错。

眼下的陌生是暂时的,她迟早有天会想起来,他是谁。

“要不要我去提醒下少夫人?”林松见他不说话,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他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厉北辰听了个分明。

“提醒什么。”厉北辰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如墨的剑眉依稀蹙起。

薄薄的唇瓣抿紧,他拿出手机仔细翻看相册,轻描淡写的语气。“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林松回头,试探的语气。“老爷子那边要不要通知下?”

厉北辰星眸轻抬,眼底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林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旋即安静下去。

余晚晚忙完兼职,回婚纱店换了衣服,直接乘公交回校。

周一的课很重要,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

余晚晚把最中间的几个位置都占了,这才拿出昨晚带回来的面包,小口小口的吃起来。、“给”身后的人递了瓶水过来,嗓音很是熟悉。

“厉……总?”余晚晚实实在在的又被吓到,一瞬间忘了打嗝的事。

后边的讨论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想着怎样在学校避开跟他碰面。

走出阶梯教室,林松已经将车子停到附近。厉北辰坐进后座,慢条斯理的接过他递来的资料,边看边吩咐道:“跟校长重新确定下,每个星期两节课,其中一节是广告学专业的营销和策划。”

就在这时,车窗意外多了一抹身影。林松吓的赶紧踩了刹车,额上冷汗淋漓。幸好他够警醒。

厉北辰也惊了下,不悦降下车窗。“你疯了么!”

“我没疯,反倒是你,搞这么多手段不嫌累么。”余晚晚皱着眉头,目光向下,鄙夷的望着他。“福利院的事我没法做主,所以你做什么都没用。”

“是么。”厉北辰抬了抬眼皮,勾唇深意一笑。“不意外的话,强拆的人这会已经到福利院。”

说完,他淡定的移开视线,望向林松。“开车,我还没看过拆房子是怎么拆的。”

余晚晚一听,顿时乱了方寸,本能拉开车门坐进去。“我们谈谈。”

“你拿什么跟我谈。”厉北辰看都不看她,再次吩咐林松开车。

林松听出他嗓音里的笑意,识趣的下了中控锁,并把挡板放下。

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离,转眼消失在路的另一头。

车上,余晚晚顾不上跟副院长求证,福利院到底是不是被强拆,而是一直瞪着厉北辰。

厉北辰好整以暇的眯着星眸,唇边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静静跟她对视。

除了不记得他,她其实一点都没变,是他妻子的这个事实,更不可能会变。

余晚晚瞪的眼睛发酸,结果发现对方压根就不在意,不由的有些泄气,浑然忘了自己想问什么。“你为什么偷看我做笔记!”

“什么笔记?”厉北辰微微倾身,似笑非笑的朝她逼近过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无赖!”余晚晚气红了脸,双眸愤愤瞪大。“偷看了还不承认。”

“我光明正大的看。”厉北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凉凉的口吻。“你主动上我的车,就为了谈这个,嗯?”

当然不是!余晚晚反应过来,只觉一股热血从脚底升腾起来,直冲脑门。她要谈福利院的事,怎么会拐到笔记上去。

一定是最近忙糊涂了,脑子也变得不灵光。

做了个深呼吸,她假装镇定的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愤愤咬牙。“福利院不可能卖给東鸻,你也别打强拆的主意,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用我给你的五千万还么。”厉北辰喉咙里溢出串串浅笑,慵懒靠到椅背上。“你是不是没看支票上的附加注明?”

余晚晚又羞又怒,恨不得撕了他那张脸。她确实想拿那五千万把院长妈妈欠東鸻的款子还上。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眼下她只能这么做。再说了,她以后肯定会把钱一分不少的凑够五千万,一并还给他。

她虽然穷,骨气还是有的。

“原来被我说中了。”厉北辰再次倾身过去,距离很近的盯着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嗓音故意转冷。“该说你太聪明,还是太笨呢,嗯?”

余晚晚本能向后倒去,谁知他又逼近过来,呼吸的热气拂过脸颊,痒的她不住的躲。“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样就很好。”厉北辰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唇边的笑容愈发愉悦。

除了没查到她为何会出现在B市,该查到的,林松一样都没漏,包括她的那个男朋友。

他们交往的时间不长,她也很规矩,从来没跟他一起过夜,甚至单独相处的时候都很少。而她的男朋友,一个月有二十天跟她的姐姐睡在一起。

这样的男朋友会爱她就怪了,至于为什么要跟她交往,而不是选她的姐姐,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流氓!”余晚晚被他逼得退无可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将他推开。“停车,我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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