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诵睡在妈妈身边

曹玉莲，一个喜欢在文字中徜徉的女子。在键盘上敲击自己的心情是她最大的乐趣，诸多文字被搜集在各种文集中。...

文/朗诵：曹玉莲

很小的时候，躺在妈妈怀里睡觉。那个感觉和场面已经没有印象，想象出的画面是因为我曾抱着儿子睡觉。后来有了弟弟和妹妹，我便远离了妈妈。再后来，我渐渐由一个少女向一个青春期女孩进步，就不想和妈妈太近了。自己睡一张简便的床，想给自己一个自由和相对密闭的空间，感觉这里是属于自己的较为私密的领地，有了这张床，我的独立和成熟便由此开始。

再后来，工作了，离开了家，也离开了妈妈，和妈妈一个床睡觉的时间少之又少。偶尔回到家，一觉睡到大天亮。至于妈妈什么时候起来做的早饭，我不得而知。起床后收拾被褥再洗漱，过去的一夜就这样被我遗忘。

结婚后生儿子时，妈妈照顾我一个月，我和妈妈隔着儿子睡一铺炕。这时的我再不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儿子一有声响，我和妈妈几乎同时醒来。我说妈你自己别动，反正也是我喂奶，惊动这么多人干什么。妈妈点头答应，但依然和我一同醒来，直到满月后她离开。

从此后，我的睡眠就减少了，而且变得精神了，稍一有声响我就会醒来。而且延续了妈妈的做法，在儿子醒来时，早已经做好早餐。前几天因为一些事情，在妹妹家和妈妈一个床睡了两夜。清晨，不到四点半，妈妈蹑手蹑脚地坐起来。我能感觉她生怕影响我的睡眠，但是我已经醒来。她开始吸烟，对着打开的窗户和窗外的天空，幽幽地想着什么，我在后面望着妈妈的身影，臃肿的腰身，灰白色的头发，老态龙钟。一缕烟雾在她头顶盘旋，缠绕着无限的寂寞。我忽然感到很苍凉，多年后，或许坐在窗前望天的就是我。我瞪着眼睛冥想，妈妈感觉到我醒来就说，“我都没敢动地方，怕你醒，只盖一个毛巾被不冷吗？”我说不冷。妈妈说你再睡一会，还不到5点。我说行。翻个身假装睡觉，避免她因为吵醒我而内疚，因为她是母亲，她一切都为孩子着想。

我的思绪被燕子的聊天声音打断，此时在窗外的两根黑色导线上，站着两排燕子。它们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有的燕子在说，有的燕子在听，还有的在整理羽毛。懂哦我理解它们在讨论即将飞回南方过冬的事宜。躺在妈妈身边，真的是太安静了，心里感到异常踏实。这晨光、这燕语还有老迈的母亲，忽然让我异常感动。温馨的时光，以后还会有多少次？妈妈已过古稀之年，尽头已在眼前，一股悲凉袭上心头。我坐起来，看到我坐起来，妈妈说，我实在躺不住了，还是把你弄醒了。我说是燕子吵醒了我，看它们说的多热闹。

妈妈听到我的解释，好像心理释然了，她便拿起拍子打纱窗上的蚊子。这个蚊子，因为母亲怕惊醒我而多活了半个小时。这个声响很小，在我现在听来。可在妈妈的心目中，尤其是在女儿还在睡眠中，这个声响无异于一声炸雷，她是那么害怕，害怕由此打断女儿的梦乡。她也许盯着蚊子很久了，忍着心里要消灭蚊子的欲望，还生怕蚊子飞走影响今晚的睡眠，这一个多小时的时光，对她来说该是相当漫长的。

作者/朗诵者简介

曹玉莲

一个喜欢在文字中徜徉的女子。在键盘上敲击自己的心情是她最大的乐趣，诸多文字被搜集在各种文集中。比如吉林省文联主编的《北方畅想》、《散文十八家》、《梨树文学》，多篇文章刊发在《吉林教育》、《小学德育》、《郑州日报》、《城市晚报》、《四平日报》、《大平原》、《大东北文化报》、《诗东北》，还有众多的文章被网络上的各大文学网站收编。于2006年在新浪朗诵艺术社区举办了个人作品朗诵会，由《品茶听涛》朗诵房间主办，著名网络朗诵家北京诗歌、千堆雪、梅影蝶衣等诵读。于2005年出版个人文集《对岸》。近年她又开始业余朗诵，在长春电视台2016年纪念建党95周年大型诗歌朗诵会中朗诵了《红旗》，在四平市首届清明诗会中朗诵了《转山湖幽思》，在四平电视台纪念建党95周年晚会上朗诵了本人的原创作品《红色咏叹》，在四平市委宣传部主办的《九月鲜花》活动中朗诵了自己的原创作品《九月鲜花》，在全国公安文联举办的著名诗人于国华诗歌作品朗诵会上朗诵了《五月冥想》，在梨树县电视台举办的霍家店金秋诗会上，由全国十佳县级电视台主持人宋岩松和著名播音员王琪朗诵了本人创作的两首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