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第五节 拾粪

 

------第五节 拾粪------



上世纪70年代初都是靠工分吃饭的。大人们都忙着生产队的农活,小孩也不能闲着。跟生产队干部关系好的,自家的小孩能在暑寒假期间参加点力能所及的劳动,挣些工分补贴家用。但对于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们来说,更多就是靠拾粪来为家庭多得些工分。

那时候拾粪得起早,一般都是凌晨4点左右起床,提着粪箕,拿上粪扒,顶着朦胧的夜色出门。田野里、沟垄上、小河畔、树林旁,到处可见穿着补丁衣裳的孩子拾粪的身影?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一贫如洗的村民,哪里有余钱买化肥呢?那些门前屋后树木落下的枯枝败叶,那些弃之不用的垃圾便成了村民们伺弄庄稼的肥料,而人畜的粪便无疑成了最佳的肥料。那时粪便是评等级的,狗粪为上等粪品,牛粪次之,人粪太臭没人要,猪粪都在公家的猪场也拾不到。看到“目标”,大家犹如猛虎下山,有时好几根粪扒同时压下,溅得浑身粪臭不说,还差点打起来。僧多粥少的局面迫使有的人结伴溜到生产队牛棚偷牛粪,但牛粪大都在傍晚已被放牛社员收拾干净。没有现成的牛粪可偷,只好挺而走险——掏粪,也就是直接把手伸进牛肛门去掏。于是乎,有的把风,有的按拽牛绳,胆大的挽起袖子“直捣龙宫”,温顺的牛还好,要是遇到牛脾气一倔,后蹄一蹬,踢着小肚子,立即倒地痛苦的呼天唤地,危险之极。当然最后是胆大的小孩分的战利品多。粪拾回来,收粪员要对粪便进行目测式的检查,以便按例归类估价(即评工分)。

在拾粪的过程中,孩子们活泼好玩的本性便一一显露出来。这些整天被老师与家长严格管束的孩子,如一群放出牢笼的小兽,在田野里尽情地奔跑着,嬉戏着。在不自觉中玩过头了,常常忘了拾粪的正事。当天色渐亮,提醒了孩子们该回家去了,这才知道闯下了大祸,发现不是他的粪箕丢了,就是她的粪扒不见了;或者他光顾着玩,一点粪也没有拾着,在满眼的饮烟里,常常混杂着许多小孩子的痛哭流涕。这意味着回去不仅没有饭吃,甚而等待他们的是一顿暴打的惩罚。

岁月难留,不知不觉地多少年过去了,我们这些曾经拾粪的孩子都早已长大成人,天各一方了。如今,家乡的田地早己变成工业区和商住区了,连牲口也很少有人家饲养养了,更别说会有谁去拾粪了。可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脑海里常常浮现出儿时拾粪的情景,一切仿佛就在身旁,我的灵魂还丢失在那里!

——原载于《东南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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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吃相------

从我懂事起,母亲便常在饭桌前教育我:“坐四正,手捧好碗,哎,怎么又把脚跷到凳子上,像只蛤蟆似的,不要发出声音。饭粒要吃干净,否则脸上会长麻子……怎么,吃完了,好!又是第一名。”

母亲对于我在这方面的教育极有耐心。因此,我从小便明白:人,坐要有坐相,吃也要有吃相。

长大后,常常碰到这样的事:和朋友们一起共餐时,会突然听到一阵“叭嗒、叭嗒”的声音,还有那“咕咚、咕咚”的如下水道漏水的喝汤声,以及清脆、响亮的“嗝嗝”声,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我有一友葛,喜吃排骨。见桌上有刚烧好端上来的排骨,他便叉开十指,两手各捏住一块,左右开弓,最后一道工序便是将十指逐一吮吸一遍。这种吃相虽实在不雅,但据葛说,吃得过瘾,风味!更有独到之处。究竟风味如何独到,我却始终未敢一试。

吃相不雅可谓多矣。鲜衣靓裳的女孩子都爱鼓着嘴腮,嚼着口香糖,身后落下串串爆响声,令行人匪夷所思。有的爱在公共场所吃各种零食,却又不将果皮送入果皮箱而四处乱扔。还有的人,生性好动,在饭桌上也不例外,无论是饭前、饭间、还是饭后,偶有闲隙,便操起筷子,对着眼前的杯、碗、碟、盏敲打起来。至于那些喜欢用自己的筷子在公共的菜盆中扒、挑、翻、戳,两根竹筷使得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者,更让人不忍目睹。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我认为,吃乃本、相乃末,逐本而求末,自无必要。真的要象英国绅士那样,吃饭时正襟危坐,膝间垫一白布,小心翼翼地吃菜,鸦雀无声地喝汤,吃不了几口便用餐巾擦一擦嘴巴,也不适合国情。且长此以往,难免易患腰肌劳损。不过,吃饭时总应有些约束,讲些文明,免得在人际交往中损坏自己的形象。

——原载于《泉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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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青春言情小说 《听雨》

作者:蔡水奎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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