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第7章 极品老母

------第7章 极品老母------



卓越没有“害怕”，更没有怀疑，在他看清白衣女子的第一眼，就已经百分百认同了她的身份了。

毕竟这种血浓于水的血脉亲情，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证明或说法，就是仅凭两人间相像的脸庞和神色这一点，也毋庸质疑了。

说实话，母亲的容貌，卓越从小到大不知道在梦中幻想过多少次，要不是切实感受着脑中能量的波动和刚刚确实发生的一连串惊变，卓越肯定还以为他这是在做梦，而脑海中的这个“老妈”，依旧是他想象虚拟的幻影，一个可梦而不可及的形象，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

卓越再怎么冷静，再怎么处变不惊，但在这一刻，心神也完全失守，此时，他的胸口仿佛被一柄巨锤从内不停地敲动着，全身轻颤，一股难言的莫名情绪油然而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仿佛交织着激动、憧憬、依恋与渴望，甚至还有某种近乡情怯的矛盾心理，更有怕这一切都是幻觉的微微担心。

此时，就是“复杂”二字也很难形容现在卓越的感受。

二十年来，卓越一直认为他就是个孤儿，由师父抚养长大。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卓越问过师父一次，他为什么没有父母，他是从何而来？师父的答案很冷也很简单，“死了，你是个孤儿！”

从那以后，父母二字只是偶尔的魂牵梦绕，亲情、天伦之乐，对于卓越来说更多的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没有丝毫的实际体验和切身感受。

所以，此情此景，这个自称“老妈”的白衣女子，尽管仍是脑中的意识形象，但却是那么的真实和鲜活，那么的触手可及，这能不让卓越激动万分吗？

“孩子，我们终于见面了！首先祝贺你迈入了先天之境，呵呵，如果妈妈计算的不错，以你的天赋，再加上月影老魔不偷懒的话，孩子，你现在应该是二十六岁了吧？呵呵，跟妈妈现在一样大了，真不知道此时你看到二十多岁的我，会是个什么感受，唉，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随着话音，围绕白衣女子的金色光环已经全部消褪，她的形象也由虚到实，面貌更加的清晰可见。

果然是一位二十多岁妙龄少女的形象，宛若仙子，飘逸出尘，但她的神色和眼眸之中却泛着母性的光辉与慈爱，白色的礼服更透着一股少妇独有的雍容华贵之气。

以卓越的心智，不仅在瞬间推断出，此时的“老妈”确实应该是二十年前的形象，而且今天在他身上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应该都是那时“老妈”的运筹帷幄、精确计算和巧妙安排，只不过时间稍微提前了六年……

卓越心中充满了疑问，他现在极度渴望想知道的就是，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世，母亲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跟他见面，她又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她怎么也知道师父月影天魔，好像还很熟的样子？

这一系列的问题，几乎同时在卓越的脑海中出现，尽管此时，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先天之境，卓越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获得了突破，但功力跃升的喜悦根本比不上眼前情景给他带来的震撼和心中涌起的众多疑虑。

“不用着急，宝宝，我会跟你解释这一切的……哦，呵呵，妈妈又忘了，你现在应该都是长胡子的大小伙了，唉，真不知道那时，我会老成什么样……嘻，不知道你是像我多点呢，还是像你那个木讷的老爸多点，最好是多遗传点我的基因，要是像你爸，又酸又腐又驴子，也就是倔脾气，那可就完了……哦，对了，对了，你有女朋友了吗？不会已经有宝宝了吧？那我可直接升级奶奶喽……”说着话，白衣女子先是一阵伤感自怜，然后又表情多变地东拉西扯起来。

可怜的卓越几乎崩溃了，脑中的“老妈”正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可此时卓越急切的心情，整个都放在了听她“解释这一切”的上面，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闲扯，卓越根本没有心思和兴趣！

“好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不知过了多久，卓越终于如闻仙音般听到了这句话。

“怎么说呢，唉，这说来可就又话长了！”

卓越一听此言，差点喷了，刚刚振奋的心情立刻回到了黑暗。不过好在脑中的“老妈”这回不管话长不长，说的内容总算回到了正题。

“孩子，不知道你现在叫什么，那个月影老魔的功力高是高点，但好像文化程度不高，也不知道他会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嗯，我们就先从名字开始说起吧！你叫卓天凡，这名字你老爸给起的，说实话，我可不喜欢。孩子你天生奇脉，天赋异禀，是龙注定要遨游九天，偏偏你那个迂腐的老爸，却说什么韬光养晦，低调是安，平凡是福，所以啊，如果月影老魔给你起的名字还不错的话，就不用改回来了！月影老魔人虽傻了点，但却心高气傲，即使他跟你爷爷有点过节，但却不会为难于你，相信以你的根骨和天赋，再加上傲龙诀，以他的惜才之心，就算不把你当接班人培养，也必定会全力以赴，让你青出于蓝……”

“老妈”的一席话对于卓越来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师父月影天魔的名号在她口中成了风烛残年的老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能也成了文化程度不高，算无遗策、韬略通天的智慧居然还被认为傻了点！

而且说的是那么稀松平常，并不像是故意贬低或夸张。这让卓越的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么自己这位“老妈”又该有多牛，又该有多大的本事和多高的智慧，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和作这样的评价？

卓越真不敢想象了！

不过“老妈”的这番话语，还是让卓越想到了两年前师父亲自给他起名时的情景……

现在来看，还真如老妈所料，尽管师父当时确实显得心情矛盾和复杂，但最后他还是让自己姓了“卓”，而且单名一个“越”，“卓越”二字，足以证明师父对自己的期望和骄傲，从这点也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师徒之情和养育之恩，已经完全超过了他与爷爷之间的所谓过节，真正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衣钵传人。

想到这里，卓越不由收起了不耐的心情，对脑中这个夸夸其谈的老妈，转而刮目相看，居然连这种细节她也能在二十多年前算中，还真不简单，绝对不是个一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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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普通”身份------

“哎呀，时间不多了，老妈也就不跟你闲扯了，我就捡重点说了：孩子，你的身份其实也很普通，就是出自傲龙山庄，爷爷卓南山，你父亲叫卓楚棠，老妈我呢就叫秋霓裳，你算是“天”字辈的卓氏子弟，至于傲龙山庄和卓氏家族在世家侠隐以及白道中的地位，相信你应该有所耳闻，至少也听过它的传说……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想你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你会从小就跟父母分离，被月影老魔所抚养，嗯，这个妈妈不想瞒你，这件事就连你父亲也被蒙在鼓里，全是妈妈一手策划的！”

听到这里，卓越并没有感到任何地吃惊，毕竟有这样不一般的“老妈”，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相应的，对她所说的话，心理准备和接受能力也就强了许多。

“孩子，希望你能理解，妈妈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你好！”

脑海中的老妈说完这句，神色一顿，眼角一丝不忍自然流露，心中像是也经过一番激烈斗争般，矛盾异常。不过这个表情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毅然之色。

“孩子，实不相瞒，妈妈出身于妖界，不过我倒不是妖，只是从小被你天狐姥姥收养，并传授我天狐绝学璇玑术，以及各种练体和修心之法，在妖界，别人都是以修练成精、幻化成形为目标，我则是反其道而行，以修练妖核为目的，并在二十岁那年达到了六级妖核的实力。”说到这里，卓越可以感受到老妈的一份自豪之情。

而卓越对于六级妖核的实力也是非常清楚，因为当年那个幻妖就是六级妖核的实力，不过它可是经历千年时间才修练而成。相比以人身修练妖核的老妈，可差太远了。

“不过就在那时，我遇见了你的父亲……尽管因为我出身妖界，你爷爷反对我们的婚事，但你父亲却执意娶我为妻，并以放弃卓氏家主的继承权为代价，嗯，这些就不多说了，不管怎样，我还是成了卓家的媳妇，这已经让我很知足了。”

说起这些，老妈略带唏嘘之情，卓越知道，这里面的故事肯定简单不了，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直到怀了你，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我的妖核竟然疯狂地壮大，并在生你的前一天突破了六级的瓶颈，达到了得窥妖冥的全新境界。可好景仅仅维持了一天，七级妖核竟然随着你的分娩，在瞬间化为了一股生命之能，充盈于你的体内……”

听到这，卓越心中一动，隐约知道老妈要说什么了。

果然，她略微一顿后，继续说道：“尽管老妈核破功消，但好在便宜了你这小子，不仅一出生任督二脉就被全部打开，七级妖核的能量更是替你进行了伐毛洗髓，后来老妈才知道，妖界的生命传承大多都是以这种能量转移的方式进行，好在老妈是人身，只是破了妖核，如果真是妖的话，这么冒然生育，付出的必将是生命的代价。”

卓越还一直以为是师父帮他奠定的根基，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原来是自己亲身母亲所赐。当下卓越一阵寂然，心中百感交集。

“可惜，孩子你虽然天纵奇才，却因为身负妖气，而被卓氏的长老和傲龙堂严拒于门外，不准修练卓氏武学。但你们这一辈的卓氏子弟却能人辈出，特别是你大伯家的两个堂哥，也是根骨奇佳的武学奇才，在满月时就已经获得进入傲龙堂的资格，由傲龙堂的长老为其摸骨修筋，筑根基，而你却因为我的缘故被无端拖累，加上你父亲心性淡薄，与世无争，自从执意娶我为妻而与你爷爷交恶之后，更是寄情山水，不问世事，对你只是希望安安分分地把你养大成人……”

说着老妈语气一顿，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般，语气也变得有点激动，“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就这么平平凡凡地做个普通人！我连累了你父亲失去家主之位，再不能连累于你，卓氏子弟，出则傲世，这句话在修为界虽然只是一个对卓氏的赞誉，但却代表着一种实力，一种荣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与这份荣耀失之交臂，更不愿看到你长大成人后成为卓氏的笑柄和另类……”

“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而就在你快满百日时，魔道枭霸的月影天魔来恰好来寻仇，与你爷爷激战三天三夜，惜败一招，受伤而遁。当时我心中临时意动，利用“天香散”，追踪到了他的行踪，并巧妙地布了个局，让他知道了你的情况和秉赋异能，成功激起他的惜才之心和你弃我取的争强报复心理，最后再不着痕迹地将你‘拱手’相送，让他顺利抢走，而在之前，我用妖界秘法给你种下了‘金龙引’，当你功力迈入先天之境后，就会自然开启，看到今天的景象……”

洋洋洒洒说到这里，卓越总算明白了他的身世，从小到大在他身上一直无法解释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答案。

卓越一阵唏嘘，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埋怨，老妈口中的普通身份，简直就是忽悠，自己的身世不说称得上“绝世”，但“复杂”二字应该当之无愧。

不说血缘亲情，就是大的关系上面，不仅牵涉到白道、魔道，现在就连妖界都与他有了牵连，怪不得以前历练时，他往往对那些幻化之妖有份超然的感应，原来是有着这么一层曲折的关系在里面，还真是千丝万缕，一言难表啊！

此时，脑海中的老妈继续说道：“孩子，不管是你卓氏子弟的身份，还是月影天魔的传人，甚至说是妖核的继承者，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也不需要执着于这些，你记住了，男儿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实力，有实力，就有话语权，哪怕你要沦为魔道，哪怕你要重返卓氏，哪怕你就想当个普通人，都由着你选择，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是与否、对与错，只有永恒的实力！妈妈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让你拥有这份能够选择一切的实力，将来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遗憾！”

“好了，说这么多，最后老妈再送你份礼物，嘻嘻，反正是从傲龙堂‘顺’来的，你是卓氏子弟，学它也是天经地义，下面你可要听好记住喽，傲龙诀，先天境界武学，卓氏一脉千年传承的最高修练之法，分为引气篇，修体篇和大乘篇三个部分，合称三垣来龙，所谓三垣来龙，皆因天星分为三垣二十八宿，而三垣中皆有帝星，所以在天上为至贵之所；在地下则为至贵之龙。三垣境界包括紫微垣、太微垣和天帝垣。紫微垣，共包括三十七个星名，居亥壬之地，以正天地之南北，因天帝星居于其中，所以为天上至尊之处，修练紫微，需持空炼神，守虚炼性，浑身五脏、筋骨、气血皆化紫气，敛气凝神，演神纯熟，形成受使，星回斗转，随心所变。而太微垣，共有十五个星名，居天之乾坤……”

……

老妈最后的这份礼物还真是分量不轻，从开始修练傲龙诀的第一天起，卓越就发现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那就是傲龙诀的先天境界和月影丹青心法竟然能够分层存在，却又能最终融合，合二为一。

而且即使是不进入先天境界，只在普通情况下修练月影丹青心法也能够提升傲龙真气，就像是傲龙真气是本，丹青真气为源，两者虽然有着先天后天之别，但一旦卓越进入先天境界，随着傲龙真气的自然替代，原本的丹青真气会自动化为其庞大的能量基础，供其调用，这种融合完全是天衣无缝，这种状态当然也就妙不可言。

对此，卓越也没更好的解释，不过在他看来，这很可能跟月影丹青的道家气息有关，毕竟道家讲的就是天地相容，五行相生，浑然一体，生生不息的境界。

因此，对于老妈所说的紫微垣境界，卓越很快就达到了敛气凝神，皆化紫气的水平。个中原因，与月影丹青心法的功劳密不可分。

同时卓越也惊喜的发现，如果对敌之时，特别是那种实力相当的对手，如果他从月影丹青心法突然进入傲龙诀的先天境界，那么能量爆发的程度将是单纯运用傲龙真气的两倍，尽管这种状态只是瞬间，但高手对阵，生死一线，这瞬间的爆发足以决定胜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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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仙侠小说 《卓越》

作者：众生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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