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暖场：中国第一个讲脱口秀的人，可能是他 喜剧这门手艺

他是谁？许冠文。他什么来头？香港殿堂级歌手许冠杰的哥哥。香港著名的喜剧导演、编剧和演员。在香港电影黄金时期，...





他是谁？

许冠文。

他什么来头？

香港殿堂级歌手许冠杰的哥哥。香港著名的喜剧导演、编剧和演员。在香港电影黄金时期，有两类喜剧是特别受欢迎的，一类是周星驰的喜剧，一类是许氏兄弟的喜剧。



为什么说他可能是中国第一个讲脱口秀的人？

1971 年，他就开始在各种场合零零散散地讲脱口秀了。当年他和弟弟许冠杰一起做了一个搞笑节目《双星报喜》，在节目里，他使用了非常多美式喜剧的技巧，又演小品又讲段子。

涉足电影之后，他又经常在颁奖礼、大学或晚宴上花几分钟讲段子。这些见缝插针的表演，被认为是粤语脱口秀的早期尝试。

很多人都在台上讲过笑话，为什么说他是第一个表演脱口秀的呢？

因为他在美国学习过脱口秀。他说：

「二十多年前我就知道脱口秀了。我记得那年在美国纽约，有人介绍我去看脱口秀，我就问：那是什么？

那人说：就是买票进去，有个人站在台上讲笑话，收四五十美刀一个人。

我说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事，我认为世界上不可能有一个人有胆子站上台，说：我现在要说笑话给你听了，我要逗你笑，足足两个小时，然后收你们的钱。我说我要是不笑怎么办？不笑能不能『回水』（粤语「退款」，早年黄子华的演出中，大家经常喊「回水」）？

他说不会不笑的。

我说万一不笑呢？他是神仙吗，不笑怎么样？

他说你试试嘛。

于是我跟了过去。我就坐在那儿，心想：看你怎么死，你以为我会笑吗？

结果我两分钟就被他搞得嘎嘎笑，连散场了都还在笑。后来我就在纽约买了几本书，专门研究怎么去讲，怎么办到的，万一不行怎么办......慢慢就把握了一些感觉，再后来，多看了几场秀，我才开始想，我自己能不能做到呢？所以才开始在不同场合讲一讲。」

不过他第一次正式的个人专场，是到 2005 年才开的。



第一次开专场是什么感受？

他第一次开专场就在红磡体育馆，这是香港历史上第一次有人在红馆讲脱口秀，各界名流都去了，包括当时的新任香港特首曾荫权。

「这个表演我已经准备了十年。一万三千多人，如果五分钟内没人笑，那就糟糕了。你也别指望他们接下来会笑。再过五分钟，大家就开始替我担心了，完蛋了。这是一场生死战。

我记得在红馆的第一晚，舞台中间有个洞，我是要在后台慢慢从洞里升上来的。

没升之前，我们的负责人 Vigo 说：祝你好运啊，所有能帮你的事情，我都搞定了。我一辈子在红馆搞这么多演出，都没见过有人在舞台升高之后，两个小时都不下来的。不去上厕所，也没人去台上帮忙，也没乐队，成败全靠你一个人。所以祝你好运，接下来我也帮不了你了。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准备按按钮。他一按按钮，我就会升上去，像送我一程一样。

我说：升吧。

他说：等一等，万一，只是万一，实际上不会的，放心，只是万一，万一你上去五分钟都没人笑，我再多给你两分钟，七分钟都没人笑，应该就是不行了。但洞口已经堵住了，你是下不来的，从旁边离开又很尴尬，万一真的有人喊『回水』，你就走回中间，用脚大力蹬三下，表示舞台要下降了。下降之后，你从后门走吧。你走了以后，这辈子也别回红馆了。

我说行，你把我升上去吧。」

上去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大获成功。

为什么这么久才开？

据说是收到了黄子华的启发，毕竟黄子华在 1990 年就开了自己的「栋笃笑」专场。

「其实对着这么多人讲栋笃笑，不是黄子华抄我，是我抄他的。」

许冠文和黄子华是什么关系？

许冠文见证了黄子华的成长。

「有一天我见到一个人，姓黄名子华，开了一个专场叫做......那时还不叫『栋笃笑』，叫 Stand-up Show，那个地方也就做了五十来个人吧。我就想，哇，有人讲这个，还能收钱？不错哦。我赶紧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我叮嘱他们：一定要大力鼓掌捧场，不然如果一片死寂就惨了。然后就见到黄子华在上面特别夸张地表演，那就是《娱乐圈血泪史》。」

后来黄子华开始在伊丽莎白体育馆办大型的个人专场，从 300 人办到 3000 人，每一场许冠文都去了。每场结束后，只有许冠文一个人跑去后台找黄子华。

「你知道他很寂寞的，一个人走出去要面对（观众），要自己养一下神，你进去跟他聊什么天呢，但完了之后，他都在后台见我。我上次（栋笃笑）结束之后，他也到后台来见我，一进来就说：『哇，你不要讲那么长，你都讲完了我没得讲啦！』哈哈哈，很好玩。」

他们俩的表演风格有什么异同？

「原则上（脱口秀）分两派，我跟黄子华是一派，净是靠讲话，讲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人们买票进来，是觉得你对这个世界很多看法很有趣、好笑。另外一派，就是扮鬼扮马，又化装又扮女人的，有的人很厉害，像张达明。我跟黄子华那种，原则上是衣服都不换的，故意没有其他东西，表演的难度很高，一点花哨都没有。在欧美主流，仍然是靠讲话。」



许冠文对脱口秀的看法？

许冠文说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脱口秀。

「脱口秀就是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其实每个人对世界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你的角度有什么特别呢？不知道为什么，讲脱口秀的人的角度通常好笑一点。我每隔几年就会想把自己的看法整理一下，分享给大家。」

他最近在干什么？

他说自己已经退休了，现在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其实还是拍电影和讲脱口秀，同时还在香港岭南大学开设过脱口秀班。

在 2005 年的第一场个人专场《鬼马栋笃笑》之后，他又陆续在全球巡演了好几年。

偶尔，他也会在弟弟许冠杰的演唱会上表演，或者在别的地方见缝插针地讲，就像从前一样。

资料来源：《南都娱乐周刊》、《志云饭局》、《Do 姐专访》、《PACO 名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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