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话—温存中的心动

 

“刚买回来的皮蛋瘦肉粥。”早上,花泽溪拎着一个保温桶进来,放到桌子上,把病榻上的唐苏禾扶起来,在她背后垫一个...

“刚买回来的皮蛋瘦肉粥。”早上,花泽溪拎着一个保温桶进来,放到桌子上,把病榻上的唐苏禾扶起来,在她背后垫一个枕头。

唐苏禾伸手就要去接他手里的勺子和小碗:“花少,我自己来就好。”

花泽溪没有给她,只是,听到她格外生分的叫自己花少的时候,心里面,微微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不觉得叫花少有点太见外了吗?”花泽溪拿勺子舀了粥,吹了吹看着她说。

“额。”唐苏禾措不及防的抬头看他。

“叫我泽溪。”花泽溪把吹凉的粥伸过去喂她。

唐苏禾抿了口粥,点了点头:“哦。”

“叫一声来听听?”

“泽,泽溪。”唐苏禾低低开口,总觉得,有些别扭。

“嗯。”花泽溪笑着应了一声。

喂她吃过饭,再扶她躺下。

唐苏禾拉了拉他的衣角说:“花……泽溪,你不用陪我了,先去公司吧。”他已经在医院陪了她好几天,公司每天那么多的事情,没他怎么能行。

“没关系的,一会儿我让秘书把文件送这里来,在这里一样可以工作。”

花泽溪果然让人把所有办公的东西都搬来了病房,好在病房豪华,够大。平时,唐苏禾躺在榻上睡觉的时候,他就安静的在旁边办公。她偶尔醒来,他就过去陪她说说话,帮她递东西照顾她。

一连躺了好几天,都快要发霉了,她现在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完全有能力出去。

花泽溪看出她的心思,答应陪她出去外面的花园走走。

唐苏禾穿着医院的病房,披着长发,虽然脸上还有淡淡的伤,可是看起来文静大气,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平添了些其他气质。一身黑色西装,英俊优雅的花泽溪就陪在她的旁边,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小心的扶着她的腰,似乎所有的目光都倾注在她这里。

这样一对俊男美女又格外有爱的组合一出现,瞬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和感慨。

这女人好有气质!这男人也好有范儿!看起来好幸福哦!

唐苏禾闻着早晨外面新鲜的空气,在花泽溪的陪伴下慢悠悠的逛着,忽然发现,柳条抽出了新芽,草坪蒙上了一层翠绿,阳光也变得明媚,似乎一下子感觉到了春天的气息。

唐娇娇正陪她妈妈温云在花园里散步,前些日子,温云动了个小手术,还没出院。今天正好没事,唐娇娇过来陪。

谁知,忽然看到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身影,躲在树后远远的一看,那可不就是她那个妹妹唐苏禾和花家总裁花泽溪吗!

登时就觉得心里不平衡。谁不知道花泽溪是所有A市单身女人的梦中爱人,多少女人想往上贴,包括她自己,都想搞定这个优秀的男人,偏偏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凭什么独独对唐苏禾不同!那么亲密的动作,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的她眼睛里直喷火。

凭什么?凭什么唐苏禾得到的什么都比她好?

从小,她就没有完整的家,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说她没有爸爸,其实,她知道,她有,爸爸还经常来家里看她,给她买各种各样的衣服和玩具。

爸爸告诉她,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才可以喊他爸爸,出去要喊他叔叔。

因为他和妈妈没有结婚,他和另一个阿姨结婚了,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从法律上来讲她只是一个私生女。

她忽然无比羡慕爸爸的另一个女儿,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她爸爸,而自己却不可以。慢慢的,她开始产生恨意,都是她们母女把爸爸抢走的,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明明还幸福,却和普通人家不一样。

要是没有她们,妈妈就不会无名无分,自己也不会被小朋友嘲笑。

每当,在暗处里看到爸爸陪着那对母女,她心里就格外的不是滋味儿。

就这样,一恨,就是好多年。

后来,那个女人终于死了,她妈妈终于光明正大的嫁给了爸爸,她也光明正大的可以喊爸爸了。

她暗中恨了唐苏禾好几年,和她攀比了好几年,本来以为终于扬眉吐气,却没想到,她还是有很多地方比不过她。

曾经,有长相帅气家室又好的男生日日跑来跟她表白,而她喜欢的男生却不喜欢她;曾经,她的成绩优秀的每年都是特等奖学金,而她,只勉强上了个三流大学。

她受不了唐苏禾的光环比她亮,受不了她比自己优秀,看不得她比她好,所以,处处针对她。

花泽溪陪唐苏禾在下面转了一圈,回了病房。正好公司有个会议要开,花泽溪把人全召集来医院开会了,唐苏禾的病房隔壁就有一个没用的房间被当做了会议室。

临走之前,花泽溪给唐苏禾找来一台平板电脑:“无聊了就玩这个,我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很快的。”

唐苏禾乖巧的点了点头,自己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随便玩玩游戏。

病房里的门和窗户都没有关,护士说每天这样通风换换空气对身体好。

不知道玩儿了多久,就在唐苏禾玩儿的高兴的时候,忽然听到细高跟声,本来没有在意,没想到的是声音居然逼进她的病房。

唐苏禾一抬眼,就看到了唐娇娇走了进来。

许久没有看到她,今天忽然一见,不知道又想整些什么事。

对她,虽说是姐妹,唐苏禾却一直没什么好感,谁会对落井下石的姐姐有好感。

“找我有什么事?”唐苏禾低头继续玩儿游戏,声音不冷不淡的说。

一看她这个样子,唐娇娇心里更气愤!别以为你勾搭上了花总裁就了不起,就这么目中无人!

唐娇娇声音里无不带着讽刺的说着:“听说妹妹因为勾男人被人家打了,作为长姐我路过顺便来看看妹妹伤势怎么样了。”

唐苏禾一听就知道她是来找茬的,理都不想理她,懒懒的说了一句:“不劳你费心了,死不了。”

听听这叫什么语气?在家里,唐娇娇欺凌唐苏禾欺凌惯了,冷不丁听她这么一说,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之前,唐苏禾在花泽溪身边当实习助理的时候,她去办公室找花泽溪谈合作的事情,没有成功,顺便为了报复一下唐苏禾,挑拨一下她和花泽溪的关系,故意在她面前露出的痕迹,想让她误会。

几天之后,听说唐苏禾从花氏辞职了,她心里还暗暗高兴,心想,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他们居然又在一起了。

唐娇娇气不过,又想挑拨一下,语气阴阳怪调的说:“唐苏禾,你不是一向自认清高么?我碰过的东西你从来不动,怎么,我上过的男人你都要?”

小时候,温云母女搬进家门之后,唐娇娇的东西她从来不碰,因为有一次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新玩具,唐娇娇就哭着拉着唐军的衣服说唐苏禾把她玩具弄坏了,害的唐军批评了她一顿说她小小年纪心眼儿那么坏,没给她买新玩具,她就弄坏姐姐的。

唐苏禾有口难辩,她分明看到是她自己摔坏的,在她受罚的时候,唐娇娇在那儿得意的笑。自此之后,唐娇娇用过的东西她再也不碰。

忽然听她这么一说,唐苏禾也蓦地想起了几个月前,唐娇娇衣着暴露从花泽溪办公室里出来。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她还没这么难以释怀,可偏偏是,她最不想低头认输的唐娇娇。

唐苏禾一抬头,正好看到了门口的花泽溪,她干脆不言不语,没有说话,当事人在场,就让唐娇娇一个人把戏唱下去,看他是什么样的反应。

唐娇娇背对着门,压根不知道花泽溪已经站在门口,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心里难过的,赶紧又语气轻蔑的加了几句:“怎么样,花泽溪榻上功夫不错吧?让你不惜背上坏女人的名声也要牢牢抓住。”

花泽溪站在门口,脸上乌云密布,从她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他也是挑人的,他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她有过什么!

一向最讨厌心术不正搬弄是非散布谣言的女人,尤其还是,用子虚乌有的东西来挑拨他和唐苏禾。

花泽溪现在很怒,实在没有必要再忍下去继续听,一切都已经明了了不是吗?她就是故意在让苏禾疏离他。

“唐小姐!”突如其来的一道低沉冷冽的男声让唐娇娇后背发麻,震惊的转过身,看到一脸怒色的花泽溪正大步朝她走过来,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我从来不知道,我和唐小姐你有发生过什么关系!”

这件事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被花泽溪听到并当面揭穿,她瞬间就有些底气不足,惊慌失措了:“这,这,花总误会了,我……”唐娇娇手忙脚乱的解释着。

花泽溪看着她冷笑:“唐氏企业现在有所起色,唐小姐恐怕出了不了力吧?我会让你唐家一败涂地!”

唐娇娇一下子就蒙住了,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气焰,一下子全没了。他们一家人为了挽救唐家费了多少心血,到处去求人帮忙,到处去融资,去寻求合作,甚至为了成功,她自己都陪吃陪玩甚至陪睡。好不容易起死回生,居然就要被毁,她怎么舍得,花泽溪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们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她怎么能不害怕。

“花少,我求求你,是我犯贱,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求你放过唐家吧,我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和妹妹了,从伦理上,咱们也是一家人,我也应该叫我声姐姐,看在苏禾也是唐家人的份上,别毁了唐家好吗?”唐娇娇苦苦哀求,就差跪地求饶了,这么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完全倒戈,开始和苏禾拉关系。

花泽溪看都懒的看她一眼,坐榻边帮唐苏禾倒了杯水,喂她吃药。

这种话,她也好意思说?他们把苏禾逼出唐家也就算了,还每天跑到她面前来欺负她,现在还能厚着脸皮自称自己是她姐姐!

见花泽溪铁了心不会原谅她,唐娇娇又倒头去求唐苏禾:“妹妹,都是姐姐的错,都是姐姐不好。咱们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爸爸,也是有血液关系的,你在唐家长了二十年,难道你忍心看唐家一下子垮下去?爸爸年纪也大了,受不了打击,难道你忍心看爸爸难过?妹妹,我求求你,让花少放过唐家吧。”

唐苏禾也理所应当的接过花泽溪手里的药丸咽下去,就着他举着的杯子喝水,完全当她不存在般的不去回应她。

不管唐娇娇怎么求爷爷告奶奶好话说尽,这俩人就是只当她不存在,该亲昵亲昵,最后,嫌她烦了,花泽溪冷冷说了一句:“唐小姐,禾禾要休息了,麻烦你离开!”

不容拒绝的语气,唐娇娇咬了咬牙,离开了。禾禾,好亲昵的称呼。心里面反而是更恨唐苏禾,她都已经做到那个份上去求她,她居然不理不睬还让把她赶出来!唐苏禾,你有种!

当着唐娇娇的面,和他表现的亲昵确实有点做戏的成分,唐娇娇一走,唐苏禾从花泽溪手里接过了杯子,自己喝水。

花泽溪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次唐娇娇来了一趟办公室,唐苏禾会对他忽然那么冷淡,他还什么都不懂的以为她无理取闹。他终于明白他出差,她为什么会偷偷离开,甚至遇到混球的那天为什么会出言惹他生气。

原来,是唐娇娇的阴谋,是她故意挑拨让她误会他,她只是因为吃醋,只是因为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的同时和她亲密。上天作证,那段时间,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她,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绯闻。

唐娇娇,害的他们误会,彼此怀疑,彼此伤害,之后的路走的那么崎岖。

她今天要是不来这一趟为了讽刺唐苏禾,继续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被他听到,他还不知道,他和唐苏禾之间有这样的隔阂。

好在电脑里都有录像,花泽溪打开笔记本,调出那天的监控录像,给唐苏禾看。

“这是什么,我不要看。”唐苏禾下意识的在捂眼睛,之前,认为唐娇娇和他在办公室里发生了关系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一时难以改变,还在拒抗看他们的录像。

“苏禾,你不相信我吗?”花泽溪捉住她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看着他眼睛里的真诚,她摇了摇脑袋。

“那就乖乖看完。”花泽溪把电脑推到她面前。

唐苏禾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单,在花泽溪的陪伴下,把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录像看完。

原来,事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原来,他和唐娇娇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是她误会他了。有点的内疚和自责,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心里面那个结打开了,她对花泽溪的态度,也稍稍改变了一些。

花老爷子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但又没有在出事当天就把花泽溪叫回去问了明白,而是在几天之后,觉得他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才打电话叫他回去。

父子俩在一起下棋,气氛虽不说争锋相对,却是互不认输。

花老爷子开口:“泽溪,听说那为了一个女助理把诺诺给打了?”

花泽溪知道他老子心里什么都和明镜似的,抬头说:“那您肯定也知道诺诺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了吧?”

“没错,诺诺是任性一点,却也不至于坏到那种程度,我让人去审了那几个绑架的人,他们说,诺诺确实是出钱让他们拍照,不过后面的事可都是他们自作主张的。”

“打人是我不对,可是爸,你应该知道,我不爱诺诺的。”

“泽溪,那个女孩只是被唐家逐出来的次女,就算她是唐家的千金,唐家的家世也和花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并不是毫无理由的,你确定你们能够幸福?”

老爷子这句话,很明显就是不看好唐苏禾。

花泽溪皱着眉头,声音淡淡的说:“爸,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女人有旺夫和克夫这一说,娶一个贤惠贤淑的女人对一个男人来说特别为重要。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诺诺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做贤内助,不会对你以后的事业发展有多大帮助。我相信你会碰到适合自己的女人,她不一定是最好的,你马伯伯那边,记得打个电话抚慰一下,不要得罪。”

“嗯,我知道了。”

花泽溪应着,心里面,却像压了一块石头。老爷子不看好唐苏禾,他潜意识里觉得小家庭里出来的女孩儿没有特别优秀的能入得了他法眼,配的上他儿子的,所以,虽然不逼花泽溪和马诺在一起,却也不赞成他和唐苏禾在一块儿。

花泽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满了,自己一心一意的只想和唐苏禾在一起。

说服老爷子可能不那么容易,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来做了,他不想唐苏禾来到他家里面受气。

周末,唐苏禾百般无聊的躺在医院的病榻上看杂志,她身体已经好多了,脸上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全好了,医生却让她观察几天再出院。

“姐!”忽然一道明亮的声音,唐苏禾抬头,却见苏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花泽溪。

许久不见弟弟,唐苏禾也很想念,忽然看见,心情喜悦,脸上的笑意一下子飞扬起来,合上书招呼道:“苏文,过来坐。”

苏文坐在榻边,苏禾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这段时间怎么样?在学校还住的习惯吗?学习没有落下来吧?钱够用么?”

“姐,我一切都好啦!听泽溪哥说,你前几天低血糖晕倒,碰伤了脸,姐,你要多多注意身体啊,别累到。”苏文一脸心疼的碰了碰她的伤口道。

低血糖,晕倒。唐苏禾抬头,看花泽溪,他正一脸笑容的站在旁边,看他们姐弟两个叙旧。她知道,他是不想让苏文担心她才刻意隐瞒了被绑架的事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和苏文聊天。

他们姐弟俩聊得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偶尔也插一两句话。

到吃饭的点,护士送来午饭,花泽溪很自然而然的过去把唐苏禾扶起来,让她靠着枕头,然后把能够折叠的小桌子打开,放到榻上,唐苏禾正好能够着。

吃饭的时候,还格外温柔体贴的不停给苏禾夹菜。

花泽溪做的这一切,唐苏文都看在眼里。

姐姐气色看起来不错,并没有特别虚弱,泽溪哥还对姐姐这么照顾,这么体贴,看来对姐姐真的很不一般。这么亲近的关系,苏文自然而然的想到他们正在谈恋爱。

不禁脱口而出的一声姐夫,让花泽溪心花怒放,欣然点头答应,唐苏禾却是羞红了脸:“苏文,不许乱叫!”

不知为什么,听到苏文叫他姐夫,他没有拒绝,点头应着,她心里面,居然会有丝小小的涟漪有点小愉悦,又有点失落。

他从小就喜欢上另外一个女孩儿,他对她再好,也是把她当成那个女孩儿的替身,也许哪天那个女孩儿回来了,所有的甜蜜就都烟消云散,所以,她不敢太当真。

“苏文,正好,我认识一个很有名望的医生,你先到医院里拍个片,检查一下腿,我拿资料给他看,应该可以医治的。”

“真的吗?泽溪哥,我的腿真的可以治好吗?”一听说自己的腿可能治好,唐苏文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拖着一条坏腿已经快二十年了,天知道他多么也渴望像正常人一样能跑能跳,能走能动。且不说医学技术够不够发达能不能医好他的腿,就算能那也是一笔不少的手术费,他一直想都没敢想。现在,花泽溪又给了他希望。

唐苏禾也一脸期盼的看着花泽溪,想要从他脸上看出肯定的答案,她关心苏文一向比关心自己还甚。

“嗯,肯定能治好的,那位罗伯特医生自创的医疗技术临榻试验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还获过诺贝尔生物学奖,是现代医术的最高水平。”

“太好了!”苏文欢喜不已,跟着护士去做检查。

病房里,只有唐苏禾和花泽溪。

唐苏禾现在心情有些激动,又特别怕希望落空,小心翼翼的问:“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如果能做手术,我就尽早提前预约,那位医生平时专心科研,怕是至少得等两三个月。”

“嗯,只要能治好苏文的腿等多久都没关系!”

苏文做完检查,时候不早,第二天还要上学,花泽溪开车送他回学校。

把苏文的情况给那位医生发过去,一连等了好几天,花泽溪才告诉她有回复了,能做,但是得到了六月中旬。

唐苏禾紧提的心一下子松了下去,一想,正好是苏文高考后,这样也好,不耽误考试。

花泽溪这几天忙的团团转,很少有时间来陪她,偶尔出现也是面容疲惫,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公司的事情忙。

没想到,没过几天,关奇来医院送个东西,顺便来看她。

随便聊了几句关心了下她的身体,就忍不住开口:“看来泽溪这次是真的动心了,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关奇的表情,眼神很真,他不会撒谎。

唐苏禾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他对我很好。”

“泽溪也是个不容易动情的人,可是一动情,就认准了,永远也忘不了。苏禾,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希望你别负了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关奇的话,带给她的是震撼,心砰砰乱跳,难道花泽溪真的爱上了她?

之前听说花泽溪有喜欢的人是从关奇口里听到的,那事之后她没有开口提过,只当不知道,可是并不代表她不好奇。

“我之前有听说,泽溪有喜欢的人,而且喜欢了很多年,他和那个女孩儿之间……”

听她这么一问,关奇笑了一下:“那个女孩儿只是泽溪小时候碰到的,只有一面之缘,却让他念念不忘。也许只是曾经的一次怦然心动,谈不上爱。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那个女孩儿现在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会有好感。”

唐苏禾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一面之缘,确实很微妙。

大概是怕唐苏禾怀疑花泽溪的真心,作为他的好兄弟,关奇又补充说:“就单看泽溪为了你弟弟的事,可是费了不少心。罗伯特医生是英国医学研究院的副院长,平日只专心搞科研,很少亲自出山给人手术。泽溪在一次医学报告上听了罗伯特医生的讲座,就通过各种关系联系罗伯特医生请他帮忙手术,罗伯特医生脾气古怪,他出再多的钱也不答应,前几天,泽溪还亲自往英国跑了好几趟,三顾茅庐般的去请,到最后,罗伯特医生故意刁难他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半跪,本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泽溪真的跪下了。罗伯特医生欣赏他的执着,这才同意手术。”

唐苏禾心里大惊,原本以为,他只是举手之劳的帮助他和苏文,没想到,他付出这么多。

怪不得,前几天他经常隔一两天才会来医院看她,怪不得他每次出现都面容疲惫,眼圈深陷,原来,他是刚下飞机就往医院赶。心里面除了感动,也多了些心疼。

心疼他那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其实他何必瞒她,她知道他为她付出那么多,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怪他没有来陪她?

她欠他的,很多,不管从物质上,还是感情上,怕是永远也还不起。

花泽溪刻意隐瞒着没有让她知道,大概是怕她心里面有负担,她也就没有再提,不过这个情,心里记下了。

唐苏禾出院,经过这次绑架事件,之前的很多误会和心结打开,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不一般。

虽然没有任何语言,没有海誓山盟的承诺,但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像恋爱中的情侣,自然而然的确立了关系。

每天,花泽溪如常上班,她就在家里面做做家务,翻翻书。心情很放松,很愉悦,不同于之前的那种被囚禁的无奈和绝望。

就像新婚的小夫妻,他白天在外面工作,晚上,回到家看到她,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她在家等着他回来,做家务,下厨都是幸福的。

晚上,唐苏禾煎了两份牛排,加上一大盘五颜六色的蔬菜水果拼盘,再配上红酒,简单而精致。

花泽溪一如以前的把自己盘子中的牛排小心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体贴的推给她,再把她的那份拉过来。

很熟悉的画面,记得之前,刚认识不久,在西餐厅,他也是这样优雅绅士的给她切牛排。

那时候,她怕他怕的无处可躲,恨他恨的咬牙切齿,想要离他远远的,他却每次都不让她如愿,像是故意逗弄她一般,同桌吃饭,吃的胆战心惊,食不知味。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谁能想到,如今的他们同桌共餐,居然会有种温馨浪漫的感觉。谁能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从争锋相对变得这么亲昵甜蜜。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只是,他们身份悬殊这么大,不知道这样的幸福,会持续多久。

想到这儿,唐苏禾不由的黯然伤神,走神的刹那,不小心把红酒倒在杯子外面,洒在花泽溪白色的衬衣上像盛开的一朵妖艳的花。

回过神来的她赶紧放下瓶子,走过去:“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花泽溪摸摸她的头,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我帮你!”唐苏禾跟在他后面,进了卫生间。花泽溪站在镜子前,她就站在旁边拿着湿毛巾很认真的帮他擦着衬衣上的污渍。

花泽溪看着她低头认真擦拭的模样,白皙精致的侧脸,珠圆莹润的耳垂,小巧好看的鼻头,就像一个体贴的小妻子,看的他砰然心动。清秀飘逸的长发时不时的拂过他的下巴,股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

“哎呀,擦不掉,看来必须脱下来洗了。”擦了半天,她有些着急了,脸颊都微微有些红,抬起头,看着他说,“泽溪,我再去帮你拿件衬衣,你换……”

话还没说完,花泽溪就一脸深沉且专情的吻上她的唇,霸道狂野中又带着温柔。唐苏禾被压在洗手台上,他两只胳膊有力的搂着她的腰,她被吻的脑袋后仰,脸颊通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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