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滑铁卢之旅:法兰西残阳

 

当年死死盯住法军主力的拉海圣、乌古蒙两处要塞如今按在?庞森比少将苏格兰骑兵大冲锋,内伊元帅胸甲骑兵大冲锋那股万马齐喑的架势是否依旧回响在那片土地上?皇帝近卫军最后面对英普联军数倍于己的兵力时的面不改色是否依然为人们所传唱?...





在路上|滑铁卢之旅:法兰西残阳

文|郑子旋 图|郑子旋

2015年8月,我们一群军迷乘着从布鲁塞尔开出的火车,前往一个不起眼却又名震寰宇的小镇——滑铁卢。作为军迷,自然对200年前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持续仅一天的生死交锋了然于胸,当年近30万人的鏖战,将近一多半的将士击倒,更将拿破仑大帝法兰西帝国的霸业打的粉碎。

如今的滑铁卢,又是怎样一番模样呢?当年死死盯住法军主力的拉海圣、乌古蒙两处要塞如今按在?庞森比少将苏格兰骑兵大冲锋,内伊元帅胸甲骑兵大冲锋那股万马齐喑的架势是否依旧回响在那片土地上?皇帝近卫军最后面对英普联军数倍于己的兵力时的面不改色是否依然为人们所传唱?



布鲁塞尔,我们这趟旅程的起点,拿破仑最后一次征程可望不可及的终点。现如今比利时的首府,曾经法兰西第一帝国弗兰德斯行省的中心。1815年6月,雨水比以往的时候来的更加密集,拿破仑以重新君临天下的傲气与那个时代最不可思议的才华带着法兰西帝国最后的精锐——北方军团离开了巴黎,踏上了征程。仅仅几天的时间,它就再次以年轻时迅速的行军将据守在比利时的英国,普鲁士的20万联军切断,并在利尼重创普军,似乎一切都像1806年在耶拿-奥尔施泰特地区发生的那样,一向以腓特烈大帝后裔自居的普鲁士又一次遭受了失败,总司令布吕歇尔又一次带着残军紧急撤退。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控中,“明天,我们就可以到布鲁塞尔弄干我们的靴子了”拿破仑得意地对自己的部下说道。为了防止布吕歇尔的军队反扑,拿破仑选派了最近才晋封元帅的骑兵统帅格鲁希进行追击。自己则带领主力,直接奔向滑铁卢,去会一会那个时代与他齐名的伟大将军—威灵顿公爵。

我们由于时间紧迫,没办法去到更远的利尼或在那天同样发生激烈战斗的四臂村。布鲁塞尔离滑铁卢只有短短的30公里,坐火车只需半小时就到。路面平坦,寂静安详。利尼前的那个晚上,威灵顿还悠哉悠哉地在布鲁塞尔举办盛大的晚会,潇洒又自在,俨然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姿态。比起20多年来被革命与战争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法兰西帝国,不列颠帝国正踏上工业革命的快车上,特拉法尔加大洋上的光荣又使其变为经济贸易的霸主,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厮杀更是证明了信奉纪律与训练的英军在陆地上也不惧怕狂热勇猛的法军。两支军队旗鼓相当,两位统帅棋逢对手,可谓英雄交锋。有时候很难想象,一支近10万人的部队,穿着鲜红的制服,浩浩荡荡地穿行在这条田间小路上,唱着军歌,一夜就走到了战场,走到了命运的终点。而对于我们,我们只是一群对那个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那个崇拜英雄,向往荣誉的年代抱有一丝幻想的年轻人罢了。



到了滑铁卢,这只不过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欧洲小镇罢了,街道清净,人烟稀少。只是有几个指路牌,提示过往的行人古战场在哪个方向。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略显沧桑的教堂,不禁想起来电影《滑铁卢》中威灵顿公爵视察军队时路过的那个教堂。就算是条件好的英军,在滑铁卢战役前一天的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还是要淋雨过夜,躺在泥水遍布的地上。走过教堂没多久就走到了滑铁卢战役前一天晚上威灵顿公爵下榻的小房间。等到了古战场,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平原,金色的麦浪随风而动。平静的土地上一座山峰拔地而起,一具威严的铁狮子趴在上方,炯炯有神地望着远方的巴黎,似乎在向世人诉说,一代英雄折戟于此。恐怕当时没有什么人会料到,驰骋了20年的战神会在这里葬送自己的后半生。



迫不及待地爬上了铁狮子山。坐在狮子脚下,看着眼前这片土地,曾经在书上看到的战役经过仿佛过电影一般地在脑子里涌过,戴尔隆的法国第一军与皮克顿的英国第五步兵师正面硬碰硬地厮杀、热罗姆·波拿巴(拿破仑的弟弟)亲自带领部队进攻乌古蒙要塞、苏格兰骑兵摧毁法军炮兵阵地的冲锋、法国胸甲骑兵排山倒海的冲锋落入陷阱、普鲁士千钧一发的增援、帝国近卫军气势如虹的全部战死……一幕又一幕被一代又一代军事家研读透的战役细节在我的脑中流过,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滑铁卢已经因为铁狮子山的修筑而变得与以前大不一样,那两个存在于史籍与地图中的拉海圣与乌古蒙两个战略要冲早已不复存在,就连曾经掩护威灵顿公爵10万大军的那个大斜坡也被人们铲平填作了铁狮子山,但脚下的土地依然是那片土地——那片在那个年代步兵们敲着鼓点,扛着军旗,整齐划一地走上战场所踏过的土地;那片在那个年代骑兵们高举着战刀,膝盖抵着膝盖,纵马驰骋震撼过的那片土地。



雨果曾经说过滑铁卢使“失败反把失败者变得更崇高。倒了的波拿巴仿佛比站着的拿破仑更加高大”。我并不同意所谓“二流将军打胜了一流的战争”这种说法,两个统帅好比汉尼拔与西庇阿,或者诸葛亮与司马懿,棋逢对手。不过在这种一战定乾坤的态势下,无论孰赢孰负总是要使很多人唏嘘不已。这就像2000多年前的扎马会战一样,汉尼拔的陨落并不会抹去他在坎尼缔造的神话,它依然是战神。作为一个男子汉,心中总是不免有一股对英雄人物的崇敬之情,斯人已逝,精神永驻。我只希望拿破仑那句“即使我身后什么也没有留下,即使我所有的业绩全部毁灭,我的勤奋和我的荣誉,在我死后仍将足以鼓舞千秋万代的青年”鼓舞我,让我在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让我的人生带给我荣誉与力量。



夕阳已至,归时已到,缓缓地走下铁狮子山,走向车站,阳光洒在镇上,洒在高耸的铁狮子山上,洒在我的脸上,照进我的心中。法兰西第一帝国的余晖属于这里,这温暖的阳光如图两位近代的伟人的目光一样,将希望投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代又一代青年。残阳不再如血,而好似一盏明灯,而我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编辑:田刘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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