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82年的拉菲特别出色

 

“这灼人的一年(1893),老一辈的酿酒人不时还说着呢。在一瓶瓶标着这个年份的葡萄酒里,这个属于遥远夏天的艳...





“这灼人的一年(1893),老一辈的酿酒人不时还说着呢。在一瓶瓶标着这个年份的葡萄酒里,这个属于遥远夏天的艳阳一直冒着火焰……”

这是法国作家莫里亚克的小说《命运》里的一段话。这位1952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出生在以葡萄酒闻名的大城波尔多(Bordeaux)。

1893,年久月深,这酒我们无缘得尝。但凡天干物燥的年份,酿酒的葡萄质地必佳,这百多年前的波尔多红酒,想必也是个精彩的年份。

文学家的酒瓶,夏日的艳阳冒着火焰。我的酒瓶,标着圣艾斯迭夫(Saint-Estèphe),菲隆城堡(ChateauPhélan-Ségur),1990年。

城堡的所在地:圣艾斯迭夫,是我最喜爱的红酒产区。红酒的年份:1990,又干又热的一年,酒质极佳,独特超凡的年份。

我品着它,望着它,只觉这真像妈妈做的菜,不以特殊的香气取胜,但酒质却是饱满丰美,令人愉悦。

圣艾斯迭夫始终在梅铎(Médoc)的北部,菲隆城堡也不会长脚跑掉,地理位置、产区的土质和酒庄的技术都是稳定的,可是酒的质地还是会随着葡萄的收成年份而起落(主要是因为气候),这是葡萄酒的命运,也是酒客的宿命。如果钟情的是眼前这瓶菲隆城堡,换个年份,不一定会有同样的感受,不,我该说,一定不会有同样的感受。再加上产量有限,再加上葡萄酒是有生命的,它不断在成熟,时时在呼吸,它也可能会“死去”……

说到这里,有没有一点点感伤?

冷静一点,回头研究一下不同的年份差别有多大。就拿波尔多的红酒当例子吧,看看酒评家怎么说:

1988,美丽的一年:酒质醇厚、均衡,适合长期存放。

1989,丰美富足的一年:酒质优雅,结构好。

这两年加上1990年,一段属于酿酒葡萄的太平盛世不过三年,就因为雨水冰雹而终结,1991年的波尔多红酒评等立刻滑落。

往前推。1984年,同样是菲隆城堡,如果是这个年份的,我恕不奉陪。这年的法兰西不知有什么天灾,酒评家竟然连批评都懒得给,直接建议你不如忘了这个年份。

再往前推。1982,完美的年份,所有的酒都丰美华丽。这是何等传奇的一年!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经说:“人不可能两次踏进相同的河流。”他说这话是要打破永恒不变的美,建立一种相对性的美学观点,我看了却不免有微微的感伤,丝丝的焦虑。为的不是相对永恒美不美的哲学思辨,而是为了手上这一杯。

人不可能两次喝到相同的红酒。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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