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 永恒的艺术

 

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书法都是一个神奇的梦。而什么是书法,正如同“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每个...







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书法都是一个神奇的梦。而什么是书法,正如同“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认识和理解。

从五岁在家乡湖北荆州开始描红临帖算起,我与书法结缘已有半个多世纪了。在人生道路上,我一刻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毛笔、放弃心中的梦想。这是历史悠久而灿烂辉煌的书法艺术之魅力使然。书法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其中实实在在是涵括了太多太多;好比是太阳的光芒,肉眼看去似乎只是白色,然而透过滤镜来细察,实则包含了世间一切色彩……

书圣王羲之和他的“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举国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唐宋以来的历朝历代皇帝几乎都是其忠实的“粉丝”,这成为仅仅在中国才独有的一种历史文化现象。当我们欣赏其“清风出袖,明月入怀”的行书、吟咏其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的千古名句时,一股穿越时空、古与今同的超然情怀自当油然而生。是美妙的书法艺术与文字组合,把我们带入了至高无上的境界。
清代书法理论家刘熙载指出:“书者,如也,如其志,如其学,如其才,总之,如其人而已”。这恰到好处地说明了书法的本质,即书法家文化积淀、传统功力、审美取向暨内部精神世界的物化、外化。所以,我认为书法家首先应该是一个准思想家、哲学家。因为书法之中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当然更有辩证法和方法论。同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一样,书法是矛盾的对立统一体:黑与白、疏与密、欹与正、徐与疾、大与小、粗与细、虚与实、曲与直等等,充满着天机与辩证……书法是书法家对生命存在的体验和对生存的环境的观察,以自己所擅长的笔墨语言去表达时空感受,并不断思考、追求艺术语言表达的最佳效果。

顾名思义,书法当然是一门特别重视和讲究“法度”的艺术。不同的书体,各有各法。执笔有控笔之法,行笔有运笔之法,间架之内有结字之法,整章谋篇有布局之法。庙堂有经典精研之法,江湖有简易便捷之法。而各种法度又有细分,甚至一横、一竖、一点、一撇、一捺都能说道出方法来。由此足见“书”与“法”之间的血肉关系。正是前人立法、知法、守法,才促进了书法艺术生生不息的发展,而产生出无数让我们至今读来仍会激动不已的书法名作,如颜真卿《祭侄稿》、苏东坡《黄州寒食帖》、米芾《研山铭》等等,当然还有那些如“羲之换鹅”、“颜筋柳骨”、“颠张醉素”等仍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书法故事。
但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文无定法,其实书法亦然。

故“守”与“破”、“法”与“非法”永远是矛盾的对立统一。我以为,古法形成之前断无成法,而创新必然是相对于既有之法而言。其理由有三:首先从个案来看,假如没有钟繇、张芝、卫铄以及“汉魏以来诸名家”传承古法并创造,便不会产生晋代“二王”;如果没有王羲之“兼撮众法,备成一家”,全然突破隶书笔意,变汉魏质朴书风为笔法精致、妍美流便的今体书风,也不可能成为彪炳千秋的书圣人。再则就技法而言,虽然可以相互传授,但其发展主要靠书法家个体、群体创造。如笔法有蔡邕的飞白笔法、王羲之的“内擫”笔法、王献之的“外拓”笔法、颜真卿的“屋漏痕”笔法,都是在传承古法而又不拘成法、通过勤学与精思所创造出来的新法。其三,从认识论的角度看:人对事物的认识永远不会完结。今人所处的时代不同,与古人相比对于事物的看法、认识自然会有所不同。对于书法美学、书法规律的认识亦如是。新美总是被不断发现、新的规律也总是被不断总结出来,循环往复、永无止境。故“笔墨当随时代”是一个永恒的命题。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书法艺术创作,除了取法古人之外,概如唐人所言“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师法自然,即把自然的美间接地转化为艺术的美,需要艺术家内心的情思和构设。其中,人生的阅历与感悟尤为重要,还必须认识到心、手、眼的关系。“法度”固然重要,但相对而言究竟还是属于“形而下”的范畴。“手”决定书法的形态,“眼”决定书法的品格,“心”决定书法的境界。 “书无意于佳乃佳”,是宋代大文豪、的书法家苏东坡的名言。指的是真正有价值、意义的书法作品,本质上不应含有任何功利主义色彩。唯有远离世俗的喧嚣与种种诱惑,冷静、深入地观察、体验生活,从而艺术性地表达对生命本身、对外部大千世界的基本看法与切身感受。淡泊名利、无拘无束,才能够真正求得心灵的自由解放和技术的充分发挥。直逼内心写来、一任天成,才是书法创作的最佳状态。书法,是从心里宣泄、流淌出来的东西,是书法家的灵魂在自由地舞蹈。
我欣赏书法艺术的“中和”。“中和之美”,妙不可言。中,即适中,不激不沥、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不狂不怪之意;和,即平和、随和、融合之谓。晋代以“二王”为代表的书风神采焕然,向被古来书法家奉为“中和”美的极致。因此将“二王”书法的风格样式作为基准点而展开创作格局的拓展与构建,则是顺理成章的审美取向。在此基础上,我逐步追求一种具有独特风格的艺术语境:一是注重线条质感与形态变化,以楚人的浪漫、简约、古朴自然为抒情特征,努力融合现代情感与传统笔墨精神;二是对作品的整体观照,既使处于运动状态中的点、线、面产生有如生命状态的诸多变化,又努力保持彼此的和谐与平衡。三是力求洒脱俊逸的笔墨表现。力求思想、情感与书写内容的同一性,随情赋性、落笔纷披,表现一种淡然、率真而奔放的气质与风骨。
《道德经》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的理解是:惟心手合一、人书合一、天人合一,方可得天然、闻天籁、识天趣。

书法是一门永恒的艺术。天不存,道亦不存。面对历史长河、感怀万物,叹大江滔滔东去,万物终将灰飞烟灭;唯有艺术、中国书法艺术,永远昭示着一个神奇无比的精神文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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