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慷慨的高等教育：勒紧裤腰带，别饿着别人的孩子

在中国高等教育面前，国籍有多么重要。...

近日，有这样一则新闻，沈阳城市学院以“劳动周”为由，让本科大三学生为该校留学生打扫寝室楼，打扫范围包括走廊和阳台。但留学生可以不参加此活动。事情发酵后，学校回应称，学生参与的是公益劳动，打扫区域仅为公共区，不包含寝室。而现在随着我国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提升，正在推动中国家庭的教育消费升级。

为了让孩子享受最好的教育资源和升学发展机会，有条件的中国家庭会让孩子绕过高考，直接去国外读高中，还有很多孩子从小学，甚至幼儿园阶段就开始备考。

虽然也有很多关于海龟找不到工作等等的负面消息，但是一线城市大多数家庭依旧都会把留学当做一个备选项。据教育部统计，2017年中国留学生人数首破60万人，同年回国发展的留学生规模更是超过300万人，中国持续保持世界最大留学生生源国地位，中国留学生成为英美社会“留学新经济”的主力军。

然而上个月，一个新闻让我们很震惊，英国利用考生语言成绩不实为说辞卡中国留学生签证，多年的努力被无情拒绝付诸东流，活得像狗。TOEIC是海外学生为满足出国英语水平要求而参加的考试之一，由美国教育考试服务中心（ETS）主办。

中国学生为了进名校，一年可以砸锅卖铁刷12次这样的语言成绩。但是自2014年起，英国内政部在没有任何有效司法监督的情况下对留学生进行错误指控，既没有给出伪造英语水平的证据，也不准学生提出上诉，导致其中很多中国学生被拘留，失去了工作，甚至无家可归。

上个月英国《金融时报》曝光，“在对ETS的语音分析进行人工跟进和比对后发现计算机正确率低达80%，约有7000名留学生被错误指控。”“这是我执业20多年来遇到的一些最严重的不公正。”在Garden Court Chambers 执业的刘易斯表示，他曾代表数名受影响的人上诉。确凿证据被提上法庭，但是英国的审查机制尚未发生改变。

反观新闻，与中国留学生在国外受制于人的现状相比，外籍留学生在中国过得可谓是如鱼得水。这是2017届人大附中国际部外籍留学生（皆外籍华裔），其中35人报考中国大学，16人考入北大，16人考入清华，3人考入人大，三所名校录取率达100%。下图是他们的考题。只要改变国籍，一切就变得那么容易，因为外籍留学生在国内过得都是被恭维的日子。当然，除了以上长着“中国脸”的外籍留学生，还有长着“外国脸”的外籍留学生。小石头走进中国大学校园做了几次探访，发现中外留学生的生存现状存在以下五个巨大差距。

一、入学门槛

中国孩子想要出国去个好学校其实并不比在国内上个好学校容易，尤其与其他国家的学生相比，中国考生在听说读写各方面能力不均。为了达到英美名校的标准，精英家庭在孩子很小时候就开始了定向培养，有的家长还专门把孩子送到国外学语言。

“我在英国上语言，一周三节，一节一个半小时，老师发卷子，回去刷题到凌晨，有时候一抬头发现周围特别安静，就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然后洗把脸回来继续刷题，最后雅思7分过了。”

这个中国学生目前高二，为了在英国念大学，准备先转学到英国的高中，现正在英国读语言。各种语言成绩是进入欧美学校的先决条件，而外籍留学生来中国几乎没有门槛。

北京某名校学生告诉我们：“虽然我们大学招生简章上也有汉语四级的要求，但是很多国际生其实是免试入学，学校对他们没有考核，只要你高中毕业。”

二、学习状态

中国留学生经常在英美大学图书馆里学到晚上十一二点，因为外国学校宽进严出，还有导师咄咄相逼：“英国本科的课业更注重学生每天的积累，每周随堂测试，每月小组活动，平时成绩记入期末总成绩，老师似乎对我们中国学生格外挑剔，所以我们总是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经常在图书馆一呆就是一宿，天亮了都不知道。”反观中国大学里的外籍留学生则普遍以极差的成绩安全毕业，并且毕业后为中国社会做不了一毛钱的贡献：“外籍留学生汉语水平百分之九十九都很烂，上课啥也听不懂只会和旁边老外唠嗑，给老师惹怒过两次。考试开卷，加上我们中国人帮着传个条，55分及格，混混日子完事，大部分顺利毕业。”

三、经济补贴

欧美学校在学费制度上看人收钱，中国留学生90%自费承担：

“英国学校的学费是分三个等级的，本地学生只要八千磅，欧洲学生是一万三千磅，非欧盟国，比如我们中国留学生就是一万七千磅。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差别对待了，但是所有的中国留学生学费都是提了的，所以也只能接受。”同是“差别对待”，中国大学对外籍留学生的补贴令人眼红：

“我们获得国家奖学金的最高才8000一学年，有同学家庭条件不好的，申请助学金一年也才几千块。外国来的留学生一年随随便便好几万中国政府奖学金，免学费，免住宿费，免保险费，免书本材料费，每月还给一千多元生活费，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也很绝望啊！”

中国人想去欧美的好学校，外国的优质学生也想去欧美好学校，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几乎很少看到主动申请来中国上学的好学生。

现中国大学招收的国际生，比较多的是周边国家日本韩国的留学生，还有为了增加国际影响力大批招收远在非洲的学生，少数欧美的留学生，普遍素质不高。

但中国大学有加强国际交流的硬项需求，不得不提高外籍留学生比率，好学生越不来，政府就越加码补贴，招来很多以混钱为目的的外籍留学生。

四、住宿条件张明在英国上大学，他们学校宿舍只给第一年新生准备，“中国学生出国住好比较困难，或者只能住那种特别贵的房子。我的住所租金合5万元/年，地板翘起来不说，洗澡规定就半个小时，时间过了就加钱，晚上8点前必须回来，否则不给开门。”

外国留学生来到中国不会有住宿问题，不仅住宿费用全免，环境设施也是本校学生望尘莫及的。有些中国大学会专门为了接待外国留学生定制校车接送机场。

中国某大学学生评论同校外国留学生住宿条件说：“我们住上下铺的四人间，床硬的像睡在地上一样，床板还断了一块，到现在也没人修，用公共卫生间，大澡堂，没有厨房，连自己买个电饭煲都得防着宿管查房，东藏西藏的。外国来的留学生的待遇可比我们好多了，单间宿舍，标配都是席梦思，有公用的厨房，不断电，在宿舍里装什么洗衣机，电饭煲之类的违规电器都没人管。每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路过留学生宿舍都能听到他们在楼顶party，我却只能想着赶紧回去把蚊香点上。”

五、学生素质

“绝大部分外国学生真是没素质，尤其非洲来的黑人，先不说他们经常半夜在学校里开party，跟个疯子似的大喊大叫，还见过黑人随地小便，经常在食堂骗饭。

前段时间，社团里的一个小学妹在食堂吃饭，遇到一个留学生找她借饭卡结果她就借了，等那男的买好饭回来把卡还给她的时候，连声谢谢也没说转头就走了，还刷了她三十多块钱，这就是我们学校花钱请来的外国留学生。”“英国人有时候觉得我们吵，其实他们自己party的声音更大，而且还是在那种凌晨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中国的留学生其实很多爱干净的，注重仪表，相反外国人就经常就是脏衣服，胡子拉碴的就来上课了。”

 

学术交流的本质是强者对决

一位在MIT（麻省理工学院）读大二的中国留学生告诉我们，他是世界奥林匹克物理竞赛金奖获得者，高中毕业时保送进了北大，一个学期选10门课，大学基本上是在“闲”中度过。

然而到了MIT，虽然只选了五门课，时间明显不够用，同学们晚上在图书馆熬夜看书到深夜的情形十分普遍。

“和自己以前上的大学根本没法比。”学术交流的本质是强者对决，国内教育还需要振兴起来，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交流的价值。

如果中国社会在人才培养上没有计划，无异于把中国人才的培养权付之于欧美，这也是为何近年出现中国留学生捐巨资给自己的美国的母校却不捐给中国的母校。

欧美对留学生也有奖学金制度，但同时他们有极为苛刻的人才选拔方法，学校还会多收外国留学生的钱来补贴自己的学生。据美国《侨报》统计，留学生经济为美国经济贡献每年超过2000亿美元，其中44亿直接来自中国，中国留学生平均每年每人为美国经济贡献近3万美元，一个中国留学生可以养活一个美国本地学生。

然而，能在美国挣到奖学金的中国留学生的是真人才，这些人大多毕业留在美国，人才储备进一步带动美国高校研究发展。

美国商界对大学和人民也有套非常良好的反哺机制，虽然各州政府经济脆弱，正在削减对美国高等院校的教育支持，但是硅谷大佬们对公立学校的巨额捐助始终没有停过。一方面，科技巨头们的投入推动了当地教育的发展，为自己的公司赢得良好的口碑和认可；反过来，教育的快速发展为这些科技公司进一步的创新提供了丰富的人才储备，形成了良性循环。

无论是对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还是科技公司本身的长足发展都是双赢的。这也是为什么美国涌现出了非常多的优秀的创业公司的原因之一。

而中国的钱的流向是有问题的。

其实，中国政府还是要指着中国的好孩子学成来建设国家的，可是如果总把最好的学位，最好的住宿，最好的奖学金“留”给别人，我们学生总要花大价钱出国才能享受一点优质的教育和生活，家乡的感情何在？

到时候，怕是又要花钱补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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