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Weekly+读书:是什么塑造了伯南克今日的成就

 

讲述伯南克如何成长为拯救美国经济的男人。...







美国著名“家庭治疗大师”萨提亚曾说:一个人和他的原生家庭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而这种联系有可能影响他的一生。




狄龙镇大约有6500人,坐落在小皮迪河西岸。小皮迪河蜿蜒地流淌在南卡罗来纳州东北部一片片农场、松林和沼泽地之间。狄龙镇建立于1888年,是狄龙县的县治所在地。距离狄龙最近的镇子是大约25英里外的佛罗伦萨镇。佛罗伦萨镇的人口不到4万人。

在童年时代,大多数时候,我们不得不开车到佛罗伦萨镇看病,而不愿意在狄龙镇看全科医生,甚至连看个电影都得去佛罗伦萨镇。狄龙镇和狄龙县都是以詹姆斯·W·狄龙(James W. Dillon)的名字命名的。他是当地的一位商人、银行家和棉花收购商,正是他带领着当地居民积极呼吁把铁路线修到狄龙。

年轻的伯南克

我的家族最初正是在困难时期才搬到了狄龙,而不是搬离了狄龙。在20世纪20年代末、30年代初的大萧条时期,我的祖父乔纳斯·伯南克曾经在纽约经营多家药店,但不是很成功。1941年,已经年届50的他发现狄龙有一个药店正欲出售,便决定收购下来,重新开始。他带着妻子和三个儿子(包括我父亲在内)来到了南方的狄龙。
在狄龙的家庭里,我母亲沿袭了她父母的传统做法,要求我们过犹太教的节日,并且日常饮食也会遵循犹太教教规。我们吃的肉都是从夏洛特运过来的冷冻肉。我父亲在遵守犹太教教规方面不是很严格,比如,周六的时候,他可能会去药店工作,但他很乐意接受犹太文化。晚上,他会坐在他的椅子上,谢了顶的头上戴着圆顶小帽,阅读关于犹太哲学与历史的书籍。

父母结婚后搬到了南卡罗来纳州的北奥古斯塔市,父亲在那里的一家社区剧院担任经理和舞台演出的导演。1953年12月13日,我出生在萨凡纳河对岸的佐治亚州奥古斯塔市。他们给我取的名字是本·沙洛姆(Ben Shalom),在希伯来语中的意思是“和平之子”。由于要养家糊口,父亲意识到他需要挣更多的钱,便回到了狄龙,在他父亲的药店里工作。他的弟弟莫蒂默(比他小两岁)已经在那里工作了。



我的学业从一年级一开始就呈现出好兆头,我只读了两周的时间,就具备了良好的阅读能力和做加减法的能力,之后老师就说我可以读二年级了。记得六岁的时候,我在父母的书架上看到过一本书,书名大概是《你的天才孩子》(Your Gifted Child),我当时就能很好地理解那本书讲的是什么。

我读四、五年级的时候,喜欢看青少年小说,通常是与体育有关的内容,后来,我又喜欢上了科幻小说。再长大一些,我的阅读面就拓宽了许多。老师们会给我找相关的书籍和文章,让我自己去研究。比如,我就读的狄龙高中没有开设微积分课程,而我想提前自学一下大学数学的内容,老师就为我找来了沙姆纲要系列的微积分入门教程。我从来不读报纸上的商业版内容,因为理解不了里面的意思。



十一年级时他把我写的7首诗提交给了南卡罗来纳大学举办的一次竞赛,最后,它们被收录在《漫笔》(The Roving Pen)这本诗集中,得到了公开发表。后来,我写了一篇关于黑人和白人的孩子在高中篮球队建立友谊的故事,在完成三分之二的时候,我将其发给一家杂志,看看能不能发表,结果收到了一封充满善意和鼓励的退稿信。

那篇没有完成的小说的主题后来变成了现实。在十一年级时,我那所学校只收白人孩子,只有极少数例外。但到1970年,狄龙镇新开了一家完全消除种族隔离制度的学校,平等地面向白人和黑人的孩子,我十二年级那一学年就是在这所学校度过的。那一年,我平生第一次拥有了与我年龄相仿的黑人朋友。



伯南克和妻子

我的书生气和内向性格是从父母那里遗传下来的。我家族中性格外向的人是我叔叔莫蒂默和我弟弟塞思。我们一家人在夏季一起出去旅行的时候并不多,只一起去过南卡罗来纳州东部的旅游胜地——默特尔海滩,而且即便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也是各看各的书,屋子里很安静。我父母的社交生活(姑且这么说吧)主要集中在小镇上一座小型的犹太教堂,这个教堂的名字叫奥哈弗·沙洛姆(Ohav Shalom),意思是“热爱和平的人”。

在狄龙,虽然犹太人属于少数民族,但不会经常受到歧视,因为白人把他们的歧视主要留给了黑人,但我还是知道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上小学时,我被其他孩子问了好几次头上是不是长着犄角,我相信他们也是无心的。(人们之所以认为犹太人头上长着犄角,一方面是因为《出埃及记》中的一个希伯来语词遭到了误译,另一方面是因为米开朗琪罗雕刻的摩西像的头上有角。)年龄大一些之后,我意识到很多同龄人,主要是福音派基督徒,觉得我背负着永恒的诅咒。



在以美联储主席的身份访问狄龙期间,我发现种族主义问题改善了很多。我见到的那些狄龙镇领导们既有白人,也有黑人。我感受到了一种相互信任与合作的精神。他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这个目标就是让狄龙成为一个更加适合生活的好地方。当然人们改变自我的速度是非常缓慢的,社会变革的速度也是缓慢的,虽然过去的那些歧视态度还没有完全被岁月涤荡干净,但我相信,未来这一切是会改变的。



我父亲在狄龙镇上与黑人形成的良好关系为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益处。肯·曼宁是一位黑人的儿子,他非常优秀。他的家族在狄龙镇也很有威望,曾经出了一个检察官和当地的篮球明星。曼宁很关心我。他得益于一个特殊项目的资助,在康涅狄格州读完了高中,之后考上了哈佛大学,学习本科课程。当我快要高中毕业时,他已经是哈佛大学的研究生了。他在哈佛大学一直读了下去,最终拿到了博士学位,去麻省理工学院教授科学史。他意识到了教育为一个人提供的发展机遇,于是,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去说服我和我的父母,希望我也能离开狄龙镇,去哈佛大学读书。

今天,人们可能会认为中产阶级的父母希望送孩子去就读精英式的学院,但就当时来讲,我父母虽然也算得上中产阶级,却压根儿没想过送我去哈佛大学,甚至都没想过让我离开南卡罗来纳州和北卡罗来纳州。他们觉得我去哈佛读书是遥不可及的事,想让我在附近的地方找个大学读读就算了。但曼宁每次回到狄龙镇都会来我家拜访,与我和我父母进行真诚的交谈,希望我能充分发挥自己在学术方面的能力,去接触一下外面更加广阔的世界。

最后,他那无穷无尽的自信和极富感染力的大笑实在令人难以拒绝。我申请了哈佛大学以及其他几所常春藤盟校,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而我父母则紧张地盘算着家里的储蓄,因为如果读哈佛大学,第一年就需要4600美元。一天,我放学后,电话铃响了。对方说他是哈佛大学招生办公室的,我被录取了。



我从狄龙高中毕业后,父母强烈建议我先找份工作干干,好挣些学费。于是,我从家里出发,走了6个街区,来到了圣尤金医院,即现在的麦克劳德医疗中心,当时那里正在建一座新楼。我在那里搞到一个活儿,是体力劳动。我身高5.8英尺,却只有140磅重,但他们仍然雇用了我,每个小时1.75美元。

在建筑工地上干活儿那一年,我17岁。作为一个中产阶级药剂师的儿子和一个即将步入常春藤盟校的学生,我与其他工友没有多少共同点。他们大多数人年龄都比我大,要么是黑人,要么是乡村的白人。他们称我为“文化人”。虽然刚开始有点磕磕碰碰,但我与他们相处得很好。



那个夏季就这样过去了,父母开车把我送到佛罗伦萨镇,我在那里搭乘一架双螺旋桨的小飞机前往夏洛特市,然后在夏洛特转机去波士顿。几经辗转,我终于到达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哈佛园——哈佛园位于整个哈佛校园的中心地带。我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了,两只手各拎着一个行李箱。对我而言,一切都是新鲜的。哈佛园里有很多学生在散步和聊天,也有人在播放音乐。我把行李箱放下,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建筑给我一种压迫感,心里想我将要面对很多变化,而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心想:“哦,上帝,我之前都做了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我来到了位于韦尔德宿舍楼5层的宿舍。约翰·肯尼迪曾经就住在这里。我把行李箱放到了双层床的下铺,然后重重地坐在了地板上,疲惫不堪,一动也不想动。一些我不认识的学生进进出出,呼朋唤友。窗户上有个喇叭,大声地播放着吉米·亨德里克斯的歌曲。地板上放着几镍包的大麻。我问新室友:“你们想不想把门锁上啊?”他们说:“别担心。”过了一会儿,一位穿制服的“警官”站在了敞开的大门外,俯视着我。我心想:“我才刚到哈佛20分钟,现在就要被驱逐了,可能还会被逮捕。”



“那是你的音响吗?”那位“警官”问。我注意到他是哈佛大学的一位校警,而不是坎布里奇镇警察局的警察。“把声音调小点,而且不要把喇叭放到窗户上。”他说。我说“好的”,他就离开了。

我这次可算是远离狄龙镇了。

摘自《行动的勇气》(the courage to act)前言
《行动的勇气》



作者: [美]本·伯南克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副标题: 金融危机及其余波回忆录
译者: 蒋宗强
出版年: 2016-5
定价: 7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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