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世•人物】误当书生三十年——王来文
我常想,先贤黄道周是一位老书生,我是一位小书生,黄道周在狱中时感叹,书山误他不能负笈驰骋沙场,击溃清兵,匡扶大明江山。我也有叹,书山误我当了三十年不称职的书生,而不能老老实实当一名木匠,皆因为书是穷之一生不能承受之重,不能亵渎之圣。...
到了青少年时,我读书的状态略有所改善,可一边借书看,一边购买点自己喜欢的书来读,也就从那时起养成了购书、藏书的习惯。中学时课余时间几乎是书伴随着自己,那时乡村还没有电灯,油灯相伴到深夜是一种常态,以致母亲常常到半夜,要叫呼我该睡觉了,我才抱着书本入眠了。而今,每晚睡觉前都还要看书才入睡的习惯,就是从那时养成的一种习性。大学期间,校系图书馆,城里的书店更是成了我的新课堂,看书、购书着了魔似的,不仅看书画典籍、书法碑帖,而且连楚辞汉赋、美学哲史也一一涉猎。杂读是那时的特征,杂中有个广阔的天地,便能浑然天成。大学时自己的一把手电筒至今还保存着,因那时宿舍有统一关灯睡觉的作息时间,关灯后自己便打着手电筒看书,这手电筒伴随着我走过四年的漫漫长夜。这些与书相伴的时日,是我青少年求学时代校园生活最为繁杂而丰盈的影像,一直到工作以后,直至今日,这种影像一直重复地放映着。而今,工作幅度大了,工作紧张了,看书、读书的节奏也似乎跟着紧张了。车上、宾馆、飞机上、无关紧要的会议上都是我看书、读书的时间和场所。遇到坐飞机,最大的收获便是一下飞机,该看的书差不多看完了。也就这样读书、看书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人生的必然内容。我常想,此生若无书可读,人生将不知往何处去。读书的乐趣之一便是旧书不断重复翻看。每次重复所得的况味不同,感悟不同,虽旧却有研史弥新之感;而读新书,我会像白首穷经的教授一样,细细品读。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此话不勉有太多功利。于我而言,我更觉得书中更有如来境,读书如参禅,细品如入定,从此人生快意,快意人生。
而今,随着人生阅历的积累与烟云供养,更是渐悟了艺术创作“工夫在诗外”的艺术之道。作画似做人,做人先读书,没有学养滋润的作品终是面目无华,形拙质薄。画之为艺,其富于思想性,乃士先器识而后才艺之为上乘者,须有渊博学养与丰富生活经验,即明人董文敏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理也,必格物致知,穷理尽性,而后可“则艺之为艺,亦无止境矣”,此所谓“艺进乎道”,而进乎道的通途需顿悟与渐悟,而“悟道”之途,仍在于典读。朱子言:“读书多遍,其义自见”,如今读书不仅是我生活的必然内容,更是多了一份精神探求与生命体验的自觉。我想,我的艺术创作中,不管是书法,还是国画,作品中自然而然流淌出的文人气和书卷气,透析出的雅逸之格,实与人生的这种读书状态有关。误当书生以来,不知不觉已过不惑了,然读书、看书的日子依然是使人欣喜、使人惬意,当然也疲惫过,但却未从烦倦,捧卷读经,似乎如同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心情一样。不管历经多久,不仅从不厌倦,情感反而与日俱增,而不能自拔,这应是一种痴、一种迷、一种瘾、一种癖。然却不避讳、不回避,是生命中注定,是父亲给我取名字时就注定命会如此,或许是先贤黄道周的文脉与书里之基因侵入我体。书成了我生命中必备的物品,一日未从相离,朝夕相处,就像是家乡的那一位看守黄道周祠堂的老管理员似的,忠诚地厮守着的这片精神家园。
我常想,先贤黄道周是一位老书生,我是一位小书生,黄道周在狱中时感叹,书山误他不能负笈驰骋沙场,击溃清兵,匡扶大明江山。我也有叹,书山误我当了三十年不称职的书生,而不能老老实实当一名木匠,皆因为书是穷之一生不能承受之重,不能亵渎之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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