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专访】经管学会会长霍进一

 

霍进一,元培学院2013级光华方向金融系本科生,修读数学双学位,元培学院经管学会会长,于2016年1月至5月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交换学习。...



霍进一,元培学院2013级光华方向金融系本科生,修读数学双学位,元培学院经管学会会长,于2016年1月至5月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交换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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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学长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而且在学工和社团活动中非常活跃,你是怎么协调学习和学工的关系的呢?你认为这种能力与你在光华方向学习有没有关系?你在学生工作中有哪些思考和体悟?

谢谢此题题设对我(不那么符合实际)的肯定【笑。其实我在学工和社团活动中并不是很活跃,大二的时候可能将相当一部分时间放在了学工上,从大三开始自己绝大多数的精力仍然是用于学习/学术。至于协调学习和学工的关系,我觉得学工不影响学习是不可能的,经济学告诉我们每个选择的背后都有着朴素的取舍权衡的道理,学工必然会占用时间和精力,每个人都是在试探分配时间的最优点,对自己更清晰的认识会帮助你更容易地接近这个最优点,而这种能力显然与所读专业没有关系。

这里愿意以一个“学工老人”的身份,分享自己的一点经历与思考。大二的时候担任了院学生会学术实践部的部长,那时候很喜欢这份工作又自视甚高,几近是一种“旧部门满眼都是问题,自己满脑子都是想法”的态度。这导致自己其实是带着一种希望被认可的急切与虚荣在工作,现在看来当时的不少言行都是幼稚而又不可理喻的,真的非常感谢几位前辈的包容,让我学会了丢下几分心气,更踏实地待人做事。现在我觉得一份学工的及格线是不给同学们创造负担,抛开纷繁的名目与所谓的“政绩”,任何活动应该从需求出发,没有需求就不办。做到了这一点才有资格去进行活动创新或制度改良,否则就只是劳力劳心的折腾,也会让学工组织与同学们越走越远。于我而言,学工主要的意义是让我认识到了自己性格上狭隘与局限的方面,并在之后的道路上努力改正。

大二还担任了经管学会副会长,并于大三接任会长。半年来职份内的工作基本完成,但囿于精力的限制,对学会未来的发展并没有任何建设性的点子,如果给自己打分的话可能是个基本及格的分数。仍然很高兴成为了第一批参与学学学建设的团队的一员,很欣喜地看到这个年轻的组织基本上绕开了院团学根子上的弊病,也真诚地期待它能够朝气蓬勃而又不改初心地发展下去。

有意思的是,在沃顿交换期间观摩了一场他们的中国学生会的换届选举,思考良多。两个竞选团队在辩论环节互相攻讦绵里藏针,台下同学的质询也是火药味十足,让我这个不相干的看客也大呼过瘾。应该说任何制度都是有缺陷的,台上唇枪舌战台下也是暗流涌动,拉票和派系现象都是有的。但让我感动的是所有竞选团队一丝不苟的专业态度和所有人对选票的尊重,对多数票产生的结果的敬畏。争得同学们最多选票的“政治家”必须能力、口才、人脉资源一样都不差。双方票数咬得很近,但大家都由衷地为胜选者感到高兴,落选者也表现出了令人敬佩的风度——制度为先,选票至上,自然就愿赌服输。

2.据了解学长修了数双而且成绩出色,你认为数双对你的专业学习产生了哪些影响?在学数双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学习数双于我是一个非常自然的过程,大一进入元培选专业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数学和光华之间纠结。应该说对经管类专业而言,数双是个相对有用的双学位,特别是对日后想做经济学学术或者攻读金融工程类专业的同学而言。但我非常不建议夸大数双对经济学学习的影响,平时的专业课学习中也着实没发现多少数双知识的影子。即便是为经济学研究做准备,思想和直觉的培养也比技巧的fancy要重要得多。选择都是取舍权衡,如果不是坚定地要走这方面路子或者本身有兴趣,数双学习会不必要地占用很多时间,而这些时间本可以让你更享受大学接下来的三年,或者用来为职业发展做更扎实的准备。经管学会任昶宇学长之前写过一篇数双的介绍,已在学学学的平台上推出,对准备修数双的同学很有参考价值。

也许是高中数学竞赛的积淀,于我而言数双学习确实是一个比较轻松的过程,这种轻松也让我一度产生自己数学很好的幻觉。但是需要认清的是数双难度的坐标,客观来说,现在修读数双70%的都是经院光华的学生,数双的定位渐渐变成经管B类数学课的一种延拓。如果说数院课程难度是100分,经管B类数学课难度是60分的话,数双课程可能在65到70分之间。后来由于助研领域的要求,需要自己自学一些数学专业的材料,在沃顿交换期间我也有和数学本专业的同学一起上课(宾大选课很自由),才真正体会到专业积累与训练带来的差距并非一点两点,让我多了一些对知识的敬畏,少了一些不自知的得意。

3.学长这学期在沃顿商学院交换,沃顿商学院是世界最一流的商学院之一,你能分享一下在沃顿商学院交换的感受和收获吗?

沃顿交换的四个月注定是充(ku)实(bi)而又精彩的四个月。

学习方面,我在宾大选了6门专业课,好几门是直接在统计系与计算机系里选的,选课时的盲目自信与信息失误给我造成了在北大从未承受过的负担与压力,直接给后面4个月开启了hard模式,而宾大又没有期中退课制度,所以“你我之间本无缘分,全靠坑爹的退课制度死撑”。与国内相比,宾大的课(至少是一部分专业课)workload真的很重,这学期最轻松的一门课也是每周都有作业+3次期中考试,更不用提计算机系个别课程两周的代码量可以抵北大数算B/计概B一个学期的总和。另一个特点就是,课程的内容与画风可能受老师个人风格的影响比较大,有一门统计系与phd合上的课程,从课名到syllabus到教材都应该是一门注重编程的课,但结果任课教授根本不怎么看code,却非常偏重reasoning与essay的写作,这种“不按牌理出牌”一度使得英语不好的我苦不堪言。回归商学院本身的课程,我觉得定性的课程比较能够衡量一所商学院的水平(与定量课程相比,定性类课程的水平方差比较大。上得好的话可以是思想与理念的积淀,不好的话就成了忽悠),同行的小伙伴反映从沃顿的定性课程中学到了很多,收获了非常深刻的启迪与观念的转变。而我由于富余学分不够,几乎没有选择此类课程,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值得一提的还有沃顿教授的严谨认真,一位年轻教授对于ddl有着近乎偏(bian)执(tai)的坚持,期中那一周有个project实在完不成了,就发邮件给老师希望要一个6个小时的extension,打算再多刷一夜搞定。给老师的邮件言辞之恳切写得我自己都感动了【误,然而得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回应:“Dear Jinyi, there is no extension in my class. You have to accept our generous penalty policy.”他的penalty policy是只要迟交就扣分25%,迟交三天以上则记零分。【generous个毛……这样一位老师在office hour却是极尽nice的另一面,愿意拿出大把的时间为你从头开始耐心地梳理问题,学生的邮件也基本都在两个小时内回复,让我不得不由衷地保持敬佩,也承认这样严苛的ddl对在北大散漫惯了、拖延癌晚期的我是个很好的约束。总而言之,一学期结束,欣慰的是自己在这边没怎么浪费时间,虔诚的付出也得到了预期的收获。

生活方面,交换经历也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其实这边大家还是在大陆留学生+香港+新加坡或马来的“泛华人圈”中玩得比较多。沃顿学生给我留下的突出印象是“城里人比较会玩”,不管有着多么繁重的学业压力,对于娱乐大家也是同样的一丝不苟,日子是自己的,每一天都要过得认真过得充沛。春假期间跟着大家一起去了墨西哥,学期结束后又抽出十天时间在美东美西很多地方都走了一遭,永远也忘不了在Bryce Canyon见到层层棕红色石林的震撼,那种“误入禁地”般的惊惧与狂喜。或许交换于我,另一方面的意义便在于一瞥世界的纷繁与精彩:华盛顿整洁肃穆的白房子,湾区清新干冷的海风,拉斯维加斯“扶墙出”的自助餐,大峡谷千米高的玻璃桥……每一样都是只待在北大的我不可能体验到的。身边沃顿同学的生活态度也深深地影响了我:1.有时间就出去走走,没时间就挤时间出去走走;2.不管未来再忙压力再大,永远守卫好属于自己生活的那一点空间。

4.学长能谈一下最近几年的规划和打算吗?

其实自己所谓的规划也一直处在变动中,这一年来就调整了两三次。我最心水的仍然是去美帝读一个金融学phd。上学期也为这方面(特别是资产定价领域)做过一些基本的积累与准备,然而与理工科不同,大陆学生申请top finance 项目的难度之高令人发指(econ形势稍好,但也相当不容易),所以最后有可能会回到MFE(Master in Financial Engineering)申请的大道上来。这是一条比较传统而又常规的路子,与我的兴趣和能力也算匹配,所以也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5.对经管学会学弟学妹想说的话?

建议不要过早地框定死自己的发展方向,信息的积累和对自己认识的增长常常带来观念和规划的改变,心心念念的专业有可能不是你所期待的那一副图景。既然来了元培整个北大的课程都是你的,试错成本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关键是不要失去持续学习的能力和应对新选择的斗志。

供稿 | 经管学会 霍进一

采访 | 学术部 徐敬旭

排版 | 宣传部 严    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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