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漠漠,各寻逍遥!

 

余愿已尽,君意亦了。白云悠悠,物过人老。黄沙漠漠,各寻逍遥。今日一别,相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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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步步惊心》喜欢上了桐华,因为桐华,喜欢上了《大漠谣》,一个史诗般的故事,以情串史,史在情中。清穿之后,这回是汉武,恢宏架构,涉及人之众,均尊重历史。汉武帝刘彻,还是历史中那个雄才伟略的皇上,他的疑心与专宠,是故事里的必要背景。

彼时,金屋藏娇已成往事,卫子夫霸天下业已萧条,李夫人专宠后宫,辅线故事崎岖。北国有佳人,倾国又倾城,这是李延年献妹歌里所唱。而,李妍在书中的出场,象一个梦,这个梦由女主人公狼女玉谨一手操办。她熟读兵法,运筹帏幄,乐救他人于苦难。却在孟九与霍去病之间徘徊,几番矛盾煎熬,差点丢了自己一生的爱与幸福。

骠骑将军霍去病,一代名将卫青的外甥,善骑射,年方十九,已立战功赫赫。河西走廊,匈奴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风光一时无出其右。霍去病在西域得识狼女玉谨,月牙泉边初相见,惊为天人。长安城中,他们有了丝丝缕缕的联系,情浓于血,日日加深。名垂青史的那一句“匈奴不破,何以为家”,在书中,体现为刘彻欲令霍娶公主为妻,霍为深恋玉谨以推之。历史已成为过去,无非是史官手中一枝笔。桐华如此演绎,合情合理,英雄儿女情浓,更添看点。

史上的西汉,是否真有石舫舫主孟西漠这个人,不得而知。他在故事中不同于霍去病的光芒万丈,只是“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医术高超,相貌俊秀,见识广博,心存大志,令人敬佩。”他和玉谨的第一个照面,亦是传奇。玉谨久随狼群,衣裙褴褛,她偷到了石舫舫主头上,本是凶多吉少,却因投缘,孟九送了她一套上好的楼兰服饰。却在经年后方知,那套衣服,当时朋友顶礼说是要他送给他的妻。

桐华是这样描写他们在尘世中的初相见。“他自始至终嘴边含着丝浅笑,本来狼狈的动作,他做来却赏心悦目,即使慌乱中,也透着一股从容不迫。少年举头看了会四周连绵起伏的鸣沙山后,又缓缓把目光投向那一弯静卧在沙山包围中的月牙泉。泉水映着湛蓝的天空,碧光滢滢。他眼中流露着几分赞叹,千百年来,黄沙滚滚却不能吞嗜这弯形如月牙的泉水。蓝天、黄沙、碧水、无风无声,我平常看惯的冷清景色,却因他一袭白衣,平添了几分温和,原来山水也有寂寞。”

爱爱怨怨,离离合合,主线是孟九、霍去病和玉谨的情爱纠葛。背景是西汉宫廷幕后旋涡,因为有矛盾有冲突,又有唯美描叙,使得整个故事读来荡气回肠,又赏心悦目。

最后,孟九自试七日瘟救活了中剧毒的霍去病,却毁了自己仅剩的一条健康的腿。他写下“余愿已尽,君意亦了。白云悠悠,物过人老。黄沙漠漠,各寻逍遥。 今日一别,相见无期。”放爱一条生路,

“距离这么近,近得自己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可距离又这么远,远得她永远不知道他和她曾经有多近,远得今生再无可能。 初次相识时,那个衣衫褴褛、放声大笑的少女。长安城再次相逢时,那个心思细腻、谈笑间照顾他于无形的女子。她屋上赏月,他院内吹笛。 星夜探访,却在他窗外静站不前的女子。为了他去学吹笛,一片芳心全放在一曲《越人歌》中的女子。 从秋到春,从春到冬,她种着鸳鸯藤,也种着她的心,种着对他的情。 当日笛子上的点点血迹,她的心痛,他以为只是人生的一个片断,却不料成了他一生的心痛…… 原来一切都清晰得仿佛昨日发生,她搁下笛子,转身而出的一步步依旧踏痛着他的心……

“ 如果第一次听到曲子时,他说了“好听”。 如果她凝视他时,他没有避开她的视线。 如果她握住他的袖子时,他没有拽出。 如果她飞跃上墙头时,他能开口解释。如果在他病中,她抱着他时,每一句的许诺都是真的…… 如果……如果……人生偏偏没有如果。 月亮已经要坠落,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新的一天要开始了,可他却要永远退出她的生命。”

看到这里,真正心痛。霍去病和玉谨是般配的,他的爱有着太阳一样的光辉,他能够陪着她纵横四海,能驰骋万里,能爬最高的山,趟最急的河。而孟九,为爱退让,隐忍求全,他不是没有过想要夺回重新拥有的渴望。却也明白,一个人的心很小,住进去一个人之后,再要置换,何等痛苦。而他,拼却自己一生痛苦,也愿换来她的幸福。

一方绢帕,万千相思,孟九写下霍去病三字,因为终无法与心中的“玉儿”诀别,他同时写下了相见无期,因为深知,自己放弃的不仅是一段感情,而是自己的一生。释难天,芝兰玉竹,清风明月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

桐华故事之妙,在于有嫁接有戏说,却颠扑不破,让人在读看之间,慢慢跌进去,恍然也只得相信,历史上真有这样的爱恨情仇。

纵情大漠,放歌祁连,感谢桐华终于给了一个差强人意的团圆结局。假的霍去病运回长安,我愿意相信,如今西安茂陵之下,那个他为假。金蝉脱壳的霍去病和他的玉儿仗剑天涯,神仙眷侣,谁也不知道,哪日才是他真正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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