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13日雨夜.

 

晚安。...



接到一个电话 银行卡号多少把钱打给你

语气冰冷到看电话号码才意识到这是我妈

忽然想到昨夜里 视频的时候与她在为 职业选择这件事 吵了一架

一个女孩子 有一万多块钱一个月 已经很不错了

不要心比天高 梦想太多不是一件好事 你如果要学服装设计

以后就再也不要跟我们视频了 不要叫我们帮你弄着弄那了

自从搬到这个每天都有飞机从头顶经过的偏僻处

晚上时间不够看电影或者不想练字看不下书 心情

有些许低落的时候

总是会弹视频给家里 听他们讲些家里的事情觉得自己还在人间

我无法做出任何一个决定 然后说服他们

从小就是这样 长大以后我渐渐学会 自己默默在心里决定

没有可以商量的人 我是一个会聊天 却不愿意跟别人过多聊自己的人

小时候 跟我妈吵架 哭得很伤心对着在现场的表姐说 你看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对我一句好话都没有 更别说抱一下了

表姐眼神黯淡下来看着我 都是这样的 每个家庭都差不多 他们那一代人 你以为我跟我妈比你们好吗 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段话一直记得特别清楚 都是这么过来的

所以当很多个失眠的深夜 或者突然醒来的凌晨 还有已经很久没有过的 午睡后异常清醒的黄昏

也没有特别难过的事情 就开始默默掉眼泪 我觉得自己有病 这是对自己心理疾病的一种清楚的认识

都是这么过来的 所以这种种抑郁的时刻是因为我矫情吗

然而我早已经过了矫情的年纪啊 我甚至为这种间接性的抑郁无地自容 这种无地自容在每次回家的时候特别多

身边每个优秀的表哥表姐 或者同龄人 都正能量到我努力想要像他们一样过正常生活

挂掉电话以后 又打来一个电话 叫我在微信上收钱 我爸转帐之后 顺带说了一句 请收钱

坐在白夜便当 跟三个好友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 好几次我的眼泪都忍不住要往下掉

太无助了

这种无助 即使这么好的朋友 在身边却依旧开不了口

傍晚送走他们 回到书店看上午那本 没看完的书

靠窗的位置 窗外面的雨在玻璃上起了一层蕴气 回忆忽然掉进前年的情人节

那一夜 与当时的男朋友吵的厉害 他摔门而出 我冷静地收拾好在他家所有的东西

全部打包以后 惊讶于一个箱子竟然能把一个人在这间房子里面留下的所有痕迹 消除

打电话给小筑 我就这么领着箱子站在小区下面 等着淡淡姐和小筑开车来接我

男朋友回到家 看到这一切 像疯了一样 他总是说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 所以趁着你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对你

可是当家里找不到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的时候 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彻夜不眠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我和淡淡姐还有小筑 各怀心事 睡在同一张床上 竟然睡的异常安稳 第二天早上起来还开心的一起自拍

现在回想起来 这种对待感情不负责到冷血的残忍 几乎是我的习惯

在书店看着看着书 就掉眼泪 掉完眼泪就接着看

看到书中有个情节 还是小孩的主人公闯了祸 有甲亢的母亲下班回到家中面对残局破口大骂 甚至动手打了缩在角落的我 然后冲出门

过了很久回来 开门走向缩在角落的我 蹲下来跟我说 对不起 我不应该打你

我惊觉 还在高中的时候 我妈也曾经的过甲亢 情绪异常暴躁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 念小学还是初一 她让我去二楼拿开水瓶 我不愿意去 因为拖鞋很大 我个子又矮要爬那么多楼梯 怕把开水瓶打破了

她执意让我去拿 说那么多也没用 在上最后一个尽管尽力了 还是摔在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还是很困难的台阶上

她开始破口大骂 也不管  我是否受伤有没有被烫到 我一边哭还一边拿着扫帚要把它扫干净

直至今日 看到这本书 才知道原来 世界上还有妈妈会对自己做的不可理喻的事情道歉

我常常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任何爱

已经日益习惯自己消化自己的情绪 很多朋友很伤心来跟我倾诉的时候

总是不知道怎么安慰 正能量的鼓励或者教他们用什么方法才接解决眼前的情绪问题

我知道这些都没有用 可是习惯于自己闷声处理自己的伤口 哪知道一个人遇到难过的时候 应该用什么办法安慰

也尝尝陷入无爱的恐慌 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岛 在慢慢往下沉 没人过来拉一把

所以那些 勇敢 正能量 有点刺眼的自信 都是假的

忽然想起刚来深圳的那一段时间 时常有抑郁的时候 那天自从搬了家 就再也没有见过小芹

那天在地铁站她大着肚子 给我送数据线  忽然觉得一阵感动 也没有跟她说 即使住在一起也不会特别亲密 可是都放在心里

写到这里 忽然想起 马映灵 跟我倾诉失恋时候 我们得出来的结论

没有一种方法能解决感情问题 可是至少能倾诉一下也是好的

我也不知道毫无逻辑的在表达什么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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