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本《阿斯兰汗本纪》发掘始末记·二

 

当年得是多有空才写得下来啊!...



阿斯兰汗撒哈拉木·卡西德西者,本汉人也,讳王健瑶,本太原王氏之后。少时无考,后振铎华亭有年。家贫无妻,亦不忧之,唯以丹青丝竹简牍为乐。

翮偕初,诸胡以迪化叛,安西都护镇之。上察民意,知诸胡苦,诏天下驰援之。制书下,皆以万里远途且陷于诸胡为虑,犹豫狐疑,逡巡不进。独健瑶慷慨抗言曰:“同处一国而彼贫我富,耻也!请以身行!”遂以布衣入安西都护府幕中,出塞之蔚头州。

健瑶素有异志,居华夏时以位卑未敢张扬。及出塞,失其约束,遂称心逞志。健瑶素慕西番民风淳朴,阴善遇九姓回鹘健儿,日与之游,操胡语食酥酪居毡穹习骑射,复作胡旋,出入酒肆,调笑胡姬,略不加意。诸胡咸以“汉家胡儿”目之。尝作杂言歌行《鹿头行寄云间故人》,其词曰:

天涯即家,家即天涯。

堪笑瀚海云间万里遐!

浦江星碎一水间,叶尔羌河月初斜。

并连银汉共潮生,何事刀头数归鸦?

回疆山高嫌日迟,赤坂烧天蒸余霞。

胡姬眉长锁入梦,双脸笑靥透轻纱。

留连绿腰醉管弦,悲笳清苦甜琵琶。

休道汉儿懒骑射,我自啸马踏黄沙。

初,汉家经营西域,欲混同其风俗以夏变夷,故以中夏流民实边。其人渐多,与诸胡杂处颇有轻侮胡俗者,诸胡甚苦之。汉律边境诸州以胡吏为长史,然权柄皆付之汉吏之手,胡吏空有其名耳。加之汉吏严苛,聚敛无度,又性好食彘,诸胡世居此地,颇有亡国之恨。

睹此汉家丑行种种,健瑶遂绝中夏之思,弃夷夏之别。披发左衽,皈依天方,淹留瀚海,以阿史那为姓,自名冒顿,尽染胡俗。又广收九姓回鹘及汉民以忠义见弃汉家者,自称刺史,复仍突厥旧制称叶护,妻胡女为可贺敦,遥尊故突厥室点密可汗为祖,以青牛白马祭天地,建牙帐于泽勒普善河阳。生息逾十年,控弦数十万,遂割裂西域为一大邦,河中诸国咸兄事之,大食、拂菻亦遣使通好,每岁朝贡不绝。汉家患之,数遣兵进犯,健瑶皆大破之,俘馘以万数。遂更号“阿斯兰汗”——阿斯兰,胡言狮子也。先,王西域者皆号“桃花石汗”,谓中国之主也,健瑶弃此号更之,示与中夏殊甚。又以降汉卒为一设屯田蒲昌海,取其轻生乐死者八千,习胡语从胡俗给胡妻,不事生产,唯锋镝是务,号“怨汉曳落河”。健瑶有饮马江河之心,后每岁秋皆大寇汉边,烧杀无已,关中为之震动,每有迁都之议。尝登撑犁山与诸将约曰:“汉家我故国也!毁信弃礼,贪财好利,天地不耻,宇宙焉容?彼之城郭皆蝇营狗苟之所,合尽焚之以为牧场以还清洁;彼之儿女皆偷生怕死之辈,合尽虏之以为奚奴以逞余志。与诸君建狼头纛于长安,升改买尔于范阳,唤至仁主于建康,大丈夫当如此也!”上苦其凌虐京畿,乃从和亲议以宗室女妻之,号曰“弭兵公主”,岁给银十万两,绢三十万匹,册封“西海忠义可汗”。健瑶见敕使于马上,略不加礼而曰:“舍安拉吾谁忠?汝汉家岂怀义之辈,欲以染干之事羁縻我耶?需汝钱粮儿女但驱马自取耳!”其骄横如此,汉使愧不能对。乃建可敦城、阏氏城分处二后,宠遇无殊。

健瑶既老,乃分其国为十设,以可敦所出二子为左右厢察各领五设,其汉公主所出幼子领汉家来归者别为一设,风俗语言皆与胡同,唯其众罕有高鼻深目多须者耳。此即今世西域王姓之源也。

健瑶将崩,召诸子胡床前,示之以三矢,命并折之,诸子不能。又命单折之,诸子皆能。遂曰:“畏兀儿者,吾言团结也。尔父夙兴夜寐数十载如一日者唯欲熔铸回鹘与汉民为一新族耳!事方初成而天不假年,其恨何如!汝当戮力一心,则天下莫撄其锋。不者亡无日矣!彼汉家,汝仇敌也!人数十倍于我,虽怯于兵革,善以甘食巧言为锋芒。契丹、女真,吾同宗也,皆为之朽灭。汉家亦勍敌也!华服千匹美舍万间,不及粗毡一顶羸马一驾。汝其察之!汝其察之!”其葬从胡俗以土,建麻扎与二后共窨之,今俗呼可汗坟者是也。

附注:还有最后一部分;另外回复“粽子”可得到本周专辑练习的参考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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