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真傻？是那位优秀的间谍，还是你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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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语卿

“春天里来百花香，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亲爱的好姑娘，天真的好姑娘。不用悲，不用伤，前途自有风和浪；稳把舵，齐鼓桨，哪怕是大海洋；向前进，莫彷徨，黑暗尽处有曙光。”

这首歌你肯定听过，但你肯定也不知道，这首歌背后的作词人竟然是一个“汉奸”。而且这个“汉奸”，竟然还与张爱玲、苏青、潘柳黛合称民国四大才女。她，就是关露。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个才女，会被大家叫做汉奸呢？

1939年，她正式成为一名间谍。先是以恩人姐姐的身份，接近并策反特务头子----李士群；后又成为日本报社的一名编辑，通过报刊社长，接近日共党员，搞到一些日方的情报资料。可这在民众看来，她在日本报社工作，就是在为日本人卖力。也因此，她被称为汉奸。1943年8月，为进一步了解日本新近情况，她去参加“大东亚文学代表大会”，被日方要求发表讲话。尽管讲话题目被她换成了无关紧要的内容，但是，在百姓看来，她就是日本人的代表。这相当于，她在世人面前再一次亮出自己的汉奸文人的身份。从此，“汉奸文人”就成为了关露的标签。直至1982年3月，她得到平反。43年的汉奸之名，给她带来了轻度的精神分裂症，以及脑血栓。12月，她去了，永远地离开了。

这个曾经捆缚了她的思想、绑架了她的人格的社会，已经成为了过去。



当然，她所面临的境况，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她“被汉奸”了。

“被”字当然不是那么好的，如果有一天，你“被肇事 ”了，可能你就得吃牢饭了。而关露“被汉奸”了，倒也没闲着，也蹲了10年，被舆论绑架，最后闹得精神分裂了。



这样一想，我们还算是幸运的。“碰瓷儿”前兆会警惕，老人摔倒大马路会远离，撞上酒店骚扰会突发眼疾，假装看不见。真是玩的一好手趋利避害，离“被”字事件坚决相隔百里不动摇。如果关露能有此种觉悟，不说做个地位多么超然的学者，至少也可以是个精神正常的、小有才气的女子。

在写这首歌的歌词时，虽然还没有开始间谍工作，但她已经有了“向前进”、追寻“黑暗尽头有曙光”，而为国效力的志向。

可能，她生来就不是个安分的。如果她除了文学创作，其他都不过分关注，那么以后的那些汉奸骂名，和她也不会有多大牵扯。她就应该，静静待在一个小房间里，专注写作，不理外事；但她最终还是走出了小房间，向着炮火静默而行，成为了藏头改面的一缕阴影，见不得光。她的名字，成为了汉奸的代名词。

今天的我们，确实也很聪明，对关露可能要感叹一句：她真傻，真的。她只晓得，爱国是一件身体力行的事，就坚决地迈入“汉奸”行列；却不知道，民众的言论是一把多么锋利的剑，即使你穿着厚厚的铠甲，也防不来它的无孔不入。

于是，我们颖慧过人，心房竖起了厚厚的墙，除了自己，别人谁也进不去。也许厨艺都不大会，这趋利避害倒是挺通。彼此之间的信任和友爱渐渐少了，防备多了，自己把自己与社会疏离开来，这不异于画地为牢嘛。这样想来，我们真的比她聪明吗，其实不见得。

话说了这么多，最后想问一句，曾经纯善的、友爱的自己，如今，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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