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几块钱

 

古语有云:除了少女的爱,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一个价。...



古语有云:除了少女的爱,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一个价。

曾经我想投身奢侈品行业,做了不少功课,在相关的公司里实习,选修fashion的课程,甚至硕士论文写的都是这一话题。可是后来有一天我醒悟了,有些东西是学不来的,没有从小摸着爱马仕的鳄鱼皮长大,是不可能明白为什么搭扣上下一毫米的偏差是会影响整个季度的销售的,更不可能懂为什么新品定价没有虚高上一个新台阶是会让品牌高层勃然大怒的。这个行业到处都是世袭,人人嘴里都含着个金汤匙。我思考了一秒钟,说我没语感我不玩了。

于是我想什么我有语感呢,作为一个画画启蒙是临摹达利和梵高的小学生,我想这个我大概有语感吧,那可以搞。

我搞了一阵子,在Royal Academy of Arts 2015年的Summer Exhibition上,我面对一幅画,陷入了“这个到底可不可以搞”的犹豫。

这幅画是这样的。



1002,并且已经贴了有人竞价的标纸,我翻开手中的guide,赫然发现它的价钱是这样的。



当然了我的郁闷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很快发现了这届summer exhibition上我最喜欢的作品。



一个展示柜装置。而我最喜欢的是它的核心:多奶妹妹。拉近看一下。




当然我今天并不想讨论装置艺术,因为这个领域我还相对陌生,毕竟我也是看过这种吃饱了撑的的蛇的装置的人(Carsten Höller: Decision)。




还有这个在蓬皮杜中心展出的我忘记作者了的玻璃球拼成的世界地图。



虽然我明白作者的意图可能也许大概是要表达世界的脆弱与剔透,但是人民群众们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在我逗留的五分钟内,我至少看到三位可能来自英国及法国本土的五六十上下的老汉,为了确认玻璃球儿真的不是被黏在地上的,而用脚去踢,边踢边斜眼瞥保安,且只有一位被保安发现并制止,其中最成功的一位,甚至将一颗玻璃球踢到了离作品本身很远的地方。

世界真的好脆弱。

既然不说装置艺术,我想随便说说drawing和painting。为什么我想说这两个,因为我上周去看London Art Fair了。为什么上周去的现在才写,因为如果你不幸同时关注了我的微博,就会发现这周我生病在家躺了一周。而至于我为什么生病了,是因为从London Art Fair回来的路上冻着了。

那先说说什么是我觉得坏的contemporary art吧。

最讨厌的莫过于这种一下子能让你想起来别人的。




是不是一下子想起来了Banksy?







是不是一下子想起来了Joseph Cornell?

天呐拜托,拢共七个音符作曲家都能写到现在写不重样,能不能不要浪费你手中的颜料很贵的好不好。到底是有多懒才会在偷用别人的气质时都不加掩盖而让观者看出来?

与之不相上下的还有这种类似applied art的东西,看起来像厂子里模具扣出来的一样,工艺品感十足,让人对这件作品是否掺杂了人类的智慧劳动存疑。









接下来就是那些站在哗众取宠与天马行空的分界线上一不小心就会落入哗众取宠范畴的作品。譬如这样。





一张还好,还算有趣。当我在现场看了十张这样风格的画之后,只想说:哦。

还有一些靠奇技淫巧和重复劳动来造成视觉冲击的。乍看很热闹,细想之下,只想后退三步说:哦。







但是很奇怪我不讨厌这本书,可能是因为我对鸟的偏爱,也可能就是我立场不是那么坚定。



然后再说说我觉得好的。

一种是中规中矩的好,文艺复兴腔,保守老派却不出错。










还有出乎意料的。比如说这一幅乍看之下是印刷品,读了介绍才发现是铅笔画,我就突然觉得妙趣横生,被骗了耶。





还有一些抽象画画的美了,我也莫名其妙觉得好,但是这个感觉很微妙。





还有一种我也说不上哪里好的好。

比如说这种在通常情况下会被我归为“拙劣的印刷工艺品”的东西,我有时就是会觉得好。





还有这种,不知道什么鬼,我就觉得,哇,可爱,喜欢。





总之,当代艺术就是,你觉得该给几块钱,就给几块钱吧。

最后送大家一个价值六千镑的马大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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