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日哎)冬果 冬日里温暖的记忆』

 

流逝的时光,把我们曾经的拥有,逐渐淡化的剥离消失。除非是什么勾起,很难想起过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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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时光,把我们曾经的拥有,逐渐淡化的剥离消失。除非是什么勾起,很难想起过往来。即便是偶尔想起了,业已模糊成碎片,构不成故事。



入冬以来,感冒缠绵不绝,整日厌厌无神。晚饭盛上时,满口的火气,让舌面尽是火泡,进食刺灼难耐而无味。只是稍许吃了一些,就觉见饱,将碗便推之一旁。女儿倒是吃了个尽饱,手抚肚子,在屋子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消食,还央求我带她出去转一圈。对着她闪亮黑眸的期待,我自然是无法推脱。



在暮色的清寒里,街上只有形色匆匆的归人。那些迷离斑斓的灯光,只让人感觉杂乱和庸俗。不多会儿女儿便索然无趣,耷拉着脑袋,直嘟囔没有意思,拉着我的手要回家。



屋里是温暖而恬静的。桌上摆着两碗煮过的梨。妻叮嘱着女儿洗了手,吃热(日哎)冬果。



捧着暖暖的碗,氤氲袅袅里,梨的微酸果香和着枣香,复合的香味便是悠悠时光的记忆。透亮的汤汁中枸杞的嫣红映着羞涩,两粒鼓鼓的红枣泛着朱红的沉稳;在素白似玉的百合,剔透糯软的银耳相伴下,冬果梨的颗粒状肉质是那么的让人垂涎欲滴。舀一匙,温婉的甜蜜里一丝大枣的甜酸在齿间徘徊,用温煦的味道把舌炎的燥烈轻抚,安抚的有如沐浴在春光里。咬一口,煮糯的梨肉,沙粒般的质感,便开始在口腔里欢跳。把因感冒变得干涩沙哑的喉咙,顿时融化的清爽柔和。胃口的大门也就被快乐地打开了。自然地勾起了味道的记忆……



“ 热(日哎)冬果!热(日哎)冬果!”。声声的吆喝,似乎就在耳旁传来,时光机器折叠了轴线,场景就在老东关的大众街。



年少时的大众街,最出名的是瓦窑沟和大众电影院。大众电影院很早前又叫东方红电影院。在激情燃烧的岁月,人名都要紧紧和红色时代结合,更甭说是文化和宣传的单位了。文化匮乏的日子,电影富有绝对的吸引力。何况电影院大门口,还有那些的美味小吃。尤其是冬天,没有暖气的电影院,比起让人哆嗦的室外,没有差别。电影院大门口,一盏小煤炉上,48号‘海山’牌钢精锅里,热气腾腾的热冬果,让人格外地温暖。甜美微酸的梨子香更是勾引着口水直咽。自从有次小舅带着看完电影,站在严冬寒风中美美的吃过一碗热冬果,它便如同凄美的罂粟般时不时在眼前摇曳,引诱我得空就冒着呵气成霜的寒风去电影院门口转一圈。徘徊在热闹的电影院大门口,贪婪的嗅着冰冷空气中那一丝微微酸甜的暖意。更是在母亲耳边不停的念叨,耍着小小的聪明,以求再次吃一次热冬果。物资匮乏的岁月,工厂上班的父母艰辛的拉扯着四个孩子,哪有余钱给我一尽口福!对着我的每次念叨,母亲只能摸着我的头不吱声的一笑而过。时间久了,我也淡了,忘了那天晚上的电影是什么,只剩下寒冬里暖暖的一声‘热(日哎)冬果! 热(日哎)冬果!’ 了。

多年后,深秋里领着儿子路过南壕街市。他看着一辆三轮车上硕大而黄沉沉的梨,很眼馋,买了几个回来,妻洗了给他,咬了一口,便说不好吃。我笑道,这是冬果,是煮着吃的,煮的时候还要放一些辅料。妻问咋煮,放什么,我只能张口结舌。急急打开电脑搜索。发现寥寥无几的几条。隔日去讨教姥爷,姥爷是老买卖人,曾是公私合营前“海兴昌”的老东家。平素时常会给我讲一些他的经历和见识。姥爷操着浓浓的临夏八坊口音,带着回味的沧桑表情,给我详说热冬果的故事。一个下午的时间,跟着姥爷缓慢的讲述,我得到了十足的知识。我知道了冬果还分公母;知道煮时要放花椒陈皮;知道了要文火慢炖;知道必须放冰糖;还知道了基础辅料外,可以根据冬果的特性: 洁肺祛痰,止咳散寒之药效,适当添加百合、银耳、大枣、山楂等共煮。还知道了热(日哎)冬果和唐王李世民的故事,知道了河湟谷地热(日哎)冬果的精彩传说……



后来的日子里,逢到时令冬果上市了,一定会醉心在热(日哎)冬果的煮食当中。变化不同的辅料,尝试不同的做法。试过揭去冬果蒂端部分,掏尽果核,放上酥油冰糖及大枣和陈皮花椒,盖好果蒂盖,放在严冬里火红的火炉烤箱里烤。估摸差不多时,打开烤箱,让人欲醉的幸福就喷涌而出,充斥满整个屋子。儿子那胖嘟嘟的笑颜,便满满是掉在蜜罐里的绽放。但对于我来说,冬日里电影院门口的热(日哎)冬果,才是永远不曾冷却的温暖。也许再过很多年后,烤箱炉旁的烤冬果,也会是儿子心中不会退却的温暖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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