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忆里提取美好,岁月如此静好

 

地上的枯叶盘旋起来,像一群雀鸟飞出了风。树下光影斑驳。这首歌的旋律在空气中飘荡。岁月还要怎样静好?...



图片为作者拍摄



延庆的中午,阳光正暖暖,和妈骑车去挖野菜。

风,抚慰我的小纠结,也抚平了妈脸上的皱纹。

妈对我讲这些野菜,像一个孩子在展示自己刚学会的新知识,步伐也甚是轻盈。

我也会像孩子一样指来指去,“看!那里养了许多鸵鸟!“

我喜欢郊区的路,它总是清净。我坐在路边变换着不同的方式摘杨树叶,妈则在耕地里勘探寻宝,时不时地告诉我她的成果。

地上的枯叶盘旋起来,像一群雀鸟飞出了风。

树下光影斑驳。

这首歌的旋律在空气中飘荡。

岁月还要怎样静好?

图片为作者拍摄



小时候,植物是我的好玩伴。

家里人都喜欢种花,从小我就喜欢跟着妈、奶奶、姥姥种花。姥姥花种得最好,院子从外面看就是个花园,花园围着菜园。每次去姥姥家我都会把院子巡视个遍,恨不得把每朵花都闻个遍,看看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变化。姥姥会骄傲地告诉我:在谁家又移了什么花,哪些花要开了,谁又来找她讨教养花的学问了。我好像也会对这些植物提出十万个为什么,姥姥从来不烦。

当然我对花也是有一定破坏性的,但是绝对不是灾难性的。我会摘一些水仙花,放些盐,砸碎,然后取一些放在叶子上,用线绳包在指甲上。这好像是奶奶教的。我还会摘两朵紫茉莉,挂在耳朵上,真是像极了耳坠。有一次玩儿得最起兴,我采了一些叶子和花给姥爷做了个花冠。姥爷坐在家门口的大石头上,任我折腾。姥爷的老伙伴还纷纷夸赞。

美好的事物总会想收藏起来,我的那本汉语大词典里满是花瓣留下的印记,也许如今还能嗅到夜来香的味道。

随处可见的植物就可以给我们这些小孩子提供零食,我们从不抢。房后紫色的小野葡萄成熟了,我们把它们通通摘下来,在小脏手里数着,没学过数学的我们,也做得到平均分。还有”羊犄角“、串儿红的花汁、榆钱等等,有一个已经叫不上名字,但是那味道还记得,好像随时可以提到舌尖。

一年夏天,姥姥家四个哥哥们听说村一头的大草场有很多蘑菇。雨后,我们组队去采鲜美的蘑菇,边走边讨论要怎么做着吃。结果我们还没走到,就又下起了雨。哥哥们连忙往远处别人家过道的檐下跑,我跟在后面,追不上,看着他们跑的姿势,咯咯咯地乐出了声。结果我们连蘑菇影子也没看到。

路边的马齿苋仿佛是怎么也不会被我玩光的,一节一节把它撅成像项链一样,希望自己一次比一次弄得长。还有那蒲公英,一定是要憋足一大口气,一下都要把它们吹飞的……

还有记忆中的神奇“死不了花”、邻居家芍药花的种子最好玩、杏子李子熟了终于有理由爬树了、每年春天最先开的荷包牡丹,今年它依旧开在我家门口,还有很多很多植物在我记忆里组成长长美美的画卷……

图片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思绪真是飘得好远。

蒸汽袅袅,我把杨树叶倒入开水中。顿时,苦涩的清香扑鼻而来,像极了雨后杨树林的味道。

咕嘟咕嘟,叶子们在开水里翻腾。有一段时间我的愿望是当一只女巫,她可以带着大大的帽子,拥有一把拉风的笤帚,还可以有一只聪明但容易被吓坏的猫,最好像《巫魔师》里的艾肖一样会说话。我紧锁眉头,严格按着顺序放一些花花草草,念着魔咒,撒些魔法粉,然后"砰"一声,熬出可爱的小意外。

图片源于女巫扫帚排排坐动画



爸回来了,我回过神来。这两年,我不再犟着不主动沟通,妈学会了倾听,爸也学会了尊重我的感受。我们都在成长,如此这般,不是早些年我所期望的吗?。

葡萄树复苏了,小黑哥带着老姐来挖葡萄树。他不断地开着玩笑,说自己像是在偷树,要销毁作案证据。老姐挺着大肚子,站在矮墙上,一脸幸福。奶奶的银发在风中闪着光,拄着拐棍说了一些糊里糊涂的叮嘱。小黑哥终于开车带走了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葡萄树,也把我送到了火车站。

此时,小火车上人多得水泄不通。对面女孩的行李箱让我不得不压缩折叠自己的腿。我右边坐着个梳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她几乎和我挤在一个座位,总会无意地碰我一下,踢我一脚。她把温热的脑门靠在我腿上,拾起掉在地上的遮阳帽。下车时,女孩妈妈叫她要谢谢坐在她右边的那位大婶。这样也挺好。

( 2016.4.23.黄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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