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词  柳永是“恋情至上”的情种?

 

如现代社会的“爱情与面包”的问题,柳永不停仕途失意,是否是因为他有所求而不得,才会暂时把情感寄托于歌妓身上?...





柳永消受着不满百年之浮生的良策,便是在笙歌罗绮中追求和享受那实实在在的个人快乐和个人幸福,这就引出了他“恋情至上”的观念。照柳永看来,人生最大愿望和最大的幸福便在于和自己心爱的人相依相恋,永远厮守。这是杨海明老师在《唐宋词与人生》中关于柳永的一些观点,我看完之后对于柳永的“恋情至上”有一些疑惑,就如现代社会的“爱情与面包”的问题,柳永不停仕途失意,是否是因为他有所求而不得,才会暂时把情感寄托于歌妓身上?他与歌妓之间的情感在我看来是复杂的。



柳永生于一个传统的读书奉儒的家庭,但他的一生坎坷,满腹才华却一生落魄,熬到了老才进士及第。他仕途坎坷,愤而转向社会底层,长期与歌妓乐工厮混,才会留下他和歌妓之间的种种,情也好,爱也罢,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知道柳永的真正想法,但我们可以从他的词中略窥一二。

他并未彻底摆脱功名思想的羁縻,他把才子词人比作白衣卿相,可见他仍然以卿相为贵,他后来仍旧参加考试,最后将原名“柳三变”改名为柳永才得中进士一事可知他并未真正成为当时封建社会的逆子。柳永在《鹤冲天》写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哲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态狂荡。何顺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御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悠恨红革,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怕.忍把浮名,换了浅并低唱。”

这是柳永在科场失败之后所作,可以想象,自信满满的柳永在被“翻落”之后受到的打击有多大,虽言称自己不在乎浮名,那应该只是一个失意文人内心不满的一种反抗方式罢了,决不能当作柳永这一生最真实的想法。柳永科场失意不断作词投献,将自己的创作献给大官员。一个如此汲极功名的人又怎么能会安心混迹在市井、青楼中呢?青楼女子的沮柔乡只不过是他失意后暂时的逃避处。

“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柳永的词广为流传,深受当时广大民众的喜爱,柳永词中有关歌妓的词占有很大的比例,这里的歌妓主要是以市井中的歌妓为主体。而这种词在当时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李清照评论为“虽协音律,而词语尘下。”
无论是情感原因,生理愿因,还是社会文化等诸多复杂因素,历代文人都会描写女性形象。唐代温庭筠写了“小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来描写女性形象,士大夫的女性形象多以端庄,高贵,文雅为美的基础,表达方式含蓄浮艳,同时这些诗词多描写女性的服饰,举止,容颜。而柳永,突破了前人的表达主题,他的词多关注女性的情感需求和内心活动,他笔下的女性更加多姿多彩,个性卓异。这跟柳永的生平经历有着极大的关系。

“柳永,为举子时,多游狭邪……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永为辞,始行于世。”“相君未识陈三面,几女多知柳士名。”这是叶梦得在《避暑录话》中的记载,年轻的柳永已经沉湎于青楼中。柳永的歌妓词既有赞赏歌妓美貌,技艺的,也代歌妓表达痛苦心情。

柳永在《夜半乐》中描写歌妓面容的:“抬粉面,韶容花光相妒,蜂消袖举”在《合欢带》中描写歌妓体态:“身材儿,早是妖烧,算风措,实难描”。这些歌妓都“有画难描稚态,无花可比”的芳容,都有“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肠断”的千种风情,柳永怎能不喜欢和怜爱。歌妓除了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艺。,她们不仅懂得歌艺、舞艺,还懂书法、填词等技艺。让柳永一直念念不忘的虫娘的舞姿“香植敲级玉纤迟,画鼓声催莲步紧,贪为顾盼夸风韵”使得他“坐中年少暗消魂,争问青鸯家远近”。

在现实社会中,歌妓是被人轻视的,即使歌妓会有很高的文化素养,被文人视为知己,但是在封建社会中的“良家女子”是要遵守许多清规戒律的,歌妓少了许多世俗的束缚,她们本身在人们的心中就已经不配跟“良家女子”相提并论,这使得歌妓的言行更加自由,眼界也自然开阔,柳永仕途不顺,作词被当时文人所不齿,歌妓们反而重视他的创作。再者,青楼女子过着迎来送往的卖笑生活,虽然有一时“五陵少年争相问”的盛况,但是,年华老去后的凄惨景况却是她们心中挥不去的阴影,她们比普通女子更需要感情的安慰和同情.柳永的出现就像一股清新的空气.满腹才华的词人和才貌双全的歌妓就上演了一场场“才子佳人”式的爱情剧.但是,才子是落魄才子,佳人也是残花败柳,注定了他们的爱情中搀杂了更多的互相同情、互相慰藉的成分。
不可忽视的是柳永词中还有很多庸俗的作品,如《菊花新》中:“须臾放了残针线,脱罗装,态情无限。” 《浪淘沙》中“再三追思,洞房深处,几度饮长歌阂,香吸鸳鸯被.”这些中蕴藏着柳永对歌妓的复杂情感,虽然歌妓陪伴自己,欣赏自己的词,但他并没有以平等的态度去看待那些歌妓。与世人一样,柳永也是看不起歌妓的。歌妓借柳永的词出名,柳永的词被歌妓追捧,两者有利益的合作关系。

借此,柳永对于歌妓的情感应该是复杂的,更多的是相互的同情慰藉,并不是简单的“恋情至上”幸福观。

图:网络
编辑:魏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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