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周:诗三首

 

出租屋我曾从西部,穿过平原,再返回南方,在海边生活;如今,我又回到第一次外出的城市,珠江的湖畔。但并不意味...



出租屋

我曾从西部,
穿过平原,再返回南方,在海边生活;
如今,我又回到第一次外出的城市,
珠江的湖畔。
但并不意味着——就是返回,
那是通往独特、永不重复的前方,
虽然并非直线(这是生活),
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现在,仿佛什么都有了
一口平底锅、榨汁机,
刨萝卜的是一块塑料片,跟我所想象的金属的锋利
在短短两年之中突然拥有的一切:女儿,
十九本喜欢的书,包括我的性格,
都在各种衡量之后获得一种新的成长;
包括每个时期租用的房子,
从未有过的新颖,温暖。
星期三,夜里下了一场雨
雨声让我想起遥远的清镇,那里的冬季
总在下雨(声音的共鸣?)
湿漉漉的田野,雾气弥漫
饱含水的张力——那是一个被忧郁笼罩的冬天。
我,远离多年之后——仍然充满幻想,
不过是对自然的盲目崇拜(?),
甚至沉溺。

水果摊

就是它们的形状了,
与色彩紧紧挨在一起,
酷似分类积木也是我们的软性食物
雪糕、饮品,
丰富、且柔软。
有机的存在,
隐藏于生活的秩序。
我沉溺于它们之中凸现的个性,
圆润,即使榴莲的尖刺
也只是钝化的“尖锐”,
我如此依赖这种美感?
亦惊奇果儿的产地。
它们尽可能携带异地气候,
将温差储蓄为糖分,
当我们品尝、需要这些生命的汁液,
那是自然的供养。
但我极少联想起栽培之人,
他们所拥有的手艺,
是否与我诗写的耕耘相似?
对美与自然的维护。

政治课

夏天从油加利树上的蝉鸣开始
听着明晰而响亮的
晌午的曲子——
我们在接受九年义务教育。
教室外,总会有一个淘气的小孩爬上窗子
吐口水,扔石头,只要他来了兴趣
似乎是无人可以阻挡的。
老师更是一筹莫展。
后来,当这种对抗转变为漠视
一切都好解决了,
他再也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失败了。
也就消失了——
我们再在宁静中长出可怕的青春痘,
疥的传播也曾引起恐慌。
那个时候我们如此欢乐,拥有天真。
而今,为何如此顾忌政治这个词语?
——哦,那是生存的天赋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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