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

 

:安:安...

嗯,是的,最近都很烦躁
特别是今天,没课但是更.....
上午去了大学生兼职网提供的游戏体验师职位
在那儿的确什么都没干,然后拿到了所谓的工资
个中原委就省略了
敬告南大学子
如果不是抱着体验一下世态炎凉的决心
请远离“大学生兼职网"这个东西
然后就是翻译,都是泪,不说了
还有就是
今天鼓起勇气投稿了
文章很是凌乱,大概就是下文
给我神交已久的你


我失恋了。如果此刻你在我身边,你一定会抱着我,我知道,你绝不会看轻一个抽泣不止的孩子,你会用那光滑白皙的温暖的大手抚摸我的头,默默地疼惜我。
你是那样的和蔼静穆,你不爱说话,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即使只有一个眼波,我的心事,你也了然于心,你从不曾咆哮着反对我,而我,将一切说于你听,在静寂的深夜,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或在空绝的森林。
今天,他说我的心是一潭翻不起浪的死水,我多么想告诉他,其实死水之下的暗涌正在沸腾,但是喉头的腥咸感抑制了我的声音,明明张开了的嘴唇像被冰封了般,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他还说他再也没有力气了,那刻,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漫过了我的头脑,侵蚀了我的四肢,还有我的心脏。我该怎样告诉他我难以启齿的心事,就像告诉你一样,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红了双眼,那两只黑色的瞳孔里布满了我的脸,那样的晶莹剔透,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满眼满脸都是对我的不解、失落和怨怼。就在我想伸出手的时候,我看见了两行透明的液体直直地滚落了下来,他甚至没有拭去,而我所有想说的话就被他的泪水堵在了喉咙,直到他涨红的脸再次变成铁青,他转过身去,坚定不移的向远处移去,再也崩不住的泪水终于模糊了他的背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湖边冷冽的风吹醒了我,那阵风像是你送来的,似有似无地敲醒了我,也敲醒了那个罪恶的夏天。
你可知道,我甚至不敢告诉你,虽然你是我最神交的朋友,也是我最亲的人。我讨厌那个家庭,那个生我养我的母亲,她从未读过书,拿起笔的手颤颤巍巍,弯弯曲曲的布满齿痕的字就像晒干的蚯蚓,她会写的当然也只有她的名字。或许也会写我的,我曾看见过一张无辜的黄油纸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迹,那是我顺手画过无数次的名字。她从不许我谈恋爱,看见我同异性走一起,就吓破了胆,像撞见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过,急得跟无头苍蝇一样,嗡嗡地在我耳边叫不停。我也从来不曾像跟你一样的和她谈心。有时,我甚至觉得我可爱的父亲也值得同情一番,直到那个夏天,直到那个躲进冰窖的燥热的夏天。
亲爱的妈妈,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总能了解我,也从不曾责怪我,最重要的是,你不会因此而伤神伤心。
仲夏的天虽然燥热,那天的风却刮得很紧,不久,幽暗的老街上飘起了细雨,而暗墨的天空似乎还在预示着更大的暴风雨,果不其然,还没来得及等我跑回屋,雨水直倾了下来,湿了我满头满身,满地的水珠很快汇集成了斩不断的水布,急急地直往下流,我看见那个穿蓝布衣的大叔的伞被吹得一股脑的翻转。一个机灵,我躲进了三岔口的小卖店里,对着店主寒暄一阵后,也就不再焦急。不多会儿,雨柱变成了雨粒,趁着这时,别了店主,快跑回家。
离家的黛青卷叶门只十来米了,大门紧闭着,来不及多想,从裤兜里扯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中间的小门,一紧身钻进屋里,依旧能听见外面的滂沱大雨像恶魔一样,在呼啸地怒拍着大门,并不紧实的卷帘门像是在毫不客气地回应不速之客一般,不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茫然地深吸一口气,向黑暗深处走去,转过堂屋,一边抖落身上的雨,一边踩掉湿透的白鞋,赤脚踏上台阶。然而,更大的雷声终于来了,就在前面,就在那儿等着我。还未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我听到了异样的声音,那夹杂在雨声里的奇怪的喘息让我不敢再往前迈一步,我分明知道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谁,不,也许不是的,冰窖的寒气迅速笼罩了我,异常的冷和不知所措,以及颤抖和无力传遍了全身,那股微喘和娇嗔就像蜜蜂尾部蛰人的勾子,直往我耳朵里钻,再从耳朵钻到脚趾头。
那个男人在里头吗?那个陌生的声音是谁?无止境的问题和重压击垮了我,我瘫坐在台阶上。四周乳白色的墙上似乎有无数双空洞而黑暗的眼睛,在紧盯着我,他们贪婪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吞噬,连骨头也不想剩下一根,而时机,大概就是在我毫无生机的那一瞬。空白的脑子不断地被各种东西填补,而我却一个答案也给不出来。我不相信这一切,我不相信那个爱我如斯,那个我最敬仰的人会做出这般龌龊的事情,他绝不会出轨。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依旧在嘎吱地响,不时夹杂着熟悉的声音,在肮脏地呼吸。但是,这一切,却再也敲不响我的耳膜了,麻木的神经感受不到一丝苦闷,也感受不到一丝生气。我站起身来,极度的晕眩和充血向我偷袭,踉跄地摸着乳白色光滑的墙踱下了楼,再次回到雨里,雨不再那么大,地面也不再湿热。
之后的事情,怎么也清晰不起来。只记得我从淤泥里挣扎起来,连走带爬地上了很久的石栈道。终于,在下一个天明里,我闻到了熟悉的古木屋的味道,随后,我看见了一坨黑影在空气里飘荡,倾下的阳光和斑驳的树影,和着清风摇曳在那团黑影里。那黑影向我靠近,拉过我,然后在我眼前,在整个黑木屋里游荡。那黑影里好像住着一个秘密,牢牢的规规矩矩的团结在一起,让人永远也捉摸不透。她粘在我身边,像是怕我被阳光夺了性命似的。耳边的喃喃低语和暗藏的惊异终于勾起了我的好奇,我转过头去,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那团浓密的黑影:蓬乱的头发里夹杂着几撮白发和稻草,一件半旧的暗黑棉短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下垂得厉害的乳房一步一荡地拍打着那件糟糕的衣服,一股难闻的浓稠的脚气味从她的鼻孔里钻出来,直扑到我脸上。果然,她还是那个封建邋遢的老女人,脸上的风霜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比男人还吃得下苦的高龄老太婆,错不了,她就是我的奶奶,她就是那个在我脑子里徘徊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背叛者的母亲。我仅存的一丝希望无声地破灭了,甚至,我比真相更清楚的知道,她拯救不了我,也拯救不下我那个空虚可怕的家庭。
妈,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可笑?我竟然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思想和身体都垂死的人的身上。她轻蔑的眼神我记得那样清楚,她在我肚皮上烙下的灯花印记还死死地躺在那里,那股子肉被烧熟的痛苦让我永远害怕清油灯的光和形,而我从她那儿受到的所有苦,就来自于,我是一个女孩,一个瘦弱的女孩。
妈妈,我告诉你,你千万要为我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告诉我那多愁多病身的母亲,她的愚昧和宠爱既让我同情,又让我害怕,我从不告诉她我糟过的罪和受到的困苦。我知道我爱她,而且,我未曾背叛过她。但是我也知道,只有你才能理解我的一切,你不会吃那些陈酿的酸醋,你懂得我怎样爱着那个刚刚离开我的男孩,他那么勇敢,他送给我的安全感就像久违的阳光,我曾鼓起所有勇气直视过他;我曾将无处停靠的自己依偎在他瘦削的肩里;我曾迷漾在他柔情似水的吻里忘记一切。我记住了流传在网上的谣言,我也妄想着连沉默也聊得来。如今,他离开了我,而我不言不语。
我崩塌的世界里如今只剩下一个你了,我们素昧平生却神交已久,虽然我知道,那个时不时唤醒我的是真相:你是我虚构多时的娘亲。而我不愿醒。

我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你,我想要和你一起,在平静的湖里。

P:不得不说太长,估计也选不上,不过,一字一句,如数家珍,难以放弃,于是,随缘吧。大致的内容就是......自己看吧

老规矩,转载的你,不许,不许
(图源网)


    关注 羚羊果果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