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之用,畢生相守。

 

云移溪树侵书幌风送岩泉润墨池此诗读来即使不写不画也能体会非人磨墨墨磨人的那份静逸中国历代文人以砚为田朝耕夕种以砚为友相濡以沫更有明代陈继儒说:文人之有砚,犹美人之有镜也。...



以砚为友,相濡以沫

朱戎



乾隆有诗:“云移溪树侵书幌,风送岩泉润墨池。”

此诗读来,即使不写不画,也能体会“非人磨墨墨磨人”的那份静逸。

宋四家蔡襄诗赞龙尾砚:“玉质纯苍理致精,锋芒都尽墨无声。相如闻道还持去,肯要秦人十五城。”中国历代文人以砚为田,朝耕夕种,以砚为友,相濡以沫。

更有明代陈继儒说:文人之有砚,犹美人之有镜也。

朱戎就是这样一个文人。




2016年8月10日,书院书房,朱戎静静坐在那里,向我们娓娓道来,从歙砚的料与工到文房与书画,到历代书家书风,从下午三点一直聊到晚上九点,窗外白杨树上的光影不断变幻,由明至灭,我们被裹挟着,在文房的广袤世界里惊叹不已。

采访提纲在她这里完全不需要。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状态,因为基于我不长不短的采访经验,各个领域名气或大或小的采访对象,朱戎这样的人却是第一次见。

“学不如好,好不如痴”或许比较准确,文房的一切于她而言恰如相交多年的老友,知根知底,相坐两无言也不会尴尬。
“砚”这颗种子
看着朱戎如痴如醉地向我们介绍砚,你很难想象她是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MBA,曾是联想集团、北青传媒的职业经理人。

2012年底,朱戎放弃年薪几十万,辞职开始做她喜欢的事,研究文房研究砚。

冥冥之中,她觉得终将会有这么一天。因为砚的种子在这之前早已埋下生根。



和同龄人不同,朱戎从小就喜欢手工、书画,对艺术有天生的鉴赏力。她说这得感谢未曾谋面的姥爷。姥爷是当时上海的一位金融家,喜欢收藏,这种基因遗传给了她。

2003年前后,朱戎开始对奇石感兴趣,逛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市场。一次在大钟寺,她被一块砚石迷住了,忽然发现奇石只能把玩,而砚石不同,它和书画的关系,它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源远流长。于是,她花了500块,买了平生第一块砚石。



歙砚,水舷坑,水波纹圆砚。



歙砚原石砚料,水舷坑,水波金星,随形砚。

2013年,她辞职开了自己的店,取名“尚书房“,以砚会友。她给小店定位不是收藏品,也不是文具,而是有品质的有讲究的文房用品。虽然她个人以收藏砚为主,但是她认为“器以用为上”,所以她的店笔墨纸砚文房清供应有尽有。她希望自己的店可以让更多人了解文房,了解书画。

开店伊始,每售出一块砚,她就像嫁女儿一样,心中有点不舍。

这种“不舍”于外人而言,很晦涩。当她将砚台从袋子中拿出来那一刻,我理解了。那些砚台,小的盈手可握,大的也不过尺余,观之如玉般秀润,抚之如婴孩肌肤,呵气生云,贮水不涸。

朱戎捧起其中一块,说道,“这方琴形砚,有眉纹如曼妙的琴弦,有金星如漫天的雪花。朱戎本想为这方砚刻上“天籁之音“的砚铭,但又怕局限了人的想象力。遂作罢。”

她那凝视的眼神,以及抚触的动作,直令观者动情。







歙砚,水蕨坑,眉纹金星,琴形砚。
 走着,走着,渐入妙境
婺源县砚山村,雾气缭绕,村旁芙蓉河水流湍急。这里采石制砚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古人曾留下 “龙尾歙砚天下冠”的赞语。家家户户都收藏砚石,摆弄砚石,而且门口都有几块砚石,在雨水中被不断打磨。

这个村,朱戎几乎每年都会去两次,当地很多人都认识她。每一趟她都会淘回很多砚料珍品,十多年来已有上千块。







歙砚,金星坑,彩带,玉壁砚。

收得多了,看得多了,再加上不断从砚学书籍和博物馆中学写,朱戎逐渐建立了自己的一套鉴赏砚台的标准。

朱戎说:“砚之美,在其质,在其形,在其工,在其品,在其铭。”

有些买家开口就问店里哪方砚最贵?现在还有人磨墨写字吗?朱戎总是耐心细致地给他们介绍文房鉴赏和使用的知识。



歙砚,碧里坑,太史砚。



歙砚,金星坑,给龙尾原石石板。

现在一些人打着文化旗号,大行追名逐利之事,朱戎都看在眼里。但她始终淡淡的,即便她的小店突然被要求搬迁,她的反应也是淡淡的。她有自己的一个广袤世界,那里面有她钟爱的笔墨纸砚、文房清供。

清代金农说,“文房之用,毕生相守”。

朱戎乐守在她的文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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