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你得把日子过得柔软斯琴高娃为你读诗 · 第1218期

她宁吃亏，不逗气。...

- 图说 -

图为越南画家梅忠恕（1906-1980）的绢本设色作品《家》。画中的景象其乐融融：母亲面容温婉，一手搂着小妹，一手捻线。身旁的大姐已经学会针线活了，翘着脚丫自如地穿针引线。母亲膝下，哥哥给弟弟指点功课。弟弟乏了，坐不住了，干脆趴在地板上，小手托着腮，似懂非懂的“嗯”、“呀”回应哥哥。

合欢花香在空中浮动

母亲一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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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节选）

作者：老舍

为你读诗：斯琴高娃 | 表演艺术家

姑母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凡是她能做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继承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出自《老舍散文》，浙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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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觉得文学是有用的；拉长了说，它比任何东西都有用，都高明。可是往眼前说，它不如一尊高射炮，或一锅饭有用。我不能吆喝我的作品是“人类改造丸”，我也不相信把文学杀死便天下太平。我写就是了。

——老舍

- 关于作者 -

老舍（1899-1966），原名舒庆春，中国现代作家、剧作家，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代表作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话剧《茶馆》等。

- 诗歌话题 -妈妈常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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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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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先生说：“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老妈和老理儿，谁更老？毫无疑问，当然是老理儿更老。老妈年轻的时候，还是孩子口中娇声呼唤的“妈妈”（广东叫“妈咪”，上海叫“姆妈”）的时候，已然是一部新崭崭的《高阶老理儿活词典》。孩子成人了，老妈依旧是《高阶老理儿活词典》，经得住时间的检验。

这些老理儿，有的活成了老话儿，可分几层看。老妈说，进门都是客。谁家关门过日子还不来个客人？这门一开，就要与人为善，要懂礼貌，这是老妈眼皮底下的规矩。老话儿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也没离开人的吃穿用度，是接地气的俗理，顺溜利口不说，老妈的训诫也诙谐俏皮了。要说最绝的，得是，吃亏是福。这话铺得浅，埋得深，杠杠的金牌辩证法。小时候，理解不了；大了，遇到事了，醍醐灌顶，想起老妈了。“原来您在这儿等着我呢。”所以说，老理儿得焐，还得悟。

另一些老理儿呢，沉默无言，但都在眼里。比方说，常年备一副扫帚簸箕在门边，这样管好了自家门前的卫生，邻里才不别扭。还有家里的缝纫机，主人都退休了，它还在岗。裤子袜子磨破了，找它蹬两脚，缝两下，还能将就穿。这些老物件，有了老妈的气味和温度，日子被驯服得温淳敦厚。下次回家，大家可以细细观察，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发现。

文/酉生

- 乐说 -

配乐剪辑自音乐人王葳的作品《夏至》。夏日悠悠，红日映着荷塘，水汽氤氲，袅袅而上。倏地，一只水鸟投入湖心，涟漪向四周漂散，扰乱了红荷的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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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的人

斯琴高娃

表演艺术家，曾多次荣获金鸡奖、百花奖、金像奖等影后头衔。话剧《二马》艺术顾问，主演过根据老舍先生小说改编的《骆驼祥子》《月牙儿》等多部影视剧和舞台剧，并凭借对“虎妞”的精彩演绎，获得第三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奖和第六届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

▎明日预告

明晚10点（11月9日），「为你读诗」特别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