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都 牧人的钱包

 

“陶家瓮内,腌成碧绿青黄;措大口中,嚼出宫商角徵。”范仲淹的笔下,这酸荠菜是色香味俱全了。...



朋友,你好

这是【楂阿】推送的第102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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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花种子撒在初春的天里,一程风,一程雨,一程阳光,悉心孕育着。种子却似贪眠的婴儿,迟迟不肯醒来。是盼着天,盼着地,盼着种子破土的。

终是有忍不住的种子,撑破种壳,蹑手蹑脚探出了土壤。一片叶,两片叶,慢慢生长。想着有粒种子出土了,便会呼朋引伴,引出一大片翠绿出来。可这粒种子,特立独行惯了的样子,就这样一枝独秀长着,在清风中甚是得意。

这株植物初具模样以后,花种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也不再心存种子能出芽的希望了, 就指望着这株植物能茁壮成长,而它却被一致认为是棵野草。野草也好哇,在这还肃杀着的早春里,有点绿意已是最大的慰藉,只好一心一意照看着它——把野草当花来养,也当花来赏。
 
草被移植到玻璃碗里,用沃土养着。那是用来盛羹汤的碗,通彻透明,还有精致的花纹,用来搭配这株植物再恰当不过。

受到如此的好待遇,它也更拼命的吐绿,鲜绿的茎叶如仙女散花般敞开、轻垂,孤傲地趴在碗口上。那叶子也真奇特,像一根根羽毛,叶缘浅裂,稍稍蜷曲,青翠欲滴的叶面上还有小绒毛。每个人一见它都要驻足细细打量一番,眼波里漾着的都是翠绿。

把草当花来养果然是对的。草真的开花了。它在不经意间抽出长长的嫩茎,小花粒一爬上去就撑不住地往下垂,花粒儿却依旧朝上长着。真是倔强又有骨气。不久,茎端就捧出一粒粒小果实,三角形的,浅绿淡黄着,像是草原上那牧人的钱包。
 
朋友一见直呼,“这就是江南遍地都是的荠荠菜啊!小时候我们去乡野里挖回来,母亲洗洗就炒,或者凉拌,或者煮汤,真是清香得很。”我从他的怀念里,看到了童年,故乡,还有旧时光。原来,一株植物,就是一种回忆。

荠荠菜,我知道的,它就在辛弃疾的词里。“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城街上的桃花李花尚在忧风愁雨着,溪头那一支支极细极白的荠菜花,却在寒风中以昂扬的姿势坚守着,星星点点地给大地报春。

原来,它是报春菜呀!先春而萌,一直循着自身的生长规律去成长,如今却长在我的日子里,为这雪域高原平添了一抹意外的春色。
 
起初它是很不起眼的,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看它趴在地上生就喊地菜,看它枕着大地长就唤枕头菜,看它开白花就叫白花菜,还有小鸡草、黑新材、禾杆菜等等,没见过一株野菜有如此“殊荣”的。大抵是太过喜爱,乡人们才这名儿那名儿地唤,就像唤自家的娃一样。

这喜爱也不是没由头的。贫穷年月里,这是穷人家眼中的珍宝,能充饥,鲜美可口,还不用钱财去买,“诗圣”杜甫就曾靠“墙阴老春荠”度过艰苦的岁月。

革命战争时期,这平凡的野菜救过一拨又一拨的革命战士,可谓战功显赫。丰衣足食的当下,这一野生之蔬也是极受宠的。

北方的冬季,蔬菜稀少且单一,当地人把新鲜的荠荠菜腌制成酸菜,酷寒的冬季也吃上春天的青菜了。“陶家瓮内,腌成碧绿青黄;措大口中,嚼出宫商角徵。”范仲淹的笔下,这酸荠菜是色香味俱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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