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海君:诗歌里的时光 周末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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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里的时光

     □庄海君


我该从何说起呢?从我第一次用毛笔粘水在地板大红砖上写字说起,从叔叔给我取了个“懵懂”般的笔名说起,或是从初中时代临摹唐诗宋词写了几册断句、书签小诗说起,又或是从大学时期第一次参加文学社团把小文变成铅字说起……

生命恍若一首诗,能够与诗歌结识,于我是幸运的,它是我心灵光年里的梦,也是一次奇妙的旅程。这段旅程有着时光的印痕,也有着来自不同方向呼喊的声音,更多的是那些说不尽的故影乡情。

我常一个人对着一面空白的墙,写一些往事,渴望在诗歌的海洋里寻找曾经遗落的时光,回忆的残章或碎片,当然不在话下,这点点滴滴都来源于我的童年。我的童年是一卷昏黄的故道书,我一直这样认为。五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改嫁,我与两个弟弟开始跟着祖父母,一路漂泊,与风声夜色为伴;祖父母不识字,却常教育我们要把生活当成口袋里的书,一页一页地读下去,把日子翻成日子。有一次,祖母不知从哪里捡回来了一本书,是柯蓝先生的散文诗集《早霞短笛》,我们争着看,虽然当时都看不懂,但觉得很新鲜很愉悦,那是我第一次接触了“诗”。后来,我们不断搬家,一路求生活,每迁移到一个地方,祖父母都先为我们的学费奔波忙碌,七借八凑,有时为了一纸笔墨,忍耐一些丢弃而来的言语与眼神,也是难得可贵,直到我遇见了诗歌,开始进入诗歌的奇妙世界,感受其伟大的力量,这些往事都成了我诗歌里的时光。

如果说我的诗歌还有一丝温度,还能坚持最初的梦想,将经历的时光一抹一行的描写,那一定是来自于我故乡的呼喊,来自于祖父母昼夜赋予的点滴情感。从初中到大学,我接触诗歌的机会越来越多,学校图书馆里篆刻的岁月与“安德拉德”,书店横架上安放的星辰与“卡瓦菲斯”,语文老师笔端流淌的风雨与“普希金”,还有校园走廊、草地小径奔跑中的霜露与“泰戈尔”,白云深处飘荡的乡情与“徐志摩”、“汪国真”……每一次的相遇都成了永恒的印记。我开始试着去写,用最简单的形式与稚嫩心灵表达一切,美好的岁月里,乡情在呼喊,万物总是在生长着,亲情与友情,别离与相逢,忧愁与快乐,笔下的青春有着各色的情感;从完成第一首诗到第一次在校报上发表诗歌,后来与几个同样热爱诗歌的同伴,创办诗歌社团,审稿、编刊、出报,这种过程让我有了一种精神家园般的归宿,我不断地阅读、积累关于诗歌的信息,充实于求学路上的空白。

毕业后参加了工作,一些莫名的压力与生活语言让我成了诗歌的边缘人,无边无际的彷徨着、漂流着,在这样的路上走久了,便深陷于苍白的日子,离诗歌的身影也越来越远,甚至渐渐忘却了当时写下的时光。有时在路上遇上当年的同伴,选择一间茶室对坐,彼此觉得陌生,会因一粒阳光击中了我们的心事而走神,在交谈的往昔中悄悄忧郁起来,我们不再谈诗歌与梦想,谈的尽是关于灯红酒绿下的生活与工作,或是接触的事物夹杂着各种表情,就这样,我与诗歌绝缘了六年,将它搁置在生活之外。直到2012年冬天,我开始了泡网玩论坛,一些新鲜的事物迎面而来,一次次的碰撞我的心灵时光,特别是关于诗歌的论坛交流、赛事、笔会、投稿信息,再次唤醒了我的诗歌细胞,那些奇妙的个体迅速的组成一个磁场,吸引着我的思想与灵魂,以占据的方式进入生活,我尝试着回忆,回忆夕影下的乡情,往事与月色、亲人与风声,撕开日子的缺口。

2013年秋末,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杨碧绿老师,在她的鼓励指导下,我对现代诗歌的形态有了新的思考与认知,并开始寻索诗歌的真正表达形式,有时会朦胧于符号与错行间,对一些新形态的表达方式,不断的推敲、思索,甚至曾一度在文字的深渊挣扎、轮回。后来,参加了省青年作家的培训班,对于诗歌的理解更加体现在深度与追溯于“根”的描写中,我开始往这方面去写,把乡情当成我诗歌里的主旋律里,尝试着触及内心的抒情。再后来,我的诗作屡屡出现在一些民间的报刊杂志上,获得一些小奖,参加了几次笔会,不时的得到一些老师的指导,让我一直坚持在诗歌的路上,做一名用诗歌写出心灵光年的坚守者。

如果说我在2013年的诗歌路上找了新的起点,那2014年应该是奔跑的一年,我总这样渴望着:我一直都在诗歌路上奔跑着,体验一些物体之间的联系,把诗歌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很荣幸参加了诗歌学会的创办事宜,结识了更多热爱诗歌的好友,我常把这种友谊当成一笔可贵的财富,每每交谈于诗歌,总有说不尽的故事;在王万然、石磊等老师的支持下,我的第一本诗集《夜的日记本》出版了,60首诗,一本人生诗意思考的日记本,有旅途的沧桑、有乡情的感怀,更有灵魂的折射、有物象的探索等多角度的心灵写意,那是一个伟大的符号呈现在眼前,更多饱满的情感与表情涌入我的生活中,不断鞭策着我。这一年岁末,第二本诗集《风与花的爱情》面市了,当它被摆上书架,亲情与爱情浪漫意象相融合的诗歌时光,照着我的身影,一路前行。也是在这一年,我加入的中国诗歌学会。再后来,我参加了更多的诗歌交流研讨会,学习的机会也越来越多,2015年初,由于工作调动的关系,我与文字打交道就更加频繁了,文字工作压力下的生活,常会对一些事物的表象理解更加深透,所幸的是工作之余,一场“文化之旅”洗礼了我的诗歌道路,我的第三本诗集《在路上,时间之外》,就是在这样环境下出版了,这一年的冬天,我也加入了省作协。历经区作协成立、市作协换届之后,对于文学工作也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只有忠于文学的人,才能真正理解文学。我所创建的【周末诗会】微信平台至今已出刊专辑一百多期,在诗坛上取得了少许的影响;自费主编的汕尾市首部诗评合集《镜》,收录了汕尾市62位诗人的81首诗,也得到了社会上的一致认可。

一路走来,我孤独地徘徊于诗歌的边缘,渴望用一种情感触及诗歌的内核,或许正如尼采所言:“为何孤独,因为你无法爱自己。”从城市的夜色灯影到村庄的炊烟鸟鸣,现实与梦想的转换中,一次又一次的接纳各色的生活姿态与表情,太多的人情世故与变迁,让人感叹万分,还好我一直坚持着,这种情感很简单,归源于对一条河流的思念,如果我能够在生命的卷册中,捕捉到诗歌的时光,我要感谢我的祖母,是她用粗糙的双手构建了美丽的灵光与生活的滋味,在诗歌的长河中给予了我无私的情感。

2016.4.21,汕尾聚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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