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海君：季节以外的深度想象 周末诗论

提及想象，或者想象所带来的一系列关联词语，我们有太多的解说，从星辰如何划分昼夜说起，从日子如何穿梭季节说起，或是从情感如何旋转生命说起，甚至是生活、往事，包括时间以外的，现实与梦想的转换中，总有一些深度的事物，值得我们去思索与追寻。...

提及想象，或者想象所带来的一系列关联词语，我们有太多的解说，从星辰如何划分昼夜说起，从日子如何穿梭季节说起，或是从情感如何旋转生命说起，甚至是生活、往事，包括时间以外的，现实与梦想的转换中，总有一些深度的事物，值得我们去思索与追寻。对于诗歌，谈及那些想象，一字一意，一行一境，更是奇妙无穷，或近在咫尺，或触不可及。

近日读到温科英的《夏日深》，让我顿时陷入了季节以外的深度想象中，这种想象有生活的乐趣，如《给》中的“感谢”二字，就像在季节的点滴往昔中无私的给予；这种想象也有超越时间的情感，如《冬至》中的“他”、《雨水》中的“我”，仿佛是冬雪夏雨、秋色春霜，将生活的表情一一影射；这种想象更有无限的空间化，如《在冬天》中的“苦涩”情感、《夏日深》中的“呐喊”声音，如同背着一段旅程，寻求心灵的归宿。

诗人席勒说：“感伤的诗是隐遁和静寂的产物，它又招引我们求取隐遁和静寂；素朴的诗是生活的儿子，它引导我们回到生活中去。”我们常会在这种情感中无意地彷徨、困惑，是感伤让诗歌有了无限的想象空间，还是诗歌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超乎于现实的精神，我们苦苦思冥，或不得而解的选择忘却。在诗歌《冬至》中，我们会在无意间，紧跟着诗中的“他”，莫名的进入一个感伤的世界，“雨雪”、“闪电”、“春天”、“黑夜”，诗人一再构设感伤的场景，“一夜之后，新鲜的血液/将获补充”，我们又莫名的成了“最后一个关门的人”，进入生活，然后从生活中出来。

类似这样的场景与笔法，诗人在《在冬天》中，也让读者充分的想象了一番，为了体现“一个人”的那种感伤心境，她借季节的感觉塑造乡情，通过一些特定的物象，描写一层又一层的意境，在寻“根”的路上，感受季节以外的深度想象：“符咒紧贴昔日的阳光/喧闹纷纷起立/留守的人爱恋内心的激情/听不见候鸟振翅的声音”，这是一种苦涩的情感，从“远足”、“过江”，到“取火”、读诗，漂泊的心绪一再深化，正如人生旅程，我们会遇见各色各样的人与事物，也会痛苦、也会忘却，但不变的是生活中风景。

尼采说过：“具有诗人气质的人，其特长和危险都是他们那淋漓尽致的想象力：对于将要或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们都预先领略、预先品尝、预先经受了，以致最后事情真的发生和实现时，他们已经疲倦了。”读着科英的《雨水》与《夏日深》，我们不免会落入诗人早已设计好的“想象陷阱”中，然后寻着诗根，呐喊出生活的声音，一些来源于季节的想象，当然不在话下，而要谈及一场雨带来想象，“不同于大地需要雨水/我的心已经泥泞，你绝尘/的背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又或是要讨论一个季节的抽象与深度，我们也难免会感叹“这是个难缠的季节/初衷保持缄默/伤疤被烈日晒干”。

著名的诗人别林斯基说过：“做一个诗人，需要的不是表露衷肠的琐碎的愿望，不是闲散的思想的梦幻，不是刻板的感情，不是无病呻吟的忧伤；需要的却是对于现实问题的强烈的同情。”在诗歌中，我们试着把生活的想象化，把现实中的物质情境化，有些情感如淡淡的花香，如“落叶覆盖琴音，阳光挂满枝头/浆果在香甜的气味中，说出春天”。科英的这首小诗《给》，描写朴素、表达实在，却有着丰富的情感与深度的层次，如人生写照，在当下的主观激情化与客观规律化，“感谢”二字，时刻影响着我们的点点滴滴，生活与往事的千种轨迹、日子与情感的万般旋转、事物与人的各色表情，都在一句“感谢”的无私给予中，如同“昨夜的月亮，在我不经意/抬头间，已近圆满。”这是一种来源于心灵深处的呼喊，是对于现实问题的强烈的同情。

2016.5.4，汕尾聚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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