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的雪

 

之一:

大约凌晨2点,我在收尾一篇小文章时,开始听到了她敲窗的声音:微弱、细碎、轻巧,时断时续。

我知道...



之一:

大约凌晨2点,我在收尾一篇小文章时,开始听到了她敲窗的声音:微弱、细碎、轻巧,时断时续。

我知道,她要来了,这是她要大规模大场面大气势来临的前奏。

我知道她是斜斜的飞过来,才敲到窗子的,是借助了风的力量,所以细碎,所以断续;又因了她要滑落,所以从声音中还可以辨别出她的轻巧。

记得在老家农村时,窗户上并没有玻璃,所以从未听到过她敲击窗户的“叮叮……叮叮”声,有的是她漫步在瓦片上的沙沙声。那时候,每当听到这种声音,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快乐与兴奋。其实,她的到来,对于衣帽鞋袜并不完备的我来说,会带来寒冷,会带来泥泞,会带来一些些的不便。但这些不便和麻烦于我来说,都无法抗拒她的冰冷滑过脸颊的清凉,也无法替代她的轻盈挂在睫毛上的舞动,还无法比拟她的洁白覆盖大地笼罩视野的苍茫,至于双脚踏上她时所发出的咯吱咯吱的欢叫,则让人产生全身相拥的满足。

2017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雪落是无声的,之所以敲击窗户能发出声音的,是“雪籽”——大雪前会下落一阵雪的冰晶,我把她想象成是雪花的蓓蕾花苞,是雪花的小时候。就像鲜花,会在开放之前会有花苞一样。雪籽之后,就会是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而至。

我无法想象她在茫茫的夜空中,会是如何曼妙,如何快乐,如何轻盈,但我可以想象天亮之后,大地的美丽,空气的泽润,人们的欢呼;也可以想象干冷焦渴的越冬植物的酣畅。

我内心涌出一阵快乐和欢欣。但我遏制住内心冲动,没有有开窗子甚至没有向窗户外面深深的看一眼——生怕惊扰了雪花,生怕她因为我的窥望而羞回——只是关上电脑,带着些许期盼,带着些许满足,安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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