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可以吗?看草根微公益图什么?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想做好事!细述一群杭州普通人做好事的初心。...





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孔令君 陈一定



杭州,新年伊始,喜气洋洋。今日,是朱黎华照例去医院做血液透析的日子。从杭州采荷新村到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照例,出租车司机在小区单元楼下等着了;在医院完成治疗,还会有司机负责送她回家。她细细数过,接送已有145个来回,认识或不认识的司机们,分文未取。

或许,有些人听起来,不过是一个有点普通的爱心故事。可对朱黎华一家而言,却解决了大问题。在无人接送的1年多前,朱黎华来回医院的路,多少让人看着有点心酸。老父亲80多岁,一只眼睛失明,另一只眼睛有严重的视力问题,他要推着朱黎华的轮椅,在路边不断招手,总要半小时左右,才有出租车停下来;若逢风雨,则要更久。

互联网浪潮下,城市发展迅速,公益和慈善,有时已简化到了手指点点手机屏幕。义务接送病人去医院,说起来很小,却实实在在需要人去做。

这群司机是谁?蒋金海、朱来友、马建庭……大多数是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月薪三四千元,大家若忙得安排不过来,则在微信群里吼一声,总有私家车主,不管本地人外地人,不管什么职业,会抢着接这个单。这个有些草根的微信群建立1年多,几乎每个月都会搞一两次接地气的活动,比如帮老人理发,当交通协管,去社区修家电、磨剪刀,同样分文不取,自己贴钱做事。

记者反复问他们,又不是企业家做慈善,也不是专业的公益组织,为何要“多管闲事”?没想到,倒窥见了一份初心——做好事,人快乐。

但初心之外,这样自由组合的草根公益,能否坚持下去,依旧存在困惑。新的一年,重温初心,继续善行。



杭州,爱心车队到街头做公益活动。

天下这么多人,为何就你跳出来

前些年,杭州笕桥,公交车司机突发癫痫,车撞了,蒋金海要破窗进去救人时,妻子拦了他一下,何必要管?蒋金海不肯:大家都围观,岂不是错过最佳救援时间?他把司机扛出来,送上赶来的救护车,才走开。

还有一次,女孩骑电动车撞了老太太,女孩吓得不知所措,蒋金海要上前照顾老人,人们都制止:别动啊,说不清楚的。他不管,帮女孩报警,陪着送老太太去医院,和对方家属交接了,才回去。

更早之前,蒋金海还曾路见不平,猛追一位持菜刀的精神病患者数百米,在一所职校的教室里,终于将他扑倒在地,和赶来的男教师一起,卸了菜刀。那一刻,周围都是惊慌的学生,还有女生吓得趴在桌上哭。



2006年,蒋金海向所在的杭州笕桥横塘村的党组织打报告——我要入党。村党支部刚开始不太热心:你的情况我不了解,能否交一些材料来?于是,蒋金海就从出租车公司拿了自己的“先进事迹”回来,数十页,从捡到手机到见义勇为。村里像是突然发现了“宝贝”,那之后,经组织推荐,他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道德模范”。

类似的热心“的哥”,每个城市都有。可谁想得到,蒋金海曾是位脸皮特别薄的人,要做点好事,需要下很大的决心。

最初他一心想做的“好事”,其实不过是给杭州交通电台报路况。出租车常在路上跑,见的事故、遇到的堵点不少,在移动互联网尚不发达的时候,司机报路况,能给赶时间的人帮上大忙。可要不要报路况,他整整纠结了6个月。问他为什么纠结,他说“难为情”。

是啊,做好事确实需要迈出第一步,这支爱心车队中不少成员和他一样,走出了最初的纠结,有了那管“闲事”的勇气,便开始享受帮助他人的乐趣,一发不可收拾。

面对记者,好几位出租车师傅不善言谈,似乎也讲不出自己做好事的缘起。可他们都记得,2003年,“非典”时期的高考,交通电台里主持人呼吁,请爱心“的哥”送送医务人员的子女们参加考试,那是不少杭州出租车司机第一次参与公益。后来蒋金海组织爱心车队,不少成员都来源那一次初识。

出租车司机马建庭依旧记得那时,看到这么多同行出来送考的感受:跳出来的,不仅是我一个。

独善其身不够?在“非典”送考之后,交通广播还组织过杭州“的哥”参与过多次有特色的公益行动。比如,外地有急重病人到杭州看病,下了高速不认路,司机们会去高速口接人;还比如,大地震时呼吁司机们募捐;最常规的,便是每年高考接送考生……

蒋金海总觉得,不过瘾——毕竟,活动太少,且有局限性,未必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另外,难免有赞助商的广告营销夹杂其中,感觉不纯粹。

组织一个爱心车队的心思,他存了好几年。他看过报纸和电视上不少志愿者队伍,有的是企业家,比如萧山一位工厂老板,从流水线上挑选了精壮的男性员工,严格训练,组织了一支民间消防队,他们买来消防车、液压钳、破门斧等整套装备,并把自己的悍马越野车漆成红色,用作机动指挥车;还有的,是杭州城里的高级知识分子,队伍里不乏退休教授和大学生,他们搜集民意民情,为政府部门提供决策参考。

蒋金海自己呢?普通农民,学历不高,在工厂干过,当过出租车司机,后来又去了一家汽车经销门店打工,至今不过三四千元的工资,为啥要操那个心?还有,自己的理想是“纯公益”,说白了,就是没有工资,可能还要倒贴钱,小伙伴们还肯一起干?

实际上,不少人有过类似的想法,自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偶尔捐点衣服、捐点钱就行了,独善其身蛮好。

但蒋金海总觉得,人多力量大。前几年温州动车事故,事发当晚他就给认识的同行们打电话,大伙儿今晚别跑夜班了,早点睡觉,明天集合去献血;还有汶川大地震,他号召同行们向乘客募捐,自己带头买了个募捐箱放在副驾驶座上——就靠自己在杭州部分出租车司机中的小小威望,也干成了几件得意事。

于是,2015年10月,他厚着脸皮找了几位曾积极参与电台公益活动的司机聚餐,其中有杭州本地人,也有外地人。蒋金海一提议,大家一拍即合。

建设一支志愿者队伍,竟比预想的容易很多。参与筹划的出租车司机朱来友觉得,能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干啥都高兴。那之后,不少出租车老司机听说了,也纷纷来报名。

杭州市江干区文明办的领导挺支持,他们有谋划,希望能扶持“道德模范”和“平民英雄”们成立工作室,带动、感动更多周边的人。1年多来,这支车队的人数,由8人发展到约80人。

小的困惑

船小好调头,一个微信群,就够了。加入条件也简单,不一定有车,只要愿意做好事,每年能参加一两次公益活动,就行。

这1年多来,蒋金海一直在拉人“入伙”——我成立了爱心车队,要不要加入?

当然,拉人也有针对性。最近要去敬老院给老人们检查身体,便发动起各自在医院工作的同学和朋友来;下次要去给老人们剪头发,要去说服一位理发师参加。说起理发师,蒋金海拉的是同村的堂兄,好说歹说,堂兄才答应去。蒋金海想好了,实在不行,回来自己给堂兄补贴点钱。

毕竟,他太了解堂兄了,40多岁的普通农民,若闲来无事,打打麻将就是最好的消遣;至于公益活动,距离村里人实在遥远了一些。这也是当下志愿者服务和公益活动的现状:城市中心城区风风火火,城乡结合部和农村乏人问津。

此外,据记者观察,不少志愿者服务蜻蜓点水,“反正是单位组织的”,装点门面,走走过场。杭州某家敬老院的老人们心里便有些不满,听说蒋金海等人来帮忙,个个都摆手:没人要理发,一个星期前,有志愿者来过了。可当蒋金海堂兄实实在在掏出工具剃头时,老人们发现剃得真不错,纷纷来理发,几个小时,剃了32个头。

蒋金海事后问堂兄,累不累?堂兄说,累是累,但有点意思。没多久,爱心车队组织为浙江长兴的贫困学生捐款,这位堂兄也主动掏了50元,实在是破天荒。

同样,村里另一位老农民,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爱心车队。蒋金海说服他的理由是,人穷还能做公益,这样的事村里人都做不到,谁还敢瞧不起你?

理由很接地气,车队的活动也很实在。杭州笕桥,城乡结合部人杂车多,交通意识相对差,他们便穿上红马甲,做文明劝导员;社区里老人多,就组织修电器、磨剪刀和义诊,偶尔开着出租车带老人们出门散散心;如今,他们正策划照顾空巢老人的活动。车队基本没啥活动经费,买点矿泉水和盒饭,都要自掏腰包。

当然,拉人“入伙”的过程中,也有人不相信这支草根队伍。蒋金海如今在一家汽车4s店打工,常会利用给客人上牌的5分钟相处时间,跟人谈谈做公益的事。有人反问,捐给你们钱,谁知道最后花到哪里去?

蒋金海只能以信用担保,将捐赠场景拍照,仔细记下受助学生的名字和电话,随时供查。他觉得,只要大家量力而行,做一些小事、实事,纯粹享受助人的乐趣,就行。

但这样的草根团队,总让人有些忧虑。

忧虑之一是如何坚持。蒋金海并不算富裕,这1年多来,粗粗算了下也花了2万多元,包括买盒饭、矿泉水,以及接送老人去医院的油钱补贴。几位积极参与的出租车司机同样如此。若没有合适的运作及激励模式,光靠理想,够吗?

蒋金海在四处“化缘”,想利用杭州民营企业多的优势,争取资金;能作为回报的,是在活动时给企业拉条横幅,打打广告。目前,资助企业寥寥。他相信,活动多了,名气大了,会更好的。可记者想起,华南师范大学的教授谈方,也为自己创办的中国好人网筹集了大量资金,虽然也坦然公开账目,可数百万元的慈善金如何监督,仍会遭人质疑。

蒋金海也与当地民政部门、文明办、残联沟通,车队也积极参与各类官方活动,希望能取得支持。但同样,记者采访过的外地一家服务外来农民工的志愿者组织,如今成了社区下设的一个机构,负责人偶尔会怀念曾经的“草根岁月”,那时琐事不多,自由而纯粹。

目前来看,这支爱心车队依旧是幸运的——至少,它顺应了普通人做好事的初心,并给更多普通人提供了一个做公益的小平台。但是,如何呵护并培育这种草根的微公益团队,依旧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

相信,也可以肯定,
在东莞也有不少这些草根微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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