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坑“海风吹过她两鬓,将她柔顺的长发全盘托起。”

 

有狗血,没堕胎。...



白指按:

这篇小说,是我日常手写的练笔。

是的,就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上课时无聊,听别人作Presentation时无聊,就会拿起笔写的那种……

算是不务正业的产物吧。

可以说是《请别把我在路上叫醒》的别传。

只不过更加生活化,也没有那部所谓“小说”过于矫饰的戏剧性。

因为是练笔,所以也没啥目的。硬要说有什么想表达的,大概就是北京重点高中的日常吧。

有过体验的大概会感同身受,没有体验的也可以看看我们的中学时代,是什么样的。

让大家可以会想起自己的中学时代,我就心满意足了。

唔,还有,虽然是个连载,但不保证什么时候更新。



当刑梦眠怯生生地站在东四十字路口凛冽的寒风中,对林开说出那句话时,林开眼前的脸忽然模糊起来,继而慢慢变成另一张脸。

林开呆在原地。他完全不会处理这种气氛与场景,更何况他的答案是拒绝。林开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张不合时宜出现的脸抹去,重新看向刑梦眠。这张脸不能说十分美丽——鼻端嫌大了些,脸部轮廓又太分明,最要命的是,单眼皮在大眼睛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显。但也正是这双眼睛——这双大眼睛——它们实在勾魂,它们会说话。语气湿腻腻的,墨黑浑圆的轻舟在湖面上漂来荡去,像被搅了一池春皱的深潭。

刑梦眠平时总喜欢出其不意地抱住林开。如果林开意欲挣脱,刑梦眠就扬起头,用那双腻滑的眼睛盯着林开。林开本就温香满怀,再看到这样一双眼睛,心头猛然荡上几荡,骨头都酥了,还谈何挣脱呢。

东四南大街。
后来上了高二,大家来到二楼,忽然有了阳台,自不免一下课就倾巢而出,以居高临下的奇怪优越感对着操场指指点点。当时班上有一个女同性恋,个头小小的,梳着一头莫西干,眼睛圆圆的,玲珑袖珍的小脸上有一个挺立的鼻梁。哪怕是男孩子,她也太俊了些。体格娇小的她,正合适林开抱一个满怀。她抱起来软软的,像瘫在怀里,没有骨头。林开下了课,就喜欢和她一起跑到阳台上,看看操场上徐徐走过的学妹,看看远处激烈却生硬的学弟们以原始的姿态追着脚下的皮球。

文科班美女如云,林开对学妹的兴趣也就没有孙语筝——那个可爱的女同性恋——那么明显。他总是喜欢在阳台上一边抱着在怀里沉迷于手机游戏的孙语筝,一边侧着脸看轻轻倚在围栏上的班花。

班花和孙语筝正好相反。

因为阳台在转角的原因,这里长年妖风阵阵。这阵风在海纳百川,仿佛一望无际的操场的衬托下,竟变得像海风。海风吹过班花两鬓,将她柔顺的长发全盘托起。下午,阳光从右侧打下来,将班花的半张脸融化在慵懒的时光中。从侧面看,班花纤细挺拔的鼻端连接温婉的唇部曲线,在波光粼粼的阳光下若隐若现,似梦似幻。

每每林开如此“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时候,张英归都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旋梯转角,有意无意、似笑非笑地拍拍林开的肩膀。

阳台视角。
从文科班分完班,林开走进班门的第一秒起,他就像一九九九年欧冠决赛打入绝杀进球的索尔斯克亚一样,激动地抓住张英归的手腕,在空中来回激荡摇摆。张英归被抓得生疼,看着林开这副忘我的样子,似乎也不易挣脱,便问林开:“回光返照啦?”

林开吞了口口水,随即慢慢镇定下来,轻声说:“是。现在是要死了。”

张英归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顺着林开注视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坐在座位上,扬头趴在桌面上的班花。她右手手腕轻轻撑住下巴,左臂支在右手下面,似实而非地虚握住右臂关节。右手伸直了送出课桌,仿佛峭壁生出寒梅。

窗帘半开半合,位于背光面的教室略有凉意。班花两唇微微离开彼此,眼神漫无目的地送向前方,也不知是在寻找什么。

张英归“唔”了一声,说:“你就算真死了,这一幕估计也能让你活过来。”语气却比林开平淡许多。

林开并没有转移视线,“切”了一声,只是问:“她跟欧阳苏,谁漂亮?”

张英归“嘿嘿”一笑,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说:“蓝紫青最漂亮。”

林开听到这句话,这才转过头,看看张英归,笑着说:“她开挂的,不能讨论。”

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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