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艺术商店之历练】孕育中的成长

 

曾经工作于白盒子艺术中心和红砖美术馆艺术商店的武玲在今年年初选择独立出来,经营一个全新的文创项目,这是一个更...



曾经工作于白盒子艺术中心和红砖美术馆艺术商店的武玲在今年年初选择独立出来,经营一个全新的文创项目,这是一个更加贴近个人理想的选择,尤其是在积累了很多专业经验之后。正像我们设立专题之初所提到的,除了关心这个行业的发展,我们也很想知道在艺术商店经营了多年的人们,现在的状况和想法。



自从奥拉维尔· 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广为人所知的“气象计划 (2003)”在泰特现代美术馆取得巨大成功之后,他与工程师弗雷德里克 · 奥特森合作,将名为“小太阳”的太阳能灯带入美术馆,聚焦日光能源如何能改善生活。图为“小太阳”太阳能灯在红砖设计商店。摄 /邢宇

武玲变化很大,长发变短发之后干练了很多,身为预备妈妈的她既等待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也为自己一直热爱的艺术衍生品事业开启了一段新旅程。曾经工作于白盒子艺术中心和红砖美术馆艺术商店的武玲在今年年初选择独立出来,作为运营总监,领导一个全新的文创项目创始团队,通过APP和线下活动相结合的方式开始一段新的“文创之旅”。这是一个更加贴近个人理想的选择,尤其是在积累了很多专业经验之后。



红砖设计商店的展架及柜台 摄:邢宇

正像我们设立专题之初所提到的,除了关心这个行业的发展,我们也很想知道在艺术商店经营了多年的人们,现在的状况和想法。因为从业者所经历的,也正是这个行业所经历的。跟武玲谈了很多,但印象最深的一点是,武玲对于这个行业的积极乐观,于她而言,艺术衍生品这个行业在中国这几年的发展变化就是一个在孕育中成长的过程。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也在不断创造一个又一个惊喜。

来时路

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美术史的武玲,最早是在班主任皮力老师的带领下,进入Universal Studio(博尔励画廊前身)这个实验空间接触了当代艺术。当时,CCAA(中国当代艺术奖基金会)才开办一两届,可以说是中国当代艺术最有趣最鲜活的时候。但很快,武玲感到不论展览做得多用心多好,公众的关注度总是达不到理想中的程度。“当年,我们为了邱黯雄的展览在墙上开了个洞,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来呈现一组复杂而庞大的装置,但周末我在画廊值班的时候,空空荡荡,只来了几个观众。”当代艺术和大众之间的隔阂让武玲感到一种遗憾。“那时候就开始思考,什么东西能让普通大众接触更多,感受更多?”与其说武玲考量艺术商店本身在艺术市场中所能承担的新角色,不如说武玲从艺术衍生品和设计品中看到了公众审美教育的可能性。这才是武玲进入到这个行业的初心。



红砖设计商店里的艺术衍生品 摄:邢宇

由于时间久远了,武玲自己也记不清这之间的过渡了,大概是从2010年开始在白盒子艺术中心接任艺术商店的店长之职,正如武玲所说,白盒子那时是一切从零开始的,大到和艺术家、设计师谈合作,小到店面装修的每一个细节和销售制度的建立,都是武玲亲自操刀。武玲在白盒子所经历的一切正是中国艺术衍生品行业的一个缩影。“那时,个人的兴趣和自由度还是很大的,只要发现一些新鲜的东西都可以尝试谈合作。”相比那些把一些创意图案简单地印制在丝巾、杯子上的做法,武玲在经营艺术商店的时候,更看重艺术衍生品中“衍生”二字的含义。一个好的艺术衍生品应该是兼具创意和纪念双重属性,它要有足够的吸引力引起消费冲动,同时也可以作为一个记忆、一份礼物或者一个日常之物,让你想要带回家。由此,武玲把很多精力放在了艺术衍生品拓展观众的观展体验这一点上。“当然,现在看来,其实这里面还有很丰富的内涵和空间,但当时那么认识,就那么去做了。”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武玲后来才会转向红砖美术馆去进一步实践。来到红砖美术馆,武玲是想要看到民营美术馆体制下艺术衍生品的更多可能性。

画廊兴起的时候,武玲在画廊尝试做艺术衍生品;民营美术馆兴起的时候,武玲在民营美术馆里尝试做艺术衍生品;而在互联网兴起的时候,武玲又尝试用互联网做艺术衍生品。回望武玲来时路,她可能是一个幸运的人。幸运之处在于,她找到了始终如一的兴趣点,并在每一个新契机到来时,去做了一次嫁接和尝试。

职业病

当我问及如何看待目前比较有影响力的同行时,武玲直言向京和瞿广慈的“稀奇”,立意十分巧,发挥的是艺术家个人才能和品牌效应;故宫文创产品也有新的看点和进步,将藏品的特色发挥到了极致。而这些从业者走的却是不同的路径,很多人已经把一些历史古迹、旅游景点的纪念品商店也划入到了当下文创市场的开发范围之内,想要提升其旅游纪念品的品质,这都是很好的现象。“这两年,人们好像对艺术衍生品这个概念讨论得少了,但方式方法上越来越多元化。而从消费方面来看,随着消费群体越来越年轻化,艺术衍生品的购买习惯在不断地被培养和广泛接受中。”



大都会博物馆艺术商店俯瞰

武玲说,她有一个职业病,就是不管去哪出差旅游,一定要去当地的艺术商店逛逛,去看看人家是如何经营艺术商店的。也正是由于武玲大量参观国内外博物馆和画廊的艺术商店,也曾跟国际上很多著名的团队合作,让她认定,艺术衍生品这一块儿还有很多值得去拓展的。这个前景是不必担心的,让人担心的恰恰是我们与国际上的巨大差距。“在红砖美术馆时,我们跟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Eliasson)的团队有过合作,到他们德国的工作室参观的时候,我很惊讶这个工作室在对于一款聚焦日光能源如何能改善生活的‘太阳灯’产品经营得非常专业。有专业研发产品的,有专门做宣传推广的,有专门做销售的,整个团队将这款公益艺术衍生品推广到全球。而奥拉维尔·埃利亚松本人也常常是西装革履参加开幕式的时候,在胸前佩戴一个卡通的‘太阳灯’,形成了一种‘滑稽’的反差。为了这样一个有些公益性质的艺术衍生品的宣传推广,他连自己也没放过,很让人钦佩。”让武玲印象深刻的是敬业的态度和在艺术衍生品上投注的人文关怀(这个“太阳灯”在非洲地区给贫困儿童的学习用电带来了巨大的助益)。

别人的砒霜,我的蜜糖

“有时候,真的觉得咱们得用跑的。”每当武玲浏览国际上知名创意产品品牌所公布的创意产品新品目录的时候,都觉得非常有压力,“他们的创意产品、连同博物馆衍生品、艺术衍生品,都质量优良,而且更新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武玲也意识到,这背后是一个非常成熟的产业模式,就比如,其中一个重要环节:青年设计师团队。在中国,这个团队还在起步和慢慢成长的过程中,还不足以支撑这么庞大的市场需求,而同时,市场本身的消费需求并没有打开和行程规模,各项监管和法律规范也并不是相当完善,也需要时间去优化和淘汰。在谈到版权和产权问题时,武玲坦言在自己的从业经历中,对这点感受并不明显,虽然确实有人为此头痛不已。“你会感觉到这两年,更多的人开始注重质感了,开始追求品质了,不论是生产者还是消费者。”话题就这么聊着聊着,又回到了起点:审美能力本质上的提高才是杜绝低劣浅陋山寨艺术衍生品的根本。



白盒子艺术商店外景

以前看到很多文章在讨论艺术衍生品的时候,常常都在强调困难如何如何,比如维权难,又比如缺乏创意,还比如这个行业的利润薄的像空气——只听说有,从来没见过。所以在听武玲说起她所经历的和她正在经历的之前,我也觉得这是个让人忧伤的产业。艺术衍生品这个行业有些人是因为这个行业有困难就放弃了,而有些人恰恰像武玲这样,因为有困难才坚持做下来了。区别大概这就在于有人把失败归咎于公众审美的缺失,那种令人窒息的良莠不辨,而武玲则把它当成了这项事业的得以展开的内在动力,时时都很乐观。当我正在码这篇稿的时候,我又得知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已经放弃了他们艺术商店的业务,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裁撤的,也不知道武玲知道了,会说些什么。

注:本文来源”颂雅风艺术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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