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剑神》:第五十二章 刻骨铭心

 

------第五十二章 刻骨铭心------



“崇拜或许算不上,羡慕倒是真的!”少女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

“羡慕,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宋凌云也平静下来。今天他本就一直在受着少女情绪的影响。

“有很多啊!比如说你的武功,你的逍遥,就是你的寂寞也是值得羡慕的。”少女露出一丝忧郁的笑容。

“寂寞也值得羡慕!”也许换一个角度去看待事物,就会得到不一样的感觉,宋凌云思索起来。

“如果我有你的武功或者那个人能象你那样安于寂寞,或许娘就不用死!”少女终于露出心里面的悲伤。

“安于寂寞?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的到呢?”宋凌云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最碰不得的,因为那是宇宙间永恒之情,再坚强的人,也会被他击垮。

宋凌云是一个孤儿,他的前半生都在寻求自已的身世,到死也没能见过自已的母亲一面。因为在他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

人世间最无奈的事情,莫过于此。

因为无论你如何努力都不会有结果!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用再羡慕我了,因为我其实并没有安于寂寞!”宋凌云淡淡道。

“我知道了,所以我已经开始不喜欢你了!”少女幽幽地道。

“是啊!凡是喜欢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宋凌云被少女勾起了曾经的往事。

“你似乎好象有很多让人难忘的故事!可是你却偏偏还那么年轻!”少女抬头好奇的看着宋凌云,当一个年轻的美少女说不喜欢他的时候,却丝毫不在意就已经足以让少女感到宋凌云的与众不同了。

“也许我早已经不年轻了!”宋凌云却没有看着少女,仿佛只有看着广袤的天空,那里才有足够的空间足以排解他心中的忧伤似的。

“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你了!”少女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年纪青青却拥有与他外表不相符的沧桑的奇异男子。

“每一个人都有他的负担和包袱,既抛不开更躲避不了!”月亮已经呈现出它最圆满的样子,但是人世间却永远是圆满少,遗憾多。

石青璇把下颔枕在两臂突前环抱的双膝间,月光皎洁,神圣的光芒仿佛已经全部照在她那完美的娇躯上,她把目光投向这广寒仙子的居所,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涩。月色轻纱般蒙上她的娇体,既近在眼前,又似隐身在与人间有别的仙界。

“你觉得人死后会去哪里?”良久,仿佛是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宋凌云缓缓道。

“天上!”少女淡淡道,但是在那淡淡的语气却有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娘说,每个人都是天上的星辰下凡,死后就会再变成星星回到天上去!但是天下星星那么多,哪一颗才是娘呢?”少女望着天空,似乎想透过月亮,看到它的“邻居们”的所在。

“如果人真的是由星辰变的,那我或许就是那颗天煞孤星吧!”宋凌云也望着月光,淡淡道。

“难道你没有亲人?”少女失望的收回目光,就是在满天星辰的日子,少女也没有找到过哪颗星辰代表着她的娘亲,更何况是在没有星星的夜晚呢?

宋凌云茫然的摇了摇头,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他的确一个也没有。

“那就让青旋来做你的亲人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少女下意识的说出这番话来,始意识到自已话中的歧义,不禁霞生双颊。

“谢谢!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后日子里,让我感受到了人间最后的温暖。”宋凌云闭起双眼,似乎要把这片温馨深深的藏在心灵深处。

“青旋!青旋!”宋凌云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也许他的感情注定是短暂的!

有的人与人之间,就像是流星一样,纵然是一瞬间的相遇,也会迸发出令人眩目的火花。火花虽然有熄灭的时候,但在蓦然间所造成的影响和震动,却是永远难以忘记的。

“青旋本来想把换日大法给你的!但是青旋知道你一定不会接受的。”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也许你都不了解他,有的人你却只见过匆匆数面,却能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

“你也看出来了!”宋凌云淡淡道,脸上了柔情隐而不见,只有短暂才是最刻骨铭心的。

“青旋也是习武之人,你所受的伤之重,青旋如何感受不出。否则青旋也不会和你聊那么久。”石青旋也回复娴雅端庄,轻轻道。

“原来如此!”一瞬间宋凌云感到前所未有的苍凉,同情,原来自已也有被同情的一天。

石青旋也感受到了宋凌云心中的悲凉,但是她心中的悲凉又有谁来排解。 “如果你没有那么重的伤,重到心灵的破裂,那么今夜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因为那时候的你,除了剑再容不下其他。

其实今夜是自从娘死后,青旋最快乐的一夜。” 一滴晶莹而圣洁的泪滴滑落人间。

手中无剑,心剑亦无剑!无剑无我,剑我两忘!这才真的是无所不至,无坚不摧。

“原来自已从来没有放下过剑。”宋凌云轻叹一声。

他迈起了步伐,没有再回头,也不敢回头。

他怕回头之后,便再也迈不开步伐。

箫音缓起。

婉转而凄迷!

环绕整座幽谷。

也就在这时宋凌云低沉而孤寂的声音也融入箫音: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石青旋已经泪流满面。

“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机会!”石青旋向着东南方的林丛中,忍声咽道。语气中除了透出强大的恨意。

的确刚才转身的那一刻是宋凌云最失落的那一刻,也是隐藏在暗处之人暴露出杀气的一刻,可是石青旋的箫音,让隐藏的人放弃了。

因为他的破绽就是石青旋。

然后在宋凌云颂起水调歌头之后,他再也没有心情去杀任何人了。只有达到过那种高度的人,才会理解那种最深藏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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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玉华玉致------

独尊堡位於成都北郊万岁池南岸,坐南朝北,仿似一座规模缩小的皇城。全堡以石砖砌成,予人固若金汤的气象。

宋凌云没有依照正常的途径进去,他并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所以他选择了自已喜欢的路走。每个人都应该选择他自已喜欢的路走,这样人生才会无憾,但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选择自已的路,所以才会有人生无奈一说。

近乡情更却!

虽然不是真正回归故土,但是里面有一个人,一个能让宋凌云牵挂的人,那种感情就象是对着自已的故土一般。

看似平淡却又浓烈。

自已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脆弱了?

这是不是一种征兆,是自已剑道上破绽,还是心灵上的破绽,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

解晖看来并不在堡内!因为宋凌云并没有感到有宋缺那种层次的高手。

凭着感觉,宋凌云一路来到堡的尽头。

不知道为什么?自已的伤的越重,但是灵觉却反而更加清楚。就象他能感知到千里之外的长剑一样,这次他也感到了宋玉华的所在。

阔别多年,宋凌云的心一时复杂起来。他即想见这个曾经给予他这个人生最初温暖的人,又只想在暗处看一眼就好。

也许这也是一种情劫。

亲情,友情,爱情,七情六欲皆是劫。

佛家有首偈说:假使百千劫,所做业不失,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一门之隔,宋凌云终于到了,只要推开门,就能见到里面的人。

里面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会是谁呢?

“姐!你这是何苦呢?难道你真想伴随青灯古佛一生?”竟是宋玉致的声音。

“青灯古佛也未必不好!”宋玉华语气平淡,颇有出尘之意。

“可是姐你能放的下吗?就算你真能放的下,那么爹会同意吗?”宋玉致激动道。

“是啊爹不会同意的!可是为什么要征求爹的同意呢?”宋玉华神色平淡,时间能让人成长,也能改变一个人。宋玉华的话意何尝不是对宋缺的一种反抗呢?

“这是我们出生在世家大阀的命运!”宋玉致神情落寂,如果人生能够选择,也许她宁愿出生在平常人家。

宋玉华将宋玉致轻轻地揽住,安慰道:“玉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象平常的你?”

宋玉致将头埋入宋玉华的怀中,无声咽道:“又能有什么事情?就象姐一样,最终还是要为家族牺牲一生。”

“哎!”宋玉华轻叹一声,道:“原来还是因为政治婚姻!”玉致的话也让她勾起自已的往事,解文龙,也就是她的丈夫。虽然从小和她们三姐弟的感情就很好,当然那时候宋凌云已然不在宋阀,但是两人间却从没有产生过什么火花。其实宋玉华一直就知道,解文龙并不爱她,她也不爱解文龙,两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但是明知是错误,两人也只无声的反抗。这就是生在这种世家大阀的悲哀。一辈子的悲哀。

“不是说,云弟已经杀了李密之子李天凡了吗?”宋玉华突然想起来,李密和宋阀结盟,因为宋凌云而宣告破裂,不仅破裂,而且几成死敌。

但是出奇的,宋缺并没有因这件事怪罪过宋凌云,或者宋缺根本就没有在这件事上面表过态,这对宋阀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错,李天凡是死了!但是姐知道现在声望最高的是谁?或者说最被看好的是谁吗?”宋玉致离开了宋玉华怀抱,情绪略复道。

“如果要说武道上面的话,那么无疑就是云弟了!要说争霸天下的话,恐怕就是李阀了。”宋玉华樱唇轻启,其实她并没有不闻天下事。相反她对江湖上的事,非常清楚,作为天刀宋缺的女儿,她自然也有自已的情报渠道。

“是啊!二哥的声望是已经无出其右了!但是哪怕他的武功高至超越三大宗师,又能怎么样呢?还是达不到爹的要求,因为爹的志向一直都是恢复汉统,只是爹因为志向不可得,所以才寄情于刀道。但是如今情况完全不同了,爹的心又活过来了。”宋玉致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道。

“但是李阀不是有胡人血统吗?”宋玉华不解道。

“李阀虽有胡人血统,但是追源溯流,仍可视为汉人。爹曾言,虽然现时中士豪雄辈出,但能被爹看入眼内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渊次子李世民,另一个就是寇仲。”宋玉致释疑道。

“寇仲!就是最近声名鹤起的少帅。”宋玉华对此也亦有所闻,只是没想到宋缺对他的评价那么高。

“听说爹离开了宋阀,难道就是去见了他俩!”宋玉华突然道。

“没有!听鲁叔说,爹虽然欣赏寇仲,但是却并不看好他。毕竟在声望上他离李世民还是差上不少。”宋玉致淡淡道。

“这么说爹已经决定支持李阀了!”宋玉华询问道。

“还没有!其实爹本来是已经下了决定,但是去见了那个人之后,爹却又改变主意,决定再观察一年,如果一年之后,寇仲能有李世民今日的声望,那么到时候,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支持他。”宋玉致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平静道。

“见了一个人?”宋玉华黛眉轻蹙,露出不解的神情,对自已的父亲她当然非常了解,能让他的改变主意的,至今为止,也就宋凌云一人而已。但是显然不会是他,那么会是谁呢?“难道是……”宋玉华惊讶道。

宋玉致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写着默认。

“是啊!除了慈航静斋的梵清惠!还会有谁?”从宋玉致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并不喜欢慈航静斋。原因很简单,作子女的对和自已的父亲有关系的女子,又不是自已母亲的女人,都不会有好感。

“还是那个信念之争!自古天下由北而南易,由南而北难。爹不服了了一辈子,难道还没有看透吗?”宋玉华看的很透彻,故而语气很平淡。

“爹本来是要放弃了,但是慈航静斋公开支持李阀又让爹改变主意,最为重要的是二哥的声望越来越高,让爹看到了宋阀复兴的希望!”宋玉致神色复杂道。她对宋凌云的感情本就是复杂莫名的。

“云弟?”宋玉华惊讶道。

“智叔已经对爹进言曰:李阀武有李元霸,文有李世民!但是我们宋阀武有凌云,文有师道,虽然师道比起李世民还差上少许,但是经过细心栽培,成就未必就不如李世民。”宋玉致复述道。

“那么爹怎么说?”宋玉华接着问道。

“一年之后,不管寇仲能否达到爹的要求,宋阀都会趁势而起。”宋玉致答道。

两人均沉默起来,看来宋阀卷入这天下纷争已经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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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同人小说 《大唐剑神》

作者:刀剑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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