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医妃》：040 你好自为之

------040 你好自为之------



“宋掌柜，这个钱我们是万万不能收的。”顾婉说着话儿，便将银票往宋掌柜手里塞。
但是宋掌柜仍然说道：“姐儿就不要客气了，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了，但是我那铺子里可缺药啊，尤其是缺姐儿做的这么好的药。”
他说着这话，又笑呵呵地接着说道：“姐儿就收下吧，以后还给我那里送药，就当是我花钱买了安心了。”
然而，就算他这么说，这钱，顾婉觉的还是不收的好。
“宋掌柜你放心，该给你送去的药，我一定会一点不少地给你送去，你只管放心就好了。”顾婉又说道。
但是宋掌柜依然不肯将钱收起来。
两房推辞一番，宋掌柜索性起身，直接到了门口，只匆匆地道了一声别，便让伙计驾着马车走了。
顾婉看着手里的银票，只觉的有些烫手。
“二百两呢，你干嘛不收？”云裳问道。
顾婉看了她一眼，无奈说道：“这其中的事情，你不懂的。”
对于宋掌柜，她一直都是心存感激的，所以在药材的价格上，也没怎么计较。但是一码归一码，他送钱来，并且还是这么多的钱，顾婉觉得她要是收下的话，那就着实不应该了。
“那咋办啊？”姚氏问道。
顾婉叹息一声，说道：“正好有一批药材做好了，等我明儿去的时候，顺便把这钱再给他还回去。”
姚氏点点头，便去了灶间做饭。
吃过饭，云裳走了之后不久，顾婉便早早地上床睡了，第二日清晨，又是天还不亮就起来了。
去了宋掌柜的铺子，此时恰好宋掌柜在，于是顾婉便将昨日他留下的钱拿了出来。
“宋掌柜，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家现在不缺钱了，并且我知道铺子里的状况也不太好，所以，这钱，我更不能收了。”顾婉说道。
宋掌柜见状，忙说道：“姐儿，你咋就这么倔呢，我是觉的你这药做的好，以后还想一直让你给我送药的，你就收下吧，就当作是定金了。”
他说完这话，见顾婉依然不肯收，于是索性直接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先收着，就当是从我这里先支的了，以后你再来卖药啊，就不给钱了，这样行吗？”
“这样不好吧。”顾婉又说道。
“这有啥不好的？我先把钱付给你啊，我自己心里还踏实呢。”宋掌柜笑道。
顾婉想了想，这样也行，有了这些钱的话，她就可以让家里焕然一新，就当是先借宋掌柜的，以后用药材慢慢地还就是了。
“那行，以后我再来卖药，掌柜的可不能给我钱了啊。”顾婉说道。
宋掌柜哈哈一笑，道：“就算你找我要啊，我也不给你了！”
这话说的，顾婉也跟着笑了起来。
随后，宋掌柜便拿来了称，将这次的药材称了称，果真像说的那样，没再付给顾婉钱，只是在账册上记了下来。
宋掌柜一边在账册上记，一边说道：“姐儿啊，我想做阿胶生意，但是又怕像你说的那样，花了大价钱进了假药，所以，想让你给参谋参谋，你看行吗？”
顾婉闻言，笑道：“行啊，当然行了。”
她就说嘛，宋掌柜突然跑到她的家里去送钱肯定是因为有事想要让她帮忙。这不，原来是在这里啊。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她能办的话，那就帮帮他，也不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宋掌柜闻言，笑了起来，说道：“那就好啊，有姐儿给把关，我可就放心多了。”
顾婉点了点头，之后突然又听他说道：“但是你也知道，我这铺子吧，太小了，生意也不大好，所以我寻思着啊，就算我进了阿胶来卖的话，也是卖不动的。”
听他这么说，顾婉感觉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他知道卖阿胶可能会卖不动，那为何还要做这个生意？这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赔钱吗？
“那宋掌柜是何意？”顾婉又问道。
宋掌柜又是一声笑，说道：“我打算啊，就和那日‘春回堂’一样，卖阿胶糕。”
“阿胶糕？”顾婉反问，“但是那也是要用到阿胶的啊。”
“不错，但是我这铺子，针对的就是平民百姓，他们定然没有钱，也不会花大价钱去买那些价格昂贵的阿胶的，所以，我打算低价去卖。”
低价卖？顾婉心中思索着，阿胶本来就是昂贵之物，就算是做成了阿胶糕，那也依然昂贵。除非是——
“难道掌柜的想去——”剩下的话，顾婉并没有说完。
宋掌柜呵呵一笑，道：“正是，那天也听姐儿说了，假阿胶也不是啥坏东西，就是在功效上不如真阿胶。所以，降价也是应该的。”
顾婉闻言点了点头，如果这样的话，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毕竟阿胶太贵了，让平民阶层望而生畏，如果推出这些功效上差一点，口感上却要好一点的阿胶的话，只怕还是有大市场的。
“这样其实也行，走低价战略，推出阿胶的替代品，也是不错的。”顾婉笑道。
但是谁料，宋掌柜却摇摇头说道：“但是这其中的奥妙，姐儿你不懂啊，咱们不能说咱这不是真阿胶，一旦说了，就没人会买了。”
顾婉有些迷糊，难道他的意思，还是用假阿胶，当做真胶来卖？就算是低价，但是那和卖假药，又有什么区别？
顾婉还没完全想明白，就听他又说道：“我知道姐儿会做阿胶，所以啊，就想请姐儿帮我做一做。”
“啥？”顾婉好像还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难道他的意思，就是要她帮他做假药？
“其实就是这样，姐儿帮我做胶，成本我自己出，一斤胶再给你五两银子。”宋掌柜说道。
这个条件，听起来可是诱人的很，她什么都不用出，只拿了原料去做胶，做出一斤就能得五两银子。这可真是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听到的最好的事了。
但是，她不做！
这种欺骗人的行为，她绝对不做！
“宋掌柜”，顾婉不由得严肃说道，“我是会做胶不假，如果你是想做阿胶的替代品，并且告诉人们这不是阿胶，只是也有些阿胶的功效的话，我可以帮你。但是如果你就要指鹿为马，非说它是阿胶的话，那对不起，这个忙我不能帮。”
宋掌柜听她这么说有些着急:“姐儿，你想想啊，反正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如果咱们说它是阿胶的话，就会有很多人来买，咱们能赚大钱。但是如果咱们说出这不是阿胶的话，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人问津。”
顾婉觉的有些失望，她没想到，她一直敬重的宋掌柜，竟然会走向这种极端。
但是毕竟是曾在危难的时候帮过她的人，顾婉也不好再多说其他，于是又说道：“那掌柜的打算一块糕卖多少钱？”
宋掌柜想了想，说道：“一块阿胶卖四两银子，我这一块糕，卖二两银子就好了。”
这下，顾婉彻底失望了。做出假阿胶，一块也就几文钱，卖二两银子一块，他是想赚多少钱？
再说，当初“春回堂”卖的糕也是用假胶做的不错，但是那也是无奈之举，平均下来，一块糕才卖一文钱多点，连成本价都不够，这才是真正地让利。
他倒好，拿着几文钱的东西，去卖二两银子！
“对不起，宋掌柜，这个忙我不能帮。”顾婉说道。
但是宋掌柜仍然不死心，继续说道：“你想啊，这个是能赚大钱的，一年下来，保准你能在城里买一个大宅子。”
但是顾婉依然摇头，这种有违原则的事，就算是一天就能买下一个大宅子的金子，她也不做！
“抱歉了，宋掌柜，我绝不做假药，这是我的底线，也是良知。我感谢你在我危难的时候帮助我，但是以后我也不会再给你这边送药了，你好自为之吧。”顾婉说着这话，将那二百两银子放下，随后拿着篮子，出了“盛隆药铺”。
她真是有些伤心，难道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在近前的利诱下，都会变成像是宋掌柜一样吗？
其实顾婉心中也明白，宋掌柜收她的药材，全都是按照最低价收的，后来她慢慢知道了，她的那些药就算是卖到牙行去，也会比卖给宋掌柜拿到的钱多。
但是她顾婉就是这样一个人，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不过这下也好了，彻底算是两清了，她以后不欠他什么，他也不欠她什么了。
这样更好，顾婉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人情。
从“盛隆药铺”出来之后，顾婉便直接去了“春回堂”。
铺子里的人见她来了，都笑着和她打招呼，顾婉也都一一回应了。
“齐大夫。”顾婉进去的时候，正好遇见齐大夫从后堂走出来，于是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但是齐大夫只是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她。
这个齐大夫虽然也是铺子里的坐堂大夫，医术也十分高明，但是在顾婉看来，他的为人就要比顾大夫差远了。每次遇见他，和他打招呼，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压根就看不起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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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被他看见了------

这齐大夫态度傲慢，顾婉也不去计较，反正她与他接触很少，平时也只是偶然撞见罢了。
来了之后，顾婉想找抓药的小伙计帮忙去库房找点东西，但是却怎么都没找到。后来问了黄掌柜，才得知他们两个今天都告假了。
没办法，顾婉只好自己去库房找。
回来之后，她发现黄掌柜竟然亲自在柜上抓药，想了想自己也没啥事，于是便上前说道：“掌柜的先去忙吧，我来抓药就行。”
黄掌柜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但是一进了药柜，顾婉便有些不知所措了，这都是些什么药？她按照药方上写的去找，但是竟然有好几味药找不到。
顾婉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齐大夫写错了？大多数药材她都认得，并且就算不认得的话，药屉上不也写着了吗？怎么就会找不到呢？
她这边找药屉找半天找不到，那边等着抓药的人自然就急了。
今日“春回堂”里看病的人依然很多，顾婉这边一耽搁，药柜前便排了许多等着抓药的人。
这些人本来就身上不得劲，就等着赶紧地拿了药回家吃了，此时再见竟然让这样一个啥都不懂的人来抓药，一个个不由得火气大了。
“我说你会不会抓药啊！”人群里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说道。
他这一带头，后面抱怨的，责难的声音便此起彼伏了。
“你还行不行了？不行的话赶紧换别人来！”
“要是耽搁了，让我的病更严重了，你赔得起吗？”还有人索性说道：“你们掌柜的开啥玩笑？让你一个小娘子来抓药？你认得药长啥样吗？”
本来找不到药，顾婉就心急，此时又听到这些话，更是火大了。
但是就算她再火大，也没办法，谁让她是真的找不着药来着。黄掌柜在后堂忙着，齐大夫在看病，除了她能抓药之外，好像没有一个能了。
好吧，她忍，她再忍，兴许过会儿，等她逐渐熟悉了，就好了呢。
但是谁料，还没等到她熟悉过来，就感觉一阵疾风扫来，随即她便被人抓住颈后的的衣襟，真个人被甩了出去。
顾婉踉跄了好几步，这才扶着药柜站好。
“不会抓药滚一边去！”齐大夫喝道，随即接过病人手中的方子，开始抓药。
顾婉只觉的满腹委屈，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只是见黄掌柜忙的走不开，她才想来帮帮忙罢了。但是谁知道，这方子上的药材，药屉上竟然没有，怎么会没有呢？但是顾婉确定，她不会看错的，她不会连这和她前世所知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字都不认识。
但是，纵然是满腹委屈，又能和谁说？
顾婉感觉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但是她不能哭，一定不能哭，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尤其不能当着这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的面哭。
不是想看她笑话吗？那她就告诉他们，没门！
顾婉扬起下巴，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药柜里侧。
一个人找个没人的角落待着，顾婉抽动着嘴角，仰着头，就是不让眼泪落下。对，她就是倔强，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不要自己哭！因为她是顾婉，她不会被轻易打败！她也不能被轻易打败！
但是这恼人的眼泪，此时竟然不听话了起来，任凭她再怎么仰头，竟然还是落了下来。
顾婉抽噎一声，抬起袖子擦擦眼泪，但是谁料，她低头的刹那，竟然看见宁卿正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他脸上依然是一副没表情的表情，但是不知怎么的，在顾婉看来，此刻竟然柔和多了。
就算是这样，她也是被他撞见了正在哭，她软弱的一面，还是被他看见了。
霎时间，顾婉的所有底线像是突然间全都崩溃了一样，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串一串地流了出来。
但就算她泪流满面，哭的稀里哗啦，她也不要在他面前认输。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顾婉任凭脸上泪水流了满脸，却仍旧倔强地冲他喊道。
宁卿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瞬。
他也是路过这里，正好看见她在这里。那副可笑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过来看了看，没想到，她竟然是在哭。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女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此时自己一个人藏在这里偷偷哭了？
宁卿看了他一瞬，便转身，要离开。
但是谁料，就在这时，他只感觉身上一紧，随即便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他不喜欢被人靠近，从来都不喜欢。
他本想推开将他抱得紧紧的那个疯女人，但是当她的呜咽传入他的耳朵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竟然陷入了深思。
都记不得了，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忘了是什么时候了。他只记得，母亲抱着他哭，但是他那时候太小太虚弱，他想伸出胳膊抱住母亲，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做不到。再后来，他就被送走了，十几年了，到现在依然没再见到母亲。
所以，从那之后，他不喜欢被人靠近，尤其不喜欢被女人靠近。因为每当有人靠近他，他就会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等到他回过神来，想把这烦人的女人推开的时候，谁料，这女人却像是已经感觉到了一样，霎时便离开了他，快得像一道闪电一样。
宁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走了，似乎没有看见被她抓皱并且弄湿了一大片的衣襟一样。
顾婉此时也不哭了，早已经吓得哭不出来了，她是被自己吓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抱着他哭了起来呢？如果说是因为她太伤心了，想要找个依靠，那最不可能的人，便是他啊。如果要说起她最讨厌的人，宁卿绝对是她想到的第一个。
所以说，刚才她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想着这个，顾婉不禁心烦了起来，怎么就会做出这种事呢。
她不禁摇摇头，一脸烦躁地说道：“不算不算！”
要说起顾婉的心情，今天可绝对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先是一直被她敬重的宋掌柜竟然要她做假药，就已经让她心里很难接受了。再有好心去帮忙抓药，竟然会遇到这档子事儿。
如果只单单的一件事儿的话，根本就不足以让她哭，但是人就是这样，一件件小事叠加，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以为自己可以承受这一切，但是谁料到头来，总会有一根导火索，将之前积累的所有委屈所有心伤所有无助，一刹那全都给点燃了，引爆了。
顾婉觉的，她就是这样。自打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哭。
但是，哭也不是不能够，她接受不了的，是不想被他看到。
出了这事儿之后，顾婉便擦擦眼泪，回到后堂老老实实地待着了。一直到下午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出去，也没有见到宁卿。
白天是发生了不少事不假，但是顾婉一回到家里，就立马换了另一副表情另一种心情。她不能让哥哥嫂子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不能让他们为她担心。
第二日，顾婉去到“春回堂”的时候，伙计卫秋便和她打招呼。
“小婉，你别难受，齐大夫就是这种人，你来的时候短，但是我们这些人心里都是明白的，别和他一般见识。”没人的时候，卫秋和顾婉说道。
顾婉一听这话，心中的烦闷霎时好了一些。她就说嘛，她在“春回堂”一直都是人缘不错的，这些人肯定都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但是顾婉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那就是她明明是按照药方上写的药材名去抓药的，为什么就偏偏找不到呢？
卫秋一听她说完这事儿，便道：“你没在这里抓过药，不怪你不知道，齐大夫写的药名啊，很多都是咱们这边的药屉上不写的，你找不到，那是正常。”
听他这么一说，顾婉便明白了，一味药材有时候有不同的好几个名字，这齐大夫偏偏爱别出心裁，就喜欢写药屉上不写的名字。就这样，她能顺利地找到那些药材才怪！
“这个齐大夫怎么这样啊？”顾婉不由得气道。
卫秋我那个身后瞅了一眼，说道：“这齐大夫是后来的大夫，但是他没有顾大夫受欢迎，所以心里就不平衡了，最是爱刁难人的。”
顾婉闻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本来还对这齐大夫有些敬重的，如此一来真是一点也没了。
不比顾大夫受欢迎，那就肯定是因为本事不如人家啊。还不好好地跟着人家学艺，竟然还出这些歪门邪道的点子。
想着这些，顾婉就气不过，于是又说道：“既然他是这样的人，为何还不辞退？”
卫秋笑道：“这齐大夫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是医术还不错，也就只比顾大夫差一些。所以啊，掌柜的才一直都没有辞退他。”
原来是这样，但是顾婉仍旧感觉气愤。这样的人，就算医术再好，但是没有医德，也是白搭。
如果是她的话，她倒宁愿选择医德好一点的，哪怕医术差上那么一丝丝，也没所谓。
只要医德好的大夫，在其他方面，自然也不会差很多的。关键是他们虚心，肯学习，必定不会是像齐大夫那样的人。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60621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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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古代言情小说 《农女医妃》

作者：白露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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